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去了那家貓的店,像畫的輕車熟路的拋物線,在吵鬧的巷子中間輕輕一拐就進去了。擠了快兩個小時的地鐵從那頭跑到這頭見老朋友。
我遲到了幾分鐘,上樓時候張望坐著三三兩兩的人沒看到,還想著是走岔開了。最后在靠墻的座位上看到了畢業之后第一次的兩位。
說是老朋友,好像也不全對。是四年前大一加入學生會時候帶我們的學長和同時的一個D姑娘。前年翹課去參加學長學姐們的畢業典禮,揮舞著海賊背影的那張照片,去年夏天穿著學士服合影的畫面都還在眼前。真好,我們可以偶爾冒出來,在彼此斷斷續續的職場生涯里。
D畫了美美的妝,學長還是大學胖乎乎的模樣。我們一邊打趣學長該減肥一邊享用著美味的披薩。
聊畢業那年,聊工作,聊生活。
聊我們終于可以聊的未來。
學長的工資可以從廈門回來北方成家立業了,說年末就去和身邊那個對的人領證。D說先好好愛自己,一個人也一樣閃閃發光。
那些自帶背景音樂的畢業時光,考研的起早貪黑,找工作的來來往往,夾雜著跳蚤市場的討價還價和四個人一打啤酒一副撲克的一個下午。說到畢業典禮之后的事情,D說她送走了宿舍的每一個人然后去了機場,本來想著不用哭了,可是送她的男生突然哭起來。我說大傻去年夏天回來宿舍接我,陪我賣了被褥,和我一起坐車到地鐵站,她站在樓梯下,我沒有敢回頭。學長說十多個人送他到車站,電影里追在火車后面跑的場景沒想到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說到這些,三個人都紅了眼眶。
我們倆問學長這兩年有沒有再見大學時候和他徹夜打摜蛋的人,“有啊,待會我們就喝酒去呢”。
工作之后的故事說的更多的是獲得,或者是漲了工資,或者是年假好久。大概是過程也都瑣碎,記著心里會累。
下午茶的時間,學長去赴他的約。我們在地鐵站道別,像是明天就會再見一般坦然。
D和我在長安街上溜達,說女生之間的話題,討論跑8KM之后該做多久的拉伸更合適,我說自己下班之后在學民族舞,她說過段時間打算去城西的清吧唱她最愛的鄧麗君的歌。路過一家化妝品店,D指了指她的口紅,說前兩天女生節時候,下了班給自己買了一支MAC新款唇膏做禮物。
聽她說分手之后就留了長發,這么久一直沒再把頭發扎起來。在Beasts看到一款歡喜的水杯,說留著下次過節可以買給自己。
今天看了一集擱置很久的Downtown Abbey,就算Mary承受的Mathew離去那么不可言喻的傷痛,可Mary也還是從一襲黑衣走了出來。走到了Downtown的大地上。
仿佛在土地之上,我們就是快樂的。
離別也好,歡聚也好。孤獨也好,喧鬧也好。
有時候翻山越嶺,望見廣闊無邊,我們的眼里飽含淚水。
能有什么會斷隔。我們對生活和這片土地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