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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被高考刷了屏,各種勵志,各種矯情,其實想想自己的備考生涯中,真的不像那一篇篇軟文中那么煽情,過得如同一位不屈不撓的戰士詩人,我擁有的只是無數學子中最平凡的三年,但這三年被我刻上了自己的印記,走出了自己的步調。
我一直都不是一個特別出色的學生,甚至談不上特別,每天背著不重的書包(我們那個學校都是把書放在桌下的整理箱中的),穿著一成不變的校服,偶爾換一雙新鞋便嘚瑟的不行,上著課隔一會就要低頭看看,要是換了新襯衫,校服的拉鏈一定要拉的低,甚至快要接近腰部,就等別人那一句“呀,換新衣服啦,還不錯嘛!”,我那個時候比較胖,應該說是很胖才對,因為胖,所以腳也比較肥,穿的鞋都是大碼運動鞋,但記得當時特別流行穿帆布鞋,那種細細長長的形狀,小姑娘穿上之后顯得倍兒精神,百般羨慕之后,終于有了一雙不合腳純裝逼的帆布鞋,因為這雙鞋每天提前10分鐘上學,不是因為想炫耀,而是因為磨腳走的實在太慢,上課的時候就偷偷脫下鞋子,腳一下就從監獄中釋放出來,頓時感覺身心都舒暢了,這樣穿了2天之后,決定放棄,有些東西不適合現在的你,就再等等,要是不屬于你,就不要強求。
說完了高中臭美的事,這里面特別想說說我身邊的人,對于高中那一群已經散了的同學,有幾位雖然至今仍未聯系,但心中總會不時地想起,對于他們有虧欠,有祝福,也有不解。
高中的絕大部分記憶應該就是與同桌的回憶錄,我也不例外,但至今我仍有對當時的同桌仍有想說但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
“同桌,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你,對不起”
對同桌的感情不知道怎樣去表達(別誤會,我們都是女生),她叫蘆花,長著兩顆兔子牙,嬌小的身軀,靈活的動作,使得我們大家都叫她“兔子”,但是兔子并不是一只健康的兔子,小時候動過一場大手術,靠近心臟的手術,術后傷口留下了終身的反應,過于勞累或運動不當的話就會撕心裂肺的疼,用她的話就是鉸著心臟的疼,兔子很堅強,和她同桌的前幾個月根本不知道她有這毛病,是在無意間聽到她和老師請假不去上體育課才得知的,當時我們高二。高三來了,學習一下子緊了好多,每個人都把頭扎進書堆里拔都拔不出來,我迫于緊張的氣氛,也加入了啃書大軍中,但兔子因為勞累傷口感染舊病復發了,有的時候上晚自習會突然攤在課桌上,疼到直不起腰,這時候就需要有人講她送到門衛大叔那里,等家長來將她接走,一次兩次可以,但次數多了,我自私的想法就冒出了“每天要花將近20分鐘的時間去送你,我學習要怎么辦?”為了避免送她,我漸漸開始對她使臉色,每天繃著臉對她,做作業故意側過身子,因為不想余光看到她,她下課疼的趴在桌子上,我就裝睡覺,老師看到我在睡覺就讓周圍的人送她出去,這時候我便暗自竊喜,就這樣,我們漸漸疏遠了,她不再每天對我沒心沒肺地笑,話變少了,不再會從別人那里搶回來吃的后馬上塞到我嘴里說“搶來的,趕緊咽下去!”不再在考前以語文課代表的身份裝作很懂的幫我押題,而是在沒帶書的時候硬挺著,除非我默默把書挪過去一點,她不會張口要求一起;有了吃的,會禮貌地問一句“你要吃嗎?”而我多半回應“不用了”。我看著她的變化,想說點什么,但終究沒開口,高考前,她足足請了2個月的假,我們兩家住在相鄰的樓道里,有好幾次我想順便上去看看她,但不知道第一句話要如何開口也就從未上去過,就這樣,畢業了,我們真的散了。
現在聽別人說她身體恢復的不錯,也談戀愛了,但始終沒有向她發送微信添加聯系人邀請,太多話想說,最后反而選擇最簡單的沉默,同桌,你好就好,真的。
也許只有短短一年,但你對我的影響有多大你永遠不會知道,。
他是高三時才轉過來的復課生,甚至都沒有在大家面前做過自我介紹,我只知道一個晚自習時低頭走進來一個陌生的身影,目光便不由得跟隨過去,他不帥,但你知道,在你生命中總會有那么一個人,沒多么出色,但就是戳中你的點,就像現在,就這樣我這不算初戀的初戀開始了,利用課代表之職來來回回在他身邊走來走去,發作業的時候會刻意找出他的本子抱在懷里,然后將剩下的分給幾個總是喜歡發作業的同學,自己拿著他的本子裝作不在意地走過去,扔在他的桌子上,裝作很酷,一句話不說,那時的喜歡表達方式真的好奇怪,越喜歡越表現出討厭不在意,但其實心里緊張的不得了,真的是幼稚到可笑。
他地理很好,而作為地理課代表的我卻經常被老師拉過去訓話,班級里小惠的地理很好,真正可恨的是兩人座位很近,好多次兩人一起研究地理題都被我發作業逮了個正著,便氣不打一處來,但誰說暗戀一定耽誤學習呢,我就很幸運地被這份不忠正能量地刺激到了,在日記里寫道,“你記住,只有地理好了,你才能有機會靠近開開,知道嗎?”
最終高考時我地理只扣了5分,全班第一。
初戀是美好的,不管是一個人的還是兩個人的,只要對你來說是,別人就沒權利否認,感謝你來過我的生命,或許至今你都不知道自己曾經給一個女生的高三生活帶來過什么,但這不重要,讓我遇到你就是我最感激的幸運。
畢竟有過隔閡,即使再想用微笑掩飾,也再難回到最初。
人心終究是有記憶的吧。
同學12年,這是什么概念,從小學1年級開始到高中畢業,說不是孽緣誰也不信。
從未想過我們會在上個暑假重聚時尷尬的寥寥收場,究竟是誰錯了,還是誰都沒錯。
高二的時候在我們中間殺出了舒舒這個存在,一開始你們相識是因為住在樓上樓下,后來從偶遇一起上學到每天約定好一起走,就這么簡單,我們變成了三個人,挺好的,和諧的三個人。
但漸漸我會在意起你說話時身子側向她的時候居多,和我單獨一起時談論起的話題總是出現她,或許是在調侃她的呆萌,但在我看來這就是炫耀,炫耀我的閨蜜是多么幽默風趣的人,真的只是很小的事情,但或許是處于高中這個敏感的時期,所有問題都會被無限放大,人就是有如此犯賤的能力和想象力,一天晚自習放學我收拾書包慢了一點,你說了一句快點啊,我倆都等半天了,就這樣一句話,我可以坦白地呈現當時內心中的曲解后呈現的意思,原來你們倆才是一起的啊,和我走只是順路,我耽誤你們一起的時間了,對不起唄。對當時的我就是這么不講理,我停下了手中裝書的動作,淡淡地說了一句,我還有好多東西要收,你們先走吧。在你們前腳一走我就放好了最后一本書,慢慢地拉上拉鏈,為了給你們更多的時間走遠一點,后來我一直一個人上學放學。后來我們說的第一句話是在高考后,去學校估分時我們遇見了,當時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感到特別委屈,沒有了當時的傲氣,上去就拉住你的手,雖然很想哭,但是笑著問你考得怎樣,仿佛我們一直都這樣,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我們現在會發微信,偶爾打過電話,但沒想到我們上個暑假的重聚氣氛如此的異樣,或許我們現在更適合隔著屏幕對話,直視對方的眼睛便會不知所措。
青春可以祭奠,也值得祭奠,但差不多就行了,過多的傷感追憶終究會變成矯情,令人厭煩。
我曾經擁有過,失去過,現在正學著彌補著,祝福著,挽回著,順其自然著,所有的一切都是歲月的痕跡,留下了就留下了,撫摸過一次就好,過度觸碰會磨平原本就不深的刻痕,若是沒了力氣繼續雕刻豈不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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