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倆口看著電視中的畫面都陷入了沉思。王大娘一邊呆呆地看著電視中的畫圖,一邊吃著早餐,然而那美味的早餐,此刻已變得索然無味。
過了許久,王大娘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老頭子,你確定那位姑娘是從那里來的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
“猜測!”王大爺的眼睛依然盯著電視機,只從口中蹦出了這兩個字來回應老伴。
“你在那里等著,我去問問那個姑娘,真相馬上就會揭曉了。”王大娘說著,轉身欲走出客廳,忽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對老伴說道,“老頭子,那姑娘會不會受到了什么刺激,我看她剛剛的舉動有些不正常啊。”
“不正常,為什么?”王大爺回了一下頭,好奇地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但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剛分娩的產婦不可能如此啊。或許是我剛剛抱走了她的孩子刺激到她了吧。”王大娘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在腦海中回憶起剛剛發生的那些畫面。
忽然,院子里傳來了嬰孩的哭泣聲。王大娘正在收拾碗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急忙放下碗筷向姑娘所在的臥室跑去。
那哭聲越來越大,響徹了整個院落。似乎是要撕破這份清晨的寧靜,向人們求助似的。當王大娘走近姑娘的臥室時,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
嬰孩正躺在床上大聲地哭泣著,她稚嫩的臉龐上掛滿了淚水,兩只小拳頭在空中不斷地揮舞著,仿佛是要抓住什么東西似的。悲傷與恐懼寫滿了她稚嫩的臉龐,不由得讓人們心生愛憐。
她的母親平靜地躺在嬰孩的身邊,對她那撕心裂肺的求助視而不見。任憑嬰孩如何在她的身邊哭喊都無法把她從暈厥叫醒。
“不好!”王大娘喊了一聲,急忙走上前去,她一邊抱起嬰孩安慰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姑娘的身體,試圖把她從暈厥中叫醒。
“姑娘你快醒醒啊,你這是怎么了?”王大娘一邊用力地搖晃著姑娘的身體,一邊大聲地呼喊著。然而,任憑她和嬰孩如何呼喊,姑娘依然處在暈迷的狀態。
“老頭子,快過來看看,姑娘暈厥過去了!快來救救她啊!”王大娘一邊喊著,一邊抱著嬰孩沖出了臥室,正好與剛剛趕來的老伴撞了個滿懷。
“老頭子,你快過去看看吧,那個姑娘又暈厥過去了!”王大娘指著里屋急切地說道。
王大爺點了點頭,走進了里面的房間,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病人,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又搖了搖頭。緊接著王大爺把手放在了姑娘的手腕兒上開始把起脈來。
王大娘抱著嬰孩在旁邊默默地守候著。嬰孩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的小嘴不停在空中尋找著,試圖可以找到填飽肚子的食物。然而,尋覓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嬰孩又開始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王大娘一邊輕輕地搖晃著懷中的寶寶,一邊心疼地說道,“哦,我的小可憐,你一定是餓壞了吧,乖一會兒就有吃的了。”懷中的那嬰孩似乎懂聽了王大娘的話,她把右手的大姆指含在了嘴里,開始不停地吸吮起來,暫時停止了哭鬧。
“老頭子,情況如何?”過了十分鐘左右,王大娘見老伴走出了房間,急忙追上去詢問道。
“她的脈相有些亂,但并無大礙,休息一陣就會好起來的。不過,她之前好像受到了很大刺激,或許會出現短暫的失憶現象。”王大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湯藥應該煲好了,我去拿來,你喂她喝吧,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說著王大爺轉身走進了廚房。
待老伴把煲好的湯藥端進來時,王大娘把嬰孩放在了床上,讓嬰孩的身體和母親的身體緊挨在一起。
剛一放到床上,嬰孩又開始大聲地啼哭了起來,王大娘愛憐地看著嬰孩,心疼地說,“哦我的小可憐,你一定是餓壞了吧?”
王大爺見狀輕輕地走出了房門,隨手將門關上,轉身又回到客廳里去了。
此時,王大娘正幫著嬰孩找到了母親的乳頭放在她的嘴里。小家伙開始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吸吮了起來。她那粉色的小臉蛋一鼓一鼓的,樣子可愛極了。一會兒的功夫,嬰孩吃飽了,她躺在母親的懷中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王大娘愛憐把嬰孩抱到了床的另一側,然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姑娘的上半身靠在了豎立上床頭的枕頭上,她準備給姑娘喂湯藥了。
剛煲好的湯藥還冒著滾燙的熱氣,王大娘輕輕地用湯勺在里面不停地攪拌著,以助于讓湯藥盡快冷卻下來。
過了一會兒,王大娘感覺到手中陶瓷碗的溫度慢慢變得溫熱了,她從碗中舀出一匙湯藥來,然后端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又吹,直到確保湯藥的溫度不會傷害姑娘時,才將那匙湯藥喂到了姑娘的口中。
一勺、兩勺、三勺,王大娘耐心將那碗湯藥全部喂給了姑娘。待姑娘喝完湯藥后,王大娘用一條嶄新毛巾幫姑娘擦干凈了嘴角流出的湯藥汁。王大娘輕輕地將姑娘重新平躺在了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倆母子,王大娘的心中有一種出不說的滋味,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剛剛在電視中所看見的畫面,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這姑娘真的是從災區來的嗎?如果是這樣她的家人現在的近況如何了?他們是否可以重新團聚呢?這姑娘真是太可憐了,在女人一生中最關鍵的時刻卻遭遇到了這樣的天災,真不知道她以后要如何面對自己的人生!”王大娘站在床邊一邊感慨著,一邊輕輕地擦試著眼角的淚水。
王大娘坐在了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她現在寸步也不能離開這里,她要時刻守候著她們,剛剛真是大意了,連姑娘暈倒了她都不知道,要不是嬰孩的哭泣聲把她引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不知過了多久,王大娘漸漸地閉上了雙眼。畢竟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早上起得早,又忙活了一上午,疲倦一點一點地向她襲來,王大娘坐在那把帶著花邊的實木椅上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把王大娘從睡夢中驚醒,她猛然睜開雙眼向床上望去,正好與姑娘迎來的目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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