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流年,是無數白晝與黑夜的更迭,似褪沙般漫長,又如一場夏日的疾雨般,豁忽而來卻又轉瞬即去。不覺間,來公司竟已度過了十五年。身邊這群工作上勤奮敬業的職業女性,生活中侍公婆撫子女的煙火婦人們,也是曾走過那些一如新月生暈、花樹堆雪般美好年華的。
? ? ? ?彼時,一群毛丫頭初來公司,一切新奇,處處懵懂,站在移動標識的背景墻下,職業的微笑中也是帶著青澀的。又個個都那么要強,比服務比業務,比誰先進主廳。下班后或去廣場的草地上聊天,草木清香縈繞中,竊竊私語;或到冰吧里小坐,面對各種冰淇淋,吃得不亦樂乎;或結伴逛逛商場,再八卦八卦營業廳里的見聞,瘋著、笑著、鬧著,又“為賦新詞強說愁”著……日子如流水般過去了。
? ? ? 仍記得,一起去市公司參加舞蹈彩排:青園街長安公園的禮堂中,燈光傾瀉,如長安月下滿地的銀光。音樂響起,似風中輕舞的柳絲。靈動的舞姿,花蔓般嫵媚妖嬈。翠綠的舞衣、桃紅的折扇。盈盈的眉,清麗的眸,纖細的腰肢,淺笑如初綻的桃花。
? ? ? ? ?自此之后,紛紛嫁人,鍋臺孩子、婆母小姑、家務煩瑣,再沒了出玩的閑趣;歲月如霜,刀劈斧刻,眼角有了紋路,身姿也不再輕盈;兼之走上不同的工作崗位,風流云散,不大常見了。
? ? ? 也不知,她們家餐桌上醋溜的藕片和清炒的竹筍,會不會想起曾經出水的荷花與山間的明月?反正已走入這煙火紅塵,就各自做好自己這盤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