無題

2018/8/16戚師父就這樣突然的走了,永遠的離開了…

“昨天下午小付午休完從樓上下來,我看他有點不同往日,我走上前準備問他怎么了?我還沒開口他對我說"咱達不在了",我嚴肅的說:“開啥玩笑”,他把朋友圈點開手機遞給我看,真的是愣了,傻在那了,真是晴天霹靂,讓人不敢去相信你這是真的。前兩天還看見他帶小孫女在小區廣場玩耍,認識兩年多每次見他都是精神飽滿,走到那都是一股正氣…我可是把他跟電影里的黃飛鴻黃師傅視為同樣高度,小付更是如此。

記得2016年的冬天,我跟小付正常開店營業,那么冷的天我都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已經穿的厚的都干活不方便,還是感覺冷。一大早進來一個人,年齡大約50多歲,身穿耐克的那種加絨的運動套裝深藍色,身材高大,說話很干練,一看就是晨練回來。我邊干活且很有禮貌的說“您好”,他在店里轉了一圈,隨便看了一下,聽到我的話,他用純樸的陜西話說:你好,我不買東西,我聽說你們是北郊草灘人。我說:我老公家是那人,他接著問草灘啥地方?…說到我公公名字,我公公的兄弟幾個…他說他也是這個村人,而且跟我公公他們很熟…十幾分鐘的對話就這么結束了,他可能也看我很忙,就回去了。小付一般進貨回來都在早上9點左右,小付回來我就高興的說了這個人,還問小付認識嗎?可是我當時也沒問姓什么名字呀之類的,感覺晚輩問長輩名字也不太好。第二天中午我跟小付都在店里,他又來了,而這一天跟小付聊的很開心,還說把他應該叫達。我們也很高興,雖然沒有出省,沒有出西安市,但是若大的一個小區里有一個同村里的人感覺還是格外親切。而這位達特別豪爽,走的時候還特意說了他在幾號樓幾單元門牌號,"有什么事來找我"。

從那天以后,他不忙就到店里來轉轉找小付聊天,平日里看起來非常低調,樸實的一個人,竟是一位練家出身,武功很了得,是某某武術協會會長,小有名氣。慢慢的達在我的心目中地位越來越高,是仰慕,最尊敬…

小付這個人平時不愛說話,他讀過的書確實不少,知道的也很多,跟達也很聊得來,記得去年達幾乎隔三差五都會就來跟小付聊天,聊聊江湖,聊聊佛教,道教,中國武術…他倆聊天我負責端茶倒水,我什么都不懂也插不上話,看著、聽著他們聊。達這個人精氣神十分足,不說話坐到那都會讓人感覺很正氣十足,渾身上下甚至頭發絲都散發著正能量。

達不緊有真功夫也是書法大家,記得前一陣子說有家培訓學校請他教書法,他忙的顧不上給推了,而且廚藝也很了得。我跟小付經營小店經常不按時吃飯,他偶爾也會勸說我倆要按時吃飯,身體要緊。每逢周末達就親自下廚。記得去年冬天一個下午他做的水盆羊肉,給我兩端到店里,他坐在一旁抽著煙,一邊看著我倆吃,還不忘囑咐我們慢點吃,小心燙。 達做的哨子面也很好吃,冬天好像北方人比較喜歡吃湯面,暖和。達好像只要一閑下來就喜歡給家人做好吃的。還是去年冬天中午,達從從外面辦事回來 十米外就喊“航航,高利中午別做飯了,今中午哨子面,我回去做一會給你們端下來”一個半小時后,高大的身影,輕快的步伐,熱騰騰的哨子面來了,在寒冷的冬天還真是暖到心里。

今年過完年到現在達陸陸續續給小付教幾招,小付確實很熱衷中國武術,每天晚上回去都自己練習。前一陣子才給小付傳授了一套拳法,在我們店門口他們兩個人在練,周圍還吸引了不少外觀的人。第一套拳小付練差不多了,一個禮拜前小付說:“達第一套拳練會了,開始教第二套吧,”達說“過一陣子天涼快了教……”

昨天晚上我跟小付去看達最后一眼,慈祥的黑白照片后面他靜靜地躺在那,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練武出身的他,身體比普通人更結實,沒病沒災的,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兩年前突然出現,而今天又突然從我們眼前消失,跟這個世界,跟所有人永別。短短兩年時間從一開始的認識到師徒,當人與人之間有了交集,他所有的事彼此都很關心。這一刻感覺是失去了一個親人,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了,眼淚簌簌往下流……

小付跟我回來后沒怎么說話,眼睛紅紅的,穿上他上次買的練武服上樓頂去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生命很脆弱也很短暫,達雖然不像有的人那么長壽,但是他活出了別人一輩子也活不出的寬度和高度。

一路走好戚師傅,一路走好達,你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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