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5日,我改了我的簡書ID為“三毛哥哥”,準備認真寫作。在此之前,我也有過想要好好寫作的想法,但是都沒有堅持下來。每次做好了決定,都懷著滿腔熱血,仿佛看到筆尖生花,可是不久一切又歸于平靜。
我最初開始寫文字是在小學六年級。當時我很喜歡詩歌,有一本中國抒情詩詩集。看到上面的情詩我心里也被觸動了,就模仿著詩里的語言自己寫詩。再加上當時班里流行抄歌詞,我也借鑒了歌詞,糅合我的“詩句”,寫了一首首憂傷的詩歌。
后來讀了初中,恰逢我的非主流時期,我特意準備了本子來寫作。那個時候特別流行看一個名為《瘋狂閱讀》的雜志,但是我從來不買,因為我覺得文學名著才是正統。我自己寫的文字,一種是打油詩之類的,一種是我矯情的內心獨白。那種打油詩一般都是以同班同學為題材,我還因此收獲了一大批粉絲。當時我有一個最忠誠的粉絲還認我為師,我經常把我寫的隨筆和詩給他看。我一直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還有他人的贊美中。正值青春,非主流文化盛行,我覺得自己活得孤獨而明媚。直到有一天,我寫了一句“我冰涼的手握著冰涼的筆寫冰涼的文字”,自我感覺很好,同桌剛好看到這句話,我便問他這句話怎么樣。他深思了很久,說:“你這句話跟《瘋狂閱讀》的風格很像啊。”我頓時感覺心涼了。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還是怎樣,但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非主流。
到了高中的時候,變得成熟了,不再寫無病呻吟的文字。此時寫的文字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寫玄幻小說。小說里的男主角是我們班男生,女主角純屬虛構。男主角天天要求加戲,我每天腦子里都在想如何把打斗情節寫的更炫酷。有一天一個男生上課看我寫的小說,還被班主任沒收了。據說班主任也看的很開心。但是有一天他告訴我,現在要以學習為重,這些東西還是以后再寫。他還跟我舉了郭敬明、韓寒的例子,說明了文學包裝的重要性。我接受了班主任的教誨,不再寫小說。這就使我進入高中寫作的第二階段:寫散文隨筆。其實我覺得這時寫的文字還好,因為心理年齡成熟了,三觀逐步形成,閱讀量也比較大。但是文字還是延續了以往的傷感風格。我想這可能與我個人的性格有關吧。那個時候文字是我的精神世界,在我感到彷徨的時候能讓我感到安慰。
到了大學,機緣巧合加入了學校的一個組織,需要寫文章。期間我的兩篇文章被學校的微信公眾號采用。這個時候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終究還是天外有天,與其他寫文字的人相比,我寫的還是不夠好。我寫的東西投稿其他公眾號沒有任何回應,在簡書上發的文章也沒有多少人看。以前寫文字是我的信仰,現在我卻我開始懷疑我的能力。一邊掙扎著,一邊懷疑著。我羨慕公眾號上那些閱讀量10萬+的文章,也羨慕那些會講故事的人。
從12月5日到今天,我也沒有正式地寫過一篇文章。倒是時常寫一些字投稿到書法之類的專欄,以增加存在感......可能我寫文章的速度太慢了,但我這次是認真對待這件事的。我希望能通過簡書,寫一些文章,慢慢提高自己的寫作水平,如果有人看我的文章會更好。寫文字的人太多了,寫的好的也太多。有些人我們永遠無法企及,但寫自己的文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很慶幸,到現在我也沒有放棄寫文字。這些年我一直在成長,我的文字和筆法也在成長。曾經的幼稚和矯情讓我感到難堪,也讓我看到了對文字充滿信仰的自己。我想我應該是一個文藝青年吧,我喜歡王家衛電影里的臺詞,喜歡洛夫的詩句,喜歡王小波幽默的語言,我希望我也能擁有這樣的能力去描述我想要描述的東西。用文字記錄生活中的小確幸和自己的內心,是一個很幸福的過程。如果恰好有人讀到,產生了共鳴,更是一件美好的事。
王小波在《萬壽鐘》的結尾寫到,“一個人只擁有此生此世是不夠的,他還應該擁有詩意的世界”。讀書寫字,本來就是一件充滿詩意的事情。我想一直寫文字,希望能寫的越來越好。不管有沒有人看,我只遵循自己的內心。語言和文字記錄了世界,也能改變世界。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