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會覺得有那么一個人讓你這樣一直喜歡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他好的不好的,淘氣的正經的,你都喜歡,你都想要一起見證,就像在這個人來人往的世界里找到了另一個自己一樣,無論發生什么你都愿意認真相守。也許,你對他來說不過是來自一份陌生人的愛戀。但青春里就是這樣呀,喜歡有很多時候不過是一個人的事情,自己覺得值得就好了呀!
青春里除了初戀這件小事,有一段剛剛好的暗戀,也是青春里那一抹陽光下陰影的曖昧,充滿了可以幻想的,憧憬的美好。
暗戀這件小事。。。
驕傲小姐,是初中和高中的閨蜜。為什么叫她驕傲小姐呢?因為她即使自卑地覺得自己的方方面面都很糟糕,卻又總是驕傲地不肯認輸,覺得自己才應該是最優秀的,站在云端的那個佼佼者,她的驕傲和自負都是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
初中的時候,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中考的失利,讓她被分配到了一所三流的學校,當看到那間名不經傳的學校里進門的那條長梯時,就足夠打擊她的了,那么好強的一個人,從骨子里都是驕傲。。
可是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新的學期已經開始,新的一段旅程在不緊不慢地催促著每個人往前走。而首先最常規的當然是老師為自己找眼線,找幫手啦,而一向是班長的驕傲小姐在這件事情上,她是當仁不讓的,當她準備拿出班長的氣勢去向老師毛遂自薦時,老師卻已經定好了人選,這無疑是驕傲小姐的一大死穴。本就沒有好感的學校,頓時讓她感到了無上的恥辱。
此后,驕傲小姐的抵觸情緒就更加嚴重的,她的驕傲把一切人和事物都排除在外,包括那個“搶”了本該屬于她的班長寶座的那個男生。我們姑且把他叫做“微笑先生”吧!為什么叫他微笑先生呢?因為,很多年后,我曾經問過驕傲小姐為什么當時明明是那么地討厭他,之后卻為了他堅持了那么久?她說:因為那一年,逆光看見的那個微笑的他,讓她在很多年之后,依然感覺心動和溫暖。
也許,是出于作為班長的職責,微笑先生對每個同學都會報以那種關心的態度,希望班上能夠形成一個團結的集體。而對于驕傲小姐這種頑固分子,他更是不依不饒地去和驕傲小姐談話。驕傲小姐的自尊心當然在這種談話之下受了重傷,此后,她便處處給微笑先生找茬,挑刺兒,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情緒。在驕傲小姐的心里只有她才能勝任班長這一職位,所以驕傲小姐總是對微笑先生冷嘲熱諷。時間久了,驕傲小姐以為微笑先生會對她那些幼稚的行為而憤怒,最后自己辭職,那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位了。可是,驕傲小姐實在是低估了微笑先生的好脾氣,他就像是一個好到沒有脾氣的人,那么善良和體貼。
即使沒有人愿意和有些臃腫而且脾氣很差,性格很高傲的驕傲小姐做朋友,微笑先生還是會對驕傲小姐微笑。
就這樣,吵吵鬧鬧地,期中考試就來了。第一次考試的緊張感席卷了班上的每一位同學,科目的增加,學科難度的增加,讓無數的學渣都無比頭疼,但是微笑先生卻依舊保持著微笑。而驕傲小姐也加入了挑燈夜戰的行列,因為她的自尊心怎么可能允許自己不優秀呢。
最后結果出來了,雖然驕傲小姐考得還算不錯,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排名榜上,驕傲小姐看見了微笑先生的名字那么刺眼地排列在了她的上面,上面再上面一點。她當時氣得圓圓的臉龐都通紅了,她怎么可能服輸,怎么可以連學習也會輸給他。
驕傲小姐就這樣一整天悶不出聲,直勾勾地盯著微笑先生,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后來,連續幾次,驕傲小姐都失手,排名越來越后,而微笑先生依舊優秀地矗立在前列的位置,用現在的的話說,應該就是學霸那一類的吧。
驕傲小姐連引以為豪的排名前列都失去了,她的心情就像被烏云蓋頂一樣的陰郁。在多次失手后,驕傲小姐開始越來越好奇,微笑先生平時都是怎么學習的,但是礙于面子,驕傲小姐怎么可能會主動去問微笑先生呢。于是,她便借助團員值日的機會,決定要“跟蹤”微笑先生,觀察一下他的日常。那應該是第一次,驕傲小姐做的一件她最不驕傲的事情了吧!偷偷摸摸的她,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古靈精怪地尾隨在后,為此驕傲小姐還特意去繞了一段最遠的路,那天她比平常多走了40分鐘才回到家。
后來,走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微笑先生突然不見了,和所有的劇情一樣,驕傲小姐被發現了。那日的陽光很好,剛好遮住了驕傲小姐臉上尷尬的潮紅,而微笑先生從一條小巷子走出來,一言不語地微笑著看著她。那日陽光很大,微笑先生剛好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光源從他的背后照映著,他的影子被拉長,剛好和驕傲小姐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微笑先生依舊溫柔,而驕傲小姐卻沒有那份銳氣,反倒多了一些耍賴的孩子氣。
“我,我,我,我家也走這邊,你怎么這么巧呀”驕傲小姐就這樣傻兮兮地尷尬地笑著,而微笑先生的笑容依舊是那么明亮,就算多年以后,回憶起來,驕傲小姐的嘴角也總會有一個好看的弧度,以至于似乎連我也可以感受到那一刻微笑先生笑容的溫度,一定是像那日的陽光柔軟。。
那個陽光正好的午后以后,驕傲小姐和微笑先生的關系似乎也緩沖了不少。雖然微笑先生依舊微笑,但是驕傲小姐好像已經不再那么驕傲了,她開始學著把自己的傲氣收斂起來,當然她還是會在心里時時刻刻地和微笑先生較著勁。
就這樣一年,兩年過去了,驕傲小姐開始無時無刻都在關注微笑先生,關心他的喜怒哀樂。但是在那個敏感的年齡里,這樣的關心難免總會引來無數的流言蜚語和猜測。驕傲小姐也會有所顧慮,后來,驕傲小姐便單方面宣布和微笑先生是哥們兒,是最好的朋友。就是這樣3年又3年過去了,驕傲小姐一直以一個當年說好的朋友的身份一直陪伴在微笑先生周圍。
或者驕傲小姐,其實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驕傲,她骨子里總是會隱藏著一絲脆弱和自卑,她總是把驕傲和不可一世當做自己的保護色,以為只要那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掩護好最不堪一擊的一面。所以,看到那么優秀的,那么溫暖的微笑先生,驕傲小姐才會那么不甘心,才會那么的羨慕。不再驕傲的驕傲小姐,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努力了,不是因為好勝心,不是因為要爭做第一,也不是為了要給微笑先生一個下馬威,而是她找到了另一個她期待的自己。那個人的身上有著她說不清楚的情愫和決心,那些年,驕傲小姐其實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不夠好,不足以好到配得上微笑先生的微笑,微笑先生的優秀,微笑先生的溫暖。那應該是驕傲小姐那簡單的青春里偷偷藏匿在心里的第一個秘密吧!
后來,驕傲小姐曾無比地感激遇到的是微笑先生,因為他的優秀,她從來都不敢懈怠,因為他的優秀,她也曾無比地去期待自己未來美好優秀的樣子,那些對于未來的描述里,都包含著一個年華少女的期許和那份說不出口的情緒和感覺。就像對方也已經應允了一樣,驕傲小姐憑著這樣的信念,一直沖到了高中,他們又再一次聚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再一個班里,但是驕傲小姐依舊會遲遲不離開學校,因為有個人她想要等一等,驕傲小姐也總是會搶著去打掃樓道,因為有一個人她想要見一見。就在這樣的巧合中,驕傲小姐總能夠及時地給微笑先生送上自己的早安和再見的問候。
那段急促的時光里,驕傲小姐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不想說,因為那份最美好的期待,她很眷戀,她還不想那么快地去打破它的不確定性,她以為等一等,總會在最好的時間里去迎接這份禮物和驚喜。
故事當然不會那么順利地發展,驕傲小姐的故事也不落俗套,她也在微笑先生送給她的超級月亮的照片的欣喜中沉溺過,她也和微笑先生有過一種每個節日零點祝福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也曾有過和微笑先生的“只要你不放棄,我便會堅持到底”的美好約定,而微笑先生也和她有過“十年之后,我們還是朋友”的承諾,當然她也為在微笑先生身邊的那個有著和他一樣笑容的女生痛哭過,她也為微笑先生的落后而著急過。
那些所有的關于他們故事,在驕傲小姐眼里都是對青春的一份追憶,也許,直到現在,微笑先生還是不知道自己曾經參與了一個女生的大部分青春,也曾給那個女生帶來過一段最好的時光。但是,即使后來,微笑先生沒有像劇情一樣,成為別人眼里的那種人生贏家,但是在驕傲小姐心里,已經充滿了感激,因為她一直相信遇見的一定是那段如此彌足珍貴的時光里最好的他。雖然青春的故事里總是充滿遺憾,就像小說里說的一樣“我在最好的時間里遇見了最好的你,可是,很久很久以后的那個我,才是最好的我”。
也許這會是驕傲小姐永遠藏在心里的一個不能夠和微笑先生分享的秘密,但驕傲小姐說她的青春里能遇見他就已經圓滿了,能夠擁有那樣一個只有自己能夠感受的細枝末節的每個場景的腳本,已經夠了,畢竟我也曾經參與了那個那么優秀的他的大部分青春時光,畢竟曾經我也為他在雨中撐傘等待過,記掛過。
是呀,青春里,不都是這樣嗎?那些最不完美的地方卻都是最圓滿的地方,因為過滿則虧嘛!直到今天,驕傲小姐依然想念著微笑先生,我們都笑她執念太深,太放不下,其實,她想念的也許是那個在追著光跑的自己吧!那段記憶對于她是一份成長的秘密,也是一份關于遺憾,關于真心,關于付出的回憶。盡管那些年,那少年,像片湛藍的天,這些年,那少年,離我好遠,我們也感恩彼此陪伴走過的那段最長的路。
因為我們都無法忘掉那一年,那個逆光少年的溫柔和笑容,那是屬于那個青春里的所有悸動和心情。。。
那些年,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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