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鄭州南下數(shù)百余里,便至江南。還未抵達(dá)到蘇州時,已在清醒與現(xiàn)實(shí)之間,江南在腦海中已過數(shù)百遍,像輕舟已渡過萬重山。那天,恰好正值江南的大晴天。
江南的山與水秀氣的像是一位溫婉的女子,而與廣義上的南方恰好相反。瀟湘的山水是大開大合,更像是粗獷的邊塞大漢。就連天氣都是這樣,在洞庭湖北岸,一周可過盡春夏秋天,在迅猛的變化間,添衣減衣仿佛都成了一件天大的難事。在江南的第二天,秋風(fēng)便起,掃盡了街道兩旁的落葉。思緒隨著秋風(fēng)輕易的便上了云霄,白云一朵朵,朵朵為我開。天空自然是干干凈凈,不帶一絲塵土,像極了戀人的臉頰,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親上一口。自古江南多才子佳人,自古江南妄斷了愁腸,何不道江南好個秋。人應(yīng)當(dāng)應(yīng)此景,此景更襯當(dāng)時情。
江南的第三天,天氣溫變,天空突然飄起了毛毛雨,這雨打落在屋頂時,像一朵朵蓮花,綻放在浩瀚的天際間。還有頑皮的幾滴灑落在心間,一滴滴如弦,在心間,草長鶯飛。像懷著心事的三月,不經(jīng)意間,就勾起了人對往事的思念。在江南煙雨里說著江南,在江南里肆無忌憚的思念著江南,思念像一條大道,浩浩蕩蕩,蕩盡象征著往事的云煙。
溫情默默的來,自然溫情默默的離去,后幾天,江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晴天,在大好的天氣里,自然是要去江南古鎮(zhèn)走上一遭。小舟自窄窄的民宅兩旁過,搖船的人放歌在水鄉(xiāng)間。這歌是江南的歌,人自然也是江南的人,就連來自異鄉(xiāng)的我,絲毫沒有感覺格格不入。或許是江南,未生在江南,余生更應(yīng)當(dāng)如此,縱情放高歌。一楫一楫拍打在水面上,像是打碎的一面面鏡子,連碎掉的方式都如此可愛。碎掉的一片片,每一絲碎片上似乎都有著河道兩邊飄落的桂花,金秋江南的桂花可入飯,雖不算酒,但也醉人,醉倒在江南的徐徐微風(fēng)下。伴隨輕舟蕩小橋,小橋有屬于江南的一份古香古色,橋上可能還有許多愛情故事,或許上面存有過幾段余生。不像故鄉(xiāng),甚至沒有深情的望過江南幾眼,可江南總在心間。之前是,之后更是。在沒遇上江南時,與江南的緣分就已開始。縱然人已離去,茶也涼了個通透,可就如同今夜,何時都能再續(xù)你我的緣分。一次的緣分就至此,可這一生的通透就此才開啟。余生還未活,墨躍宣紙上,胸已然成竹。
在江南不過七天,但在江南的七天間,像無盡的桃花撒在臉上與心間。就像生活,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小一秒是怎么樣子的,不知道明天會身在何方。意外何嘗不是美好,發(fā)生的所有我都坦然接受,無論是何面目的江南我都喜愛。
念江南,江南水連天,愛良人,良人笑靨如花。孤身青衫踏江南,愛恨糾纏入。快意盎然出,余生不做癡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