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電影有兩種吸引我的藝術風格,用大眾語言來說是“情節”和“含蓄”,我更喜歡用“起伏”和“隱忍”這兩個詞語來替代。這兩種極端的形式就像女人的長相一樣,這兩種形式往往前者能讓眼前一亮,但是后者卻是經久耐看。
我并不是場面控,但是我喜歡起伏的情節。人們著迷于起伏的劇情圖的其實就是爽快。所以大場面好萊姆電影上映,我也一般不會去電影院,寧愿在家中看回老電影獨自暗爽。
我最愛的四部電影——《Gattaca》/《美麗人生》/《楚門的世界》/《東京故事》。也許前三部都有是“起伏”的典范。劇情有高潮有低谷,一波三折,才會吸引觀眾的情感跌宕,像經歷過山車一樣大呼過癮。對了,藝術對普羅大眾而言不就是一種給單調生活釋壓的方式嗎?就是要爽,當下爽。
但是很奇怪,“隱忍”作為“起伏”的對立面,是壓抑情感的,是一點不爽快的,為什么對我而言又有獨特的魅力呢?
“我愛你”,而要說“春風十里不如你”。含蓄的魅力就在于畫面感和想象空間。畫面感增加其美感,而想象空間則是給了多重釋義的可能,讓你隱約地感覺到,但是就是不說出明確的答案。用今天流行的網絡詞語來說,就是“撩”。亞洲導演精于電影中的含蓄藝術。比如王家衛、楊德昌。
這里又要說到一種我很愛的藝術,就是“矛盾”,我認為周星馳是深諳其道的個中好手,前期的作品,喜劇畫風里居然包裹著悲劇的內核,將其藝術成就推向頂峰的《大話西游》就是把這一“矛盾”的藝術提現得淋漓盡致。在《西游降魔》里星爺又玩了一把。在哪里?在歌詞里。《從前到現在我最愛你》,星爺在十年期那的原作上最后加了一句《的。采訪里柴靜很有深意地問這個加句的動機,星爺說:”太絕望了也不好,得給人看到一絲希望。”
中國的影視作品向來受人詬病,追根溯源的槽點是編劇缺乏想象力、缺乏精妙的構思等。就作品的“矛盾”運用非常地欠缺,比如人物不是圣母就是大反派。人性不只一面,生活也不只一面。矛盾才是人性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