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個很好的聆聽者,特別在我向她撒謊我并不喜歡她而喜歡的是別的女生后。當時間慢慢移走,愈近畢業我就愈發忐忑。要走的,是的啊,她要出國的。
就如同昨日她給我打電話說,有個男的一直在找他,恰好我認識那哥們,都是初中同學,只是后來少了聯系。那男孩在我看來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小子,華科的,成績完爆我,個也高我幾厘米,就甭說長相了,起碼比我正。如此說來,我可真有些悲哀莫名,唯獨的驕傲便是,我不會于女生面前那般怯場。她告訴我,那小子以前來見她,總是她說一句他嗯一句,無聊透頂。我倒真心為他可憐,在華科那地兒過了幾年的男的......本來就是個內向性格,也夠悲催。
說遠了,她告訴我,她其實并不喜歡他,就算可以,可她要出國的,怎么在一起。那小子徒勞一場,就不說他和她的談話了,情商低到如此,也是遠超我想象了。
她要出國了,我早知道,兩年前她開始準備托福啊什么的我似乎就遠遠看到未來了,我憚于表白,并不是懼怕為她拒絕,而是生怕期間有一些不妥當,七八年的交情會一文不值,嗯,如今已經快十年了。算了,說膽小也行,只不過我愈來愈喜歡如今的感覺,想與她一起的念頭愈發少了起來,害怕她找到男友的念頭卻愈發難耐起來。
人真可怕,可怕到夢到她有男朋友后我竟驚醒夢中,隨即睡去,做了一個只有她和我的夢,夢里我從后邊抱著她的腰身,被她拖拉著上樓。我似乎依舊記得她腰間的豐腴,她透過衣衫浸出的香味。
往前寫過小說似的文,我無比的希望在她遠去的時候我奔跑著到飛機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進登機口,我張嘴卻叫不出那狗血淋漓的話。我衷心于悲劇,連自己也不放過,實在喪心病狂。
我才不要做好基友,她卻把我當最好的閨蜜。與我而言,感情其實經不住太久磨蹭,往日喜歡過的姑娘們早已離開記憶深處而處于淺層,似乎揮手即去。往往時間與距離,最能殺死愛情,可殺不死友情吧。
當你從萬里外回來后,會想起在這塊地方曾和你談論追你的那些男生的人么。我盡量與她尋常一些,未來回憶起來,才經得住那句“當時只道是尋常”吧。謝了謝了,我試著繼續,也許突然發覺,瘋了一樣去找你表白。
你會恨我么?
2015年7月26日,編輯
一晃眼時間過去好久了,我再次點開簡書,又看見了這篇文章。
女孩出國了,我莫名其妙的跑到深圳,我們都和武漢沒有交集了。
前些日子在Facetime上她給我說,她那時候覺著我最好了,因為我是她最好的傾訴對象:在大一我們離開家來到武漢那座城市的時候,都有著各種不自在,恰好我們是互相陪伴的好友,那時我還不喜歡她。
突然就有些難過了,那時候我們還只是離家數百公里,如今她卻是一個人與我們遠隔大洋,她會更孤獨更惶恐吧,然而并沒發現。反倒是她自信開朗許多,不如往日那般了。
她變胖了,身體豐腴了點,胸也變大了,大概是某一張照片的原因,但她信誓旦旦的告訴我她本來就是C,才怪啊,去年自己還說自己是B的。明明就是胖了嘛(這話我沒說出口)。
問什么時候回來,可是大概她回來時候我回去不了,見不了她。她告訴我一定會來看我的,我突然覺著再沒有什么可沮喪的了,這些年從友情到愛情再到友情,所有的感情在時間和距離的折磨下,讓我愈發的去相信她了。
不再惶恐她找到一個好的男朋友,只是惶恐于她漸漸變成庸俗的婦女。
但庸俗才是正常的生活,生活從來不要跌宕起伏。
起碼她正在自由自在,而我卻套在生活的牢籠里了,我哪里來的資格去對她進行如此的期盼。
當她像一只海鷗從美國的東海岸一路奔到西海岸再回到她學校里的時候,我正對著一堆合作案頭疼。
我現在還是這般相信,唯有互相最真摯的友情才是長久的,她不會在日常的生活瑣事中被消磨殆盡,也不會因為太過激烈的相擁而揮霍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