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六,都是我鐵打不動要回老家看老爸的。而且,我到了老家,總喜歡在午飯后去村東頭看看水,看看樹,回頭看看我的老家。
今天上午,依然如故,和妻兒回老家,并且給老爸準備了過冬的暖氣用煤。這也完成了我每年冬天到來之初的心事。幫著老爸收拾好這些好像帶著熱量的煤塊,去老叔家吃了午飯,然后就依然去村東溜達。
這次溜達不是平常的看水,看樹,而是尋根。
尋什么根呢?就是想為了學校的書法室找幾個有意思的樹根做毛筆掛架。這不也是為了打造我們書法室的古風特色嗎?
于是,在老家拿了一把洋鎬,帶著期待去尋根。
剛走到村東的河坎兒下,就發現幾棵小榆樹苗,猜想它們的根肯定能讓我滿意。但是,我沒舍得用鎬刨出來。因為這幾棵小樹苗就在河坎兒邊上,和那些大樹共同起到了防護村莊的作用。于是,我繼續踏著霜打過的雜草繼續尋根。
尋著,尋著,大約在距離老家那條街一百多米的河坎兒下,看到了上圖這滿是和老家的土盤攏在一起的樹根。而且這是活的樹根,只不過有一側完全裸露在外面。經風沐雨,聽蟲鳥和鳴,看晝夜更替,品村莊變遷。
站在這樹根下,我的靈魂震撼了,內心的鄉情翻涌了。此時的我,感覺自己一下回到了老家的昔日時光。腦海里正在一絲一縷的演繹著我曾經見到的村人村景村情,心里好不安靜,這也許只有老家這片土地才會給我的感覺吧?這算不算是落葉歸根的一種預演呢?
站在這樹根下,我也看到了自己的渺小,也看到了一種無名的憂傷,還看到了無盡的嘆息。可是,這秋天的荒蕪并不是所有村人都在意的,都放在心上的。這樹根的年齡或許比我的年齡還要大很多很多,可能真的見證了我們這小村莊的過去所有事情。
懷著一種鄉情,我離開老樹根,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永遠印在了老樹根的紋絡里,直到未來的某一天,我也成了它根下的一粒土。
此時勾畫這些文字,不正是我自己對老家這根的心跳嗎?也許隨著年齡增加,我也就離老家的樹根更近了,直到跪倒在她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