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是因為失戀了,看看這暖心的故事,心里多少有幾分安慰。
也許,我的“何以琛”守得住漫長的寂寞,也將在未來等我。
即便相戀,或許是別人替我守護他一段時光,終究會還給我。
能夠有個人讓他不再孤單,我應該為他高興。
只是,我從來沒想過,或者說我壓根不敢那么想,也許這緣分就是那么淺。
就像應暉和他的前任。
出身貧寒的應暉是C大的風云人物,和女友相戀三年,出入如一對壁人。
臨畢業,女友為了留校指標選擇了系主任的兒子,她說:“應暉,我不想讓自己的驕傲在這漫長的歲月被瑣碎的生活一點點磨去。
也許將來你會出人頭地,可那要等多少年?那時候我已經青春不再,就算苦盡甘來又有什么意義?
我不想低著頭生活,你不能維護我的尊嚴,應暉,我仍然愛你,但是對不起,我太驕傲了。”
這番話有點可笑,因為她全靠婚姻來滿足自尊,但做這種決定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我們都象應暉一樣或受傷,或彷徨,然后慢慢成長。雖然殘酷,卻是現實生活的寫照。
有時候,情深緣淺被人當做托辭,因為選擇了向現實妥協。我想這樣的人,一定不懂真正的情深意重,比如何以玫的情愫。
十年前,我看《何以笙簫默》,為默笙情歸所屬而雀躍。
后來,更能心疼何以玫。那么溫柔明麗的女子,初戀嘗盡了不能言說的心酸。
也許以琛知道,更有可能不知道,以玫為了他柔腸百折,心痛到夢中醒來。
明明是青梅竹馬,明明占盡先機,她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何以琛與趙默笙出雙入對,又為她情深不移。
而自己,永遠地形單影只。心里筑了一座圍城,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
遇上了心動的人,仍斯人獨憔悴,一如她出租屋的那盆花。
一買回來就仍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開過花,又不知道什么時候花瓣被雨打風吹得半凋零,只剩一片殘紅在晨風中搖擺。
她一時觸動,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這不知名的花。
一人花開,一人花落,這些年從頭到尾,無人問詢。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這才是真正的造化弄人。
心疼之余,我慶幸她曾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若干年后再回憶,也不至于太蒼白無力。
而暗戀何以琛,給了她讓自己變更好的強大動力,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人生的路沒有白走的,每一步都算數。
情深緣淺萬般無奈,以陸游之殤最令人扼腕。
宋代大詩人陸游與發妻唐婉情深意篤,以祖傳釵頭鳳聘妻,婚后因母親從中作梗棒打鴛鴦散,各自婚嫁。
斗轉星移,兩人在沈園重逢,感慨之余留下千古絕唱《釵頭鳳》,不久唐婉憂郁而亡。
七十五歲那年,陸游在《沈園二首》中寫道: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若要釋懷,除非天上相見。那個“鐵馬冰河入夢來”的將軍,柔情無處寄托,只因老天生生掐斷了這緣分。
三千里路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此后經年,縱然萬里覓封侯,匹馬戍梁州,依然難掩他情斷發妻之痛。情深不壽。這些用情至深的人,既飽受心靈創傷,更活出了生命的厚重。
其絢爛人生,比旁人三生三世都深刻,未嘗不是老天的眷顧和補償。
無論如何,年輕的時候,能夠為誰風露立中宵,幸甚。哪怕只有一次。
否則,生命就如同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情深緣淺是杯苦酒,我們都不愿舉杯。但若造化弄人,不妨吟嘯且徐行。
我們終究不會為愛情白白受苦,因為冪冪中自有美好的饋贈。情深緣淺,固然萬般無奈。若坦然面對,不斷升華人生境界,定能至于臻善。
只是,依然期盼塵世間我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秋高氣爽,艷陽高照,適合你和有情人一起散步,一起旅游,一起攜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