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行程,以生病的狀態去,以生病的狀態回,倒也是“善始善終”。在機場把最后一點糧食、一點藥劑全部留在國內之后,登機了。昏睡中聽到有國語、英語夾雜著日語的交流,意識到自己跟著飛機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名古屋的時間比青島快一個小時,好像這睡意也是跟著時間走一樣,見到酒店后覺得床格外的親。
酒店比香港的青逸酒店大多了,跟傳說中日本鴿子籠式的住宅,感覺還是有差異。房間內每一處的設計都照顧了舒適、方便、精致,連枕頭都很友好的給脖子留了一個位置,是這一路睡得最舒服的枕頭了,至今還有些懷念。在被拆開的中國字里,學習去理解這個島國的文化想要表達和傳遞的含義。遙控器上的“有料”告訴你這是收費頻道,你可以付費去看;“無料”你就能猜出來是什么意思了,倒是不難去理解,畢竟一衣帶水。可如果一個字被大卸拆開,恐怕你就不能去“聯想”,而是要“移動”著去詢問詢問啦!
早起上車了見到一路要陪伴而行的旅行車司機小島先生,腦子里浮現出明史中被戚繼光先生打得滿地跑的倭寇形象,對著小島先生,調換著倭寇的行頭看看哪款比較適合,是拿長刀的?還是拿棍子的?想想曾經那個什么都要去靠搶而活下來的民族,成為今天資本主義國家的代表作,成為民眾心中質量與信譽的代名詞,的確讓人在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去思考去分析這份成功背后的隱情。
去東京的路上,淅淅瀝瀝下起來了春雨,據導游說基本上能第一次來就看到富士山的人很少。這話為以后的行程中我對富士山的期望變得成了天氣的占卜。透過雨水,看到濛濛的山水圖,圖中分不出來城市與農村的差距,即使路過的休息站,每個馬桶桶圈都那么潔凈、溫暖,每個投幣售貨機都那么齊整、完備,每一個鏡面玻璃窗都透著光芒。在暗暗地贊嘆中,看到國民整體的素質中那份自律與堅持。導游路上的講解揭開了謎底,因為孩子去幼稚園讀書的時候,媽媽是要陪讀的,具體陪讀到幾歲,記得不清楚了。但這個陪讀就足夠令人震驚!這種教育教化的投入對國家持久的發展動力的影響會是多么深遠。于是在接下來的行程中,我看到耐心的車輛安靜的排隊等候紅燈,耐心的人群安靜的排隊等待游戲,耐心的草木安靜的等待修剪成長,耐心的大阪關西機場靜靜地等待著服役期滿后的海中沉沒……
因為經濟衰退影響,東京的繁華如同美人遲暮的余韻遺風,透過東京灣彩虹橋的拉桿、泊船上折射的燈光、還有周邊少人氣的商場,這個城市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度過嚴冬,看著佇立在道邊的高樓,曾經大氣恢宏的灰色黑色,在雨夜中像細數著滄桑與落寞的老人。
這里的女人是很抗凍的,一路走下來,我被羽絨服緊緊裹著,當地的女生或穿著絲襪、或裸露著半截腿、或穿著高跟尖頭的涼鞋,著實的令人咋舌!當入住東京幕張王子酒店后,又一個謎底被揭開——溫泉。溫泉的熱量驅寒加上從小有意識的接受寒冷鍛煉,再加上美麗“凍”人的愛美之心,才有雪花中的蟬翼之美。我看到這里的女人尤其是老嫗,淡施脂粉后那份優雅端莊,戰后的創傷似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據介紹這個酒店也是填海而成,泡湯的水來自1500米的地下泉水被抽上酒店的四樓。只需要房卡,你就可以在湯里泡到夜里1點打烊。室內室外營造了兩個世界,園林式的室外湯池,疾風呼呼,堆起又揉散泉水蒸發的霧靄,可以讓自己在最放松、最自由的狀態中體會在母體中的漂浮和徜徉。
淺草雷門觀音寺、臺場海濱公園、天皇居住的二重橋,還有偶遇的日式婚禮,經營紙折扇、人形燒、招財貓、祭祀服裝等各種式樣的小店鋪,其中那份安然、守業、樂道的神情在這些天,不斷縈繞在腦海。
迪士尼樂園是東京的童話版本,好像要彌補童年的缺失,一下子玩了兩次,真是有些奢侈。東京和香港迪士尼的區別在于科技的更科技,卡通的更卡通,遺憾的也更遺憾,讓自己的幻想、夢想、異想能找到搭乘的小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