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這一切姍姍來遲/愛的到來,光的到來/你醒了,蠟燭也仿佛不點自明/星星聚焦,美夢涌入你的枕頭/升起一束束溫馨的花香/縱然遲到,周身的骨頭照樣光彩熠熠/而明日的塵埃閃耀著進入呼吸。"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馬克·斯特蘭德的《光的到來》。這一段日子一直在堅持著抄詩寫流水賬。說實話,最開始時真沒有想到會堅持了這么久,并且已經形成了習慣。用鋼筆抄在本子上,用黑色碳素水,真的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回到過去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而這個過去又是那一個時段的過去 ?應該是四十年前,至少應該是三十年前的過去吧。找回一種青春年少的感覺,不讓漸白的須發遲滯了思維的速度,讓精神的頹萎遲于身體的衰老。
假期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也實在沒有做什么,平淡的日子總是波瀾不驚,甚至可以說有些乏味。如果平淡的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那真的就是行尸走肉了。平淡的日子自有平淡的過法,做家務也好,讀書寫字也好,無事可做時望著窗外發呆也好,都是打發這平淡日子的最好的辦法。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我說的出去是那種要走得很遠很遠,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去體驗一種幾乎從未體驗過的世情風物。總不出去走走,身體的關節都快要銹滯了;總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心中眼中越發逼仄索然了。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白鯨》開篇的那段話--是時候了,應該出去走走了。帶好地圖,背上行囊,準備出發!
晚飯后,太座又去跳廣場大媽舞去了,一個人在家無事,打開電腦看一個前些日子小萍推薦的電視節目《見字如面》。先不說這個節目有多好,單是從編導的創意上看,就能看出這檔節目的品位和受眾的層次。互聯網時代,很多人早已對書信沒有了概念,幾乎所有的九零后、零零后也許就能從影視或小說中才能知道書信是怎么一回事兒吧。跟我同齡的那一代人應該都收到過也應該都寫過信吧,至少我還記得我寫的第一封信和收到的第一封信是在初中二年級時,信是寫給一個跟父母去了邢臺的女同學的,收到的也是這位女同學的信。我很喜歡書信這種形式,可以敘述、可以議論,可以抒情;可以有一個主題,還可以沒有主題,隨便去寫。我還記得剛上初中時在期刊《十月》上讀到過一部書信體長篇小說《公開的情書》,剛剛看《見字如面》時,又找回了青春年少時的那份激情。
晚課剛剛抄完《詩經 ·國風·鄭風·羔裘》:“羔裘如濡,洵直且侯。彼其之子,舍命不渝。羔裘豹飾,孔武有力。彼其之子,邦之司直。羔裘曼兮,三英粲兮。彼其之子,邦之彥兮。”
抄了《論語·里仁第四4·11》: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抄了《易·系辭傳上》: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圣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圣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系辭焉以盡其言,變而通之以盡利,鼓之舞之以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