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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睜眼就被一條新聞刺激的睡意全無。2016年3月,一位48歲的哈爾濱阿姨范冬梅參加了中國人民大學的博士入學考試。在沒有復習的情況下,以175.5分進入人大經濟學院深圳研究院的復試。
其實2009年,她已在人大讀碩士。2012年,又參加了MBA全國入學考試,進入蘭州大學攻讀MBA。2014年,她報考了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的博士入學考試,并以202分的成績進入復試,未錄取。時隔兩年后,為圓博士夢,已在一家IT公司管理層任職的她再次嘗試,以第七名的成績進入復試。5年內她拿到兩個碩士學位。
盡管最終因為種種原因未被錄取,她仍然覺得能夠進入復試已得到最大的認可。與此同時還在準備雅思,若無法順利在國內讀博,就打算出國讀書。
在我們身邊,父母這輩人退休后大多處于照看孫輩,跳廣場舞,沒事看看養生欄目的生活狀態。工作一輩子,終于能閑下來,安心家庭生活。那種拼命努力一輩子的事,聽過沒見過。但又確實發生在離自己生活不太遠的地方。
且不說六七十年代的人當下對學習的態度,即使作為90后的我們,讀碩讀博,又有多少人是為了探求真知。越來越多人吐槽研究生生活,不知究竟是在讀博還是賭博,“博士狗”之類的戲稱在社交圈蔓延發散,心靈雞湯也開始從精致型向粗放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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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聽老師講,“身體狀態決定心理狀態,好的身體才能給學習生活提供保障。”年齡會告訴你該做什么。但兩者的關系是相互的:保持身體狀態良好便可以不用過度擔心自己會失去太多能力,努力吸收知識和更大的信息流,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而不斷汲取新知識,保持頭腦的靈敏和蓬勃的好奇心讓精神得到滿足、心情愉悅又是使機體凍齡的不二法寶。
我們從小被灌輸什么年齡就應該做什么,學習的時候學習,戀愛的時候戀愛。而這個“學習的時候”被大部分老師家長定義為高考之前。
“再努力一把!高考完了就好了!大學隨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這句話想必是大部分經歷過高考的人都聽過的,多少人是在這種對大學的美好憧憬中咬牙堅持完殘酷的高考。
所以很多人的大學生活堪比療養院,打游戲、泡吧、追劇、以“耍流氓”為目的的談戀愛,剩余的那部分人中又有絕大部分是為準備四六級、考研、出國忙著學習的,但其邏輯還是差不多:咬牙堅持辛苦了這陣子,以后就高枕無憂了。
所以說大部分人的一生一天就過完了,25歲死75歲埋,并不是無厘頭。
但依然有這樣一群人,突破年齡的制錮,堅持自己的初衷。平凡如幾乎年年可見的耄耋老人考大學;央視鋼琴大賽上聽覺、動作都稍顯吃力的參賽爺爺奶奶(退休業余組);每天晚上孩子睡著后堅持碼字的爸爸媽媽。但凡優秀的人,無一不是經過恒久堅持的歷練,年愈花甲的村上村樹依然堅持著寫作和馬拉松跑步,而和他一起“陪跑”諾獎的米蘭·昆德拉(86歲)、阿多·尼斯(85歲)、菲利·普羅斯(82歲)都堅持著呢,還有什么好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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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輩因為受計劃經濟影響,他們相信“一考定終生”,但改革開放快40年了,科技和全球貿易帶來的“零工經濟”讓終身制職業時代一去不復返,更不用說其附帶的“鐵飯碗”。未來的世界但凡有能力的人,估計沒有誰會在一個單位待一輩子了。
英國技術預測專家詹姆斯·馬丁有一個測算:人類的知識在19世紀是每50年增加一倍,20世紀初是每10年增加一倍,70年代是每5年增加一倍,90年代是每3年翻一番,到2003年,知識的總量將比20世紀末增長一倍;到2020年,知識的總量是現在的3到4倍。到2050年,目前的知識只占屆時知識總量的1%。
眾所周知的摩爾定律(More's law)被用來形容半導體科技的快速變革,其基本內容是:平均每過18個月,半導體芯片的容量就會增長一倍,成本卻少一半。
而“新摩爾定律”即光纖定律(Optical law)則是:Internet的帶寬每9個月會增加一倍的容量,但成本也同時降低一半。
在當下這個時代,8小時外不學習新知識的人就會被淘汰,一天不努力就可能被競爭伙伴拉開距離,這幾乎成為共識。也就是說,在“新摩爾定律”時代,知識更新速度加快,一個人在學校學到的知識占一生所學知識的比例越來越小。因此,作為個人,只有終身學習,具有“不斷充電”的緊迫感和行動,才能處變不驚,不被社會淘汰。
然而,當下這個沒有保障且充滿風險的世界更加讓我們喜歡,對我們來說完美的工作不是“鐵飯碗”,而是一個創新的獨立公司。沒有內耗不盡的辦公室政治,沒有官高一級壓死人的官僚,而是一個讓人舒服自在的團隊,和有趣的人做有趣的事,扁平化管理,為自己拼命的同時給予別人營養。由天使投資者出資、充滿魅力的小型企業。
而選擇自由職業就需要有終身學習的勇氣。新聞中那個與媽媽年齡相仿的考博阿姨,“裸考”進入人大復試,能說不是憑借一以貫之的堅持與努力嗎?若是換作青春正盛的你我,O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