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只是,單純的想來這陪陪她而已 ,順帶在闖闖天下。”
A樂觀的如是說道,但他的眼睛卻是望著外面冷冷的天。
“當時,我離家的時候母親都和我發火了,我只能接受她的怒火啊,他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來上海,總歸說出來稍稍有點丟人啊。但是,越走越遠,家的味道也在慢慢變淡,鼻子還是會酸酸的,來到上海后,母親一句噓寒問暖,我就不行了,我還想她會在說我呢。”
家也許會隨距離越來越遠,但是,家永遠是在你遠方的港灣。
“我剛到上海的時候,變天了,我行李從簡,沒被子,就熬著熬著,基本晚上睡不著,都在想,她是否找到喜歡的人了,等等亂七八糟的,實在不行了,我就拿手機取暖了,而且說不準,在哪天沒找到工作,就破產了,總之明天就是個未知數啊。”
“我為什么執著她?沒辦法啊,從大學開始就喜歡了。而且,我們可能有緣無分,畢竟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但是,如果不好好陪伴或許我會后悔一輩子啊,畢竟她是生命里最喜歡的女孩子。”
A沒有漏出牙齒,只是靜靜的喝了口水。
錯過就是永恒,最長情的告白就是陪伴。
興許明天不是屬于他和她。
但是,在人生最美的時間里是屬于她和他的陪伴。
“碌碌無為的敲碼,麻木的敲鍵盤聲音。”
“每次趕項目我就難以入睡,腦海中是一段亂碼,亂著亂著又是一陣喧囂,喧著喧著我就開始拿手機斗地主,累得不行了,那就睡吧。”
“每一天油膩膩的,衣衫不整。背著小筆記本就開始擠公交,人山人海,日復一日,我曾經也想立足在此,錢在老家是夠買房買車。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后來,又是失眠的夜晚,我哭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哭,我只知道眼淚就流出來了,第二天,我就辭職了,總算是不用像臺機器一樣在人群中低頭手機,再望天眼無神了吧。”
B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是那臉上小小的皺紋,是那種看不到歲月痕跡的皺紋。
在固定的模式下,會在世界的打磨下,把棱棱角角磨平,把記憶最深處的熱血變冷可又不甘,那是因為曾輕狂時的舊夢,還在蠢蠢欲動,不知在剩余的輕狂,又能否翻起新的狂風,未來總是需要變化,那變化就是在未知的明天。
“我懷疑了自己的選擇,我害怕變成他們一樣。”
“我剛到北京實習的時候,我的室友給我的第一印象挺好的,而且是97年的一早就出來工作了,在我們公司做售后維護,而且他工作了兩年了,我都是叫他哥的,雖然我95,但他工齡比我大啊,還告訴我要怎么和公司的人相處,他還鄙視著對面房間的室友,說很懶什么什么的,他要干嘛干嘛,年末要跳槽去更好的平臺。”
“你是不知道,他說的真的是有模有樣的啊,志向滿滿啊,而且還請我吃飯,結果,每天下班回來開始LOL和別人語音LOL,周末也在LOL,你懂的。”
“最后我就叫他小點聲啊,受不了和公司反映也沒太大用途,我就搬去客廳的一個小床睡了,而且說句實在話,公司里忽悠成分居多,但是奈何銷量好啊,所以公司也發展的不錯,在客廳睡的那段時間,我經常是想,為什么他們都能活得那么心安理得,難道他們來這不是拼搏的嗎,為什么公司的人說話一套一套的,我以后也會成這樣嗎?”
C說到此時的時候,我們都靜默了。
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會有滿腹經綸的偽書生,都會有給你灌雞湯的烏鴉,更會有心口不一的“好同事”。
我們所需要的是面對這些未知的因素,在人生的選擇是從來不會有對錯之分的,只有后悔與不后悔之分,興許明天的我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但是我想我們應該要堅守現在的我。
“無論在何處,深夜里其實都是失眠90后的X。”
ABC他們只是我們眾多人中的代表而已,我們每個人在深夜里,都會失眠過,我們所失眠的正是在白天被各種繁雜社交所埋沒的最深層的想法,也是最深層的惶恐與迷茫。
這些惶恐與迷茫,也就是對自己當初所決定的未來過程中的種種可能,即X。
也許我們會為了一個人,一件事,一個想法而難以入眠。
但是,那時所不能入眠的我們,正是在慢慢的質疑著自己,在解決答案,在求未知數X的思考,在慢慢的突破著自我。
也許X結果求得困難,也漫長,但是,我們總會有個安眠的夜晚,漏出決定性的笑容來解決了這些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