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和女朋友在江邊的防波堤上散步。從南到北，燈光越來越少。
綠化帶邊，站著一個女孩，獨自望著江水流淚。我怕女朋友吃醋，不敢多看她幾眼。
我只知道，那是一張美麗的側臉，高挺的鼻梁邊有一只溫柔的眼睛，呼出的熱氣在唇尖上凝成了水滴。
一只白玉般的手，垂放在腿邊，指尖卻略微粉紅，在一襲潔白的長裙下，一只小腳裸露地貼著草地，寒風吹拂著腳踝上的鈴鐺環，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周后，我還是忘不了她，總覺得非去一趟江邊不可。
于是，夜里我獨自一人到了江邊，想和她聊聊天。
果然，她依然在老地方，同樣的裝束，同樣的美麗。只是臉頰上還掛著，同樣的淚滴。
我想走進她，她頭也不轉地對我伸出一支手，示意我停下。
“你說，是不是男人里沒一個好東西？”，她目不轉睛得盯著對岸，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夜里，字字都很清晰。
我轉過身來，和她遠遠地并排站著，望著她望的方向。
“也許是的，我們總會傷女孩子的心。”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你是個好人，那天你陪她散步，還刻意不看我。”
“被你發現了？這也許說明我還不夠好，還得“刻意”才能不看。不過，更主要的原因，應該是你太漂亮了，你說呢？”
我偷瞄見她低頭笑，也跟著笑了。
“你可比他更會討女孩子喜歡。”
“他？他是？”
“上一個跟我搭訕的人，他的味道不太好。”
她轉過身來，但卻只有左半個身子而已！
裸露的心臟和她的左腳有節奏地跳著，漸漸向我貼過來，并用她唯一的左手抱著我動彈不得的身體，半張臉開心地笑著。
“你這么會說話，那舌頭一定很好吃，伸出來！”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看著她用半張嘴咬下它，咽下它。它從食道滑下去，眼看就要掉進胃里，卻因為她沒站穩，晃動了一下，舌頭掉在了地上。
“哎呀，太可惜了，扔給魚吃吧。”
她用左手撿起我的舌頭往水里一扔，卻把自己給摔倒了。
“哎呦，好痛，快抱我起來。”
我趕緊把她橫抱在懷里。
“臉靠近點。”她害羞地說。
我把臉湊近她的嘴，她慢慢啃食著，吞下了我的兩只眼睛。
眼睛躺在她的胃底，目睹了我身體的其他部分，被她一口一口吞進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