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有三位老師,看起來都是居士。
藝術總監劉若玲女士
音樂總監X先生,X先生穿著佛衣,短頭發
以上兩位是夫妻
以及他們的老師,禪者林谷芳。
禪師先做了簡要介紹。中國的傳統藝術一直是道藝一體的,優的舞蹈也是如此,禪師還舉了其他如《如夢之夢》,云門舞集。
劉女士在四年級的時候參加了蘭陵劇坊,至此,胡珺潔小朋友也沒輸給她。后來她到了紐約大學學習舞蹈。
她們的排練是從下午4點開始的,他們會一直排練,直到出現最好的狀態,可能凌晨2點,可能凌晨4點。第一次排練結束,氣氛簡直濃烈的化不開,所有人都安靜的不說話。老師在一位同學耳邊說了什么,那位同學也用耳語的形式傳了下去。似乎大聲說話就會打破這種氛圍。其實傳的話沒有什么神秘的,就是“明天下午4點到”。但神秘的是,明天下午沒有一個人遲到。
老師布置給她一個作業,用最小的時候聽到的童謠做一個作品。很可惜她從小在眷村長大,眷村很少有老年人,因為老年人是不愿意,也沒有條件離開大陸去臺灣。沒有老年人,也很少有童謠。她用《釵頭鳳》做了一個作品,老師說她已經是一個西化的中國人。
中國傳統的技藝傳承中,徒弟是先做再說的。而西方的知識傳承,徒弟總是要先問為什么,問清楚了再去做的。但很可惜她在中間,什么也不是。于是回到臺灣之后,她想要走遍全臺灣所有古老的地方。其間,她遇到了他的丈夫。
她的畢業作品是《莊周夢蝶》,老師問了她一個問題,是誰在做夢?
這個問題也可以問成:是誰在有覺知的生活?英文叫be conscious。行住坐臥時,你的意在哪里?
她從此把這個當作一個終生的問題。
X先生出生在馬來西亞,從小學習武術和廣東獅鼓。曾在云門跳舞。
X先生年輕時去旅游,遇到好多人在講印度的好,講印度的精彩在于矛盾對立的統合。于是他也去了。在恒河圣城瓦拉納西遇到一位長者。長者問他你有打過坐嗎?他說我小時候練完武術,會打坐半個小時,老者再問,你有什么感覺?他說,感覺世界都安靜了,心里暖暖的。老者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糖罐,說,你的打坐就如同這個,你只是摸到了糖罐的外面,但你沒有吃到里面的糖。你跟我去菩提伽耶。于是就去了。那里有很多人,都是長者的學生,長者教他們打坐。他說:打坐就是24小時活在當下。
活在當下不容易。X先生旅游時,走在路上,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在當前走的步子上,可是不一會就被未來的念頭引走,又或者掉進過去的漩渦。
打坐是減法,藝術是加法。
優的團員們,老的已經有20年,新的也有7年。優和其他劇組不一樣,其他劇組是為了一部戲聚集,優是因為來參與的人。
時間之外,籌劃和排練,加起來是4年時間。
他們在臺北近郊的一座山上。山上只有一座亭子。不論秋冬,都在上面排練。日常的功夫是每天都要做的,打拳,打坐,打鼓。到了下午,開始排練。
訓練的方式也很有意思,有種“神圣舞蹈”是讓身體的不同部位適應不同節奏,(比如左手四四拍,右手二二拍)。這個神圣舞蹈也是今天工作坊要做的。還有是在黑暗中排練,讓演員盡量打開自己的全身的感知。
問答環節:
一直在排練,何時生活?何時看電影,談戀愛?生活不是比藝術更重要嗎?
答:好多禪者,病在禪太多。佛說八萬四千法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法門。優不是集中營,如果覺得這種方式不適合自己,自然就走掉了。
時間之外是什么?
法華經說:“一切皆從此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