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記憶
我看見爺爺和奶奶坐在高臺上
爺爺頭發花白,臉龐泛著紅光,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點兒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爺爺,我好幾次夢到你,你知道嗎”
“我夢見你的頭發烏黑烏黑的 ”
“你和往常一樣,特別健康,身體啥毛病也沒有誒”
爺爺坐在那里,搖晃著酒杯,杯里是深橘色透明的液體。他好像不怎么顧得上我的告白, 我也拿起酒,杯中一片金色。
“爺爺 我們從來沒好好喝上一杯呢 ”
“我們碰個杯吧 爺爺”
“來,我們一起干完這一杯”
說著,我忍不住走上前,仔仔細細地端詳他的臉:較生病之前相比似乎還是浮腫了些,不過可能我早已經忘記 他生病前的樣子了吧。
我摟住他,不斷地告訴他,
“爺爺 我夢到你了 你到底生病了沒?你走沒走?你在還在不在我身邊呀爺爺!我回老家的時候還看得見你嗎?”我的淚水流出來了,浸濕了爺爺的脖子,流向他的衣領,他的脖子還是熱的。我想起小時候的冬天我坐在他摩托車后座,寒風嗖嗖地從耳邊、臉旁刺過,我躲在爺爺背后,把手放在他胳肢窩下取暖,頭就這樣緊緊貼著他的棉衣。
就這樣,我好像哭了很久,嘴里絮絮叨叨個不停,爺爺情緒有些不麻煩了,他盤著腿,保持原來的姿勢,看不見我似的,只自顧自小口小口喝著酒,而奶奶就坐在一旁,滿臉的皺紋和笑意,也不說話。
一個新的朝代
夢中的母親嫁給了國王,我來到宮廷臥室,發現他們一直以來竟是在演戲:搖籃是空的,孩子是假的,相敬如賓都是假的。大家內心深處,都在為同一個不可言說的目標,默契地忍耐著,犧牲著。
冰上舞女
母親和女兒交換了身體,女兒從不離身的劍化作自己身邊的侍女,侍女調皮地把玩著化作女兒樣子的母親的發絲,真正的女兒生氣地呵斥它停止這種不禮貌的行為。
女兒穿寶藍色宮廷漢服,母親穿的是藍灰色,她們漫步在深宮小徑上,悄悄密謀著些什么,后來兩人來到一個古時的溜冰場,雙雙換上美麗的芭蕾冰服,開始跳起雙人舞,最后定位的組合姿勢特別漂亮,她們以點與點對稱的姿態側臥在冰面上,旋轉,旋轉…
此時我看見女性完美的背。
逃過一劫
戰亂發生時,我方已做好充足的準備,我個人由于不慎沒有按時回歸基地,無奈下只能混跡于敵方行進軍隊之中。當他們終于開始意識到不對時,老百姓們竭力保持清醒 默念著約定的警醒口號:不要亂 迷惑敵人 制造假象 同步前進 保持間距 穩定 穩定…
然而這只拖延了一點點時間,多疑的對方還是開槍了。我在混亂中跳進了草叢坡里,綠蔭縫隙間我看見他們在朝我逃離的方向掃射,用槍林彈雨來形容我當時的處境一點也不為過。
翻滾躲避中我摸到了兩把槍 ,我不會用槍 根本就動不了保險,無法完成任何反擊,好在附近埋伏的部隊終于有所行動,僅僅幾秒鐘就干掉了緊盯著我不放的追擊者,他們告訴我,這把槍并無彈道,其作用原理是在近距離攻擊時通過打開開關來用特殊金屬的粉塵破壞敵方的視力,并示范操作給我看。
最后的記憶
我夢到一只淺灰色的大貓
當著我的面尿在了我的被子里
緊接著還拉了泡屎
我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