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母胎孤獨的我而言,在人生的這場演出里我已經完全勝任了路人甲的角色,時至今日沒有人愿意給我機會進行角色突破,我也注定跳不出這陳舊的人設。
愛情這回事總是可遇不可求,可望不可及的,似乎我已在孤單筑建的北半球上一個人失眠很久了,不管是沒離開過的,還是去而復得的,亦或是邊走邊愛的例子,注定都與我一笑而過,我渴望的停格只不過是種無名分的浪漫,我用它學會浪費,每一次的對望。每一場寒冬,我都想去問月,是否這世間也有屬于我的三寸天堂,不過在一往情深的寂寞里,慢慢把等你的季節煎熬成了無果的留戀,歲月果然禁不起推敲,從前慢的像郵票,而現在一眼就是萬年。那些消失的光年藏進了誰的衣袖,又讓誰的天色煙花易冷,在咫尺的距離里演繹天涯的命運,果然,人各有命,求不得。
記憶像是開著輕巧的玩笑,跟我說著我的走向,不知道開往春天的地鐵能不能也載我一程,教我有機會跟春天來一場約會,因為即使愛情遠的要命,我還是會期盼一場認真的雪,把我困在假想的意外中,方圓幾里,都是陪伴,再也不用心疼一輩子的孤單,至少,曾經有過,還能懷念。
遇到的人總是驚人的相似,從開始的陌生,到慢慢的熟稔,打打鬧鬧,再到像個久違的朋友一樣互道晚安,當時機足夠成熟,總以為兩人之間快要發生點故事的時候,未曾想轉角便碰上了死胡同,他說,“小菲呀,怎么辦,我忘不了她,我好想她能回頭看看我,我發了要求復合的信息給她,可是她卻一點回音都沒有,你說我該怎么辦呢,我沒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愛她,難道她真的就不愛我了嗎?”聽著這樣似曾相識的傾訴,我的腦袋也出現了短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勸慰了。人生的鬧劇就這么屢次三番地光顧我的生命,乃至于我不得不將它命名為“小菲定律”,也不知道下一次再出現如此雷同的橋段,我會不會當場發飆,又或許,我會真的認命,跟孤單死磕到底。
愛情果真離我遠的要命,尤其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地步入婚姻的殿堂,我越發深刻地體會到孤單的重量,每個人都在恨鐵不成鋼的替我著急,又在朽木不可雕地寬慰我,而我只好笑臉相迎地假裝自己過得很好,因為叫她們操心我是于心不忍的,要怨就怨自己太獨特,要怪就怪命中已注定,求不得,怨不能,最終都要坦然接受。
總是想,至尊寶愛的到底是白晶晶還是紫霞仙子,因為看再多遍我還是得不出一個結論,問了很多朋友,大家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于是縮在被窩里的時候,自己靜靜地想,想著想著便想到了寶玉和黛玉,前世的債今生來還,還完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命運中去,你做你的絳珠草,我遁我的空門,這命運何其相似,最后的最后,紫霞還是紫霞,至尊寶踏上西天取經路,此生此世亦是要將空門悟透,或許他對紫霞,對白晶晶都不是愛,只是既然欠了債,那就必須還,辜負紫霞去還晶晶的債,辜負自己去還紫霞的債,愛情就是前生所欠的債,而我,原來前世誰也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