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每個人的心里應該都會深藏著一份難以忘懷的感情。有得可能由愛變成了恨,也有得深藏在心底,成為不可觸碰的傷痛。但不管過程是怎樣,都已變成了人生中的遺憾!
有時候可能會因為某首歌、某場畫面、某個季節、某個人的一句話,而被呼醒。
男人都說女人是感性的,那么男人呢?都是冷血的嗎?
男人從未了解過女人,而女人也從未了解過男人。
但是、我相信,男人愛起來也會像女人一樣刻骨銘心。
第一章:
三月里的春風輕輕吹拂過車子河邊的草地。草地上一望無際,因此有青青草原(陽春)之稱。草地上有幾頭水牛在低著頭吃著草,尾巴一甩一甩的趕著蚊子蒼蠅。
車仔河里的河水很淺,最深的地方也就在大人的膝蓋上一點。河水清澈見底,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河里的小魚小蝦。河底是一片石頭和沙子還有些水草。石頭上有許多的石螺。這里的村民只要有空就會到河里摸兩把,帶回家做下酒菜。
草地的另一頭有好幾個小孩子和老人,在掙先恐后的排隊。
不遠處有一個身穿淡紅色小花衣裳,12、3歲的小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瘦小的身材高高的、臉蛋圓圓的、皮膚帶點小麥色、短短的小碎發、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像星星一般閃亮。
額前的劉海剪的很高,還有點參差不齊。一看便知道不是理發師的手藝。本應該是個清秀的丫頭。但卻被一個發型毀掉了她的形象。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寬松又長,還帶有一些陳舊,這應該是一件大人穿的衣服。但為何會穿在她的身上呢!
排好隊、排好隊!
十幾個剛從對岸河過來的人群里,其中的一位30多歲的男人說!
這十幾個人中大多數都是男的,有倆個12、3歲的小女孩和幾個15、6歲的男孩。他們穿著一身光鮮靚麗的休閑服,還帶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那幾個大的男人用鋤頭挑著籮筐,籮筐里有一層黃色的草紙蓋著(拜神燒的紙),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而說話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當中的頭吧!
一位大概80多歲的老人,穿著一身灰色的單衣,衣服有些破舊,腳下的鞋子上沾有一些干了的泥土。左手拿著一根竹子做的拐杖,攙扶著走到男人面前,伸出右手在男人面前抖晃著討要東西。
我讓你排好隊!聽不見人話嗎?男人很不耐煩的說。
老人可能耳朵有點問題,所以聽不見男人在說什么,還站在原地抖動著手。
我讓你和他們一樣,一邊去!你是聾了嗎?聾了就別出來礙手礙腳的。男人再次不耐煩的對著老人大聲吼叫著。
老人似乎聽見了,微笑了起來,露出了僅有的兩顆老化了的牙齒說:我老了,站不了多久,能不能先發給我一個呢?
男人冷哼一笑大聲說:站不了就別出來,想來拿我的東西就得聽我的,我讓你滾東你他媽的就不能往西。別以為你老了就是大爺,現在我才是的你老祖宗。趕緊給我混一邊去排隊!
而老人依然陪著笑站在那里,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看到老人不為所動。男人一下子火氣大了!生氣的看著老人大聲吼叫著說:他媽的,你今天還跟老子作對了?。±献咏裉炷没厝ノ构芬膊唤o你們。說著男人轉身就走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老人驚呆了,怔愣的看著那慢慢走遠的背影,伸出去的手還在抖動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酥餅了,聽說村里有位在外面發了財的大老板回家祭祖,所有才艱難的慢慢走來,等他們祭完祖就會分發祭祖的酥餅,卻不想在這里等了這么久換來這樣的結局。
他多希望那個背影可以回頭??!不止他,還有在那里排著隊等待著的孩子們也是同樣的,希望那個背影能轉身。他們在這里等了足足2個多小時!為的就是能分到一塊自己沒錢買的酥餅。
看著那個背影越走越遠,老人失望地慢慢的轉身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回去。那群孩子們也是同樣的帶著失望散了各自回家。
袁憶莎站在原地看著老人的背影。手里握緊拳頭,牙齒咬了下下嘴唇。鼓起勇氣向那個走遠的背影跑去。
叔叔、叔叔能分我幾個餅干嗎?我們在這里等您很久了!? 袁憶莎追上了那群人,在中年男人的身旁喘著氣邊小跑著說。
而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走著。
叔叔、叔叔能分我幾個餅干嗎?袁憶莎還是不放棄的用手拉了一下男人的衣服說:
滾!男人用力的甩開袁憶莎的手大聲吼道。
袁憶莎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嚇到了!還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她看著那個可恨的背影,再轉身看了看那已走遠的老人。突然委屈的淚水濕了眼框。
哎、你哭啦!? 不知道什么時候,袁憶莎身旁站了個15、6歲的男孩。男孩個子163左右,不胖不瘦、單眼皮、鼻子高高的、薄嘴唇、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帥氣陽光、貼心。
袁憶莎嚇了一跳看向男孩。正好對上他那一副帥氣而陽光的笑臉。看到他一副笑臉,袁憶莎更覺的委屈和生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小跑走開了。
哎!你有什么好哭的,那東西是祭拜死人的,給死人吃的東西你們干嘛非掙著搶著要呢?男孩也小跑著追上袁憶莎問。
哎!我和你說話呢!你這衣服那來的,是你媽媽的嗎!你干嘛穿你媽媽的衣服?你媽沒錢給你買衣服嗎?喂、喂……!男孩邊觀察著袁憶莎邊繼續問!
哎,你這頭發又是誰給你剪的這么丑。喂、喂、喂……!和你說話呢!你媽沒教你,別人和你說話的時候要停下來看著別人嗎?男孩追著袁億莎有點不耐煩的說!
唉呀……!袁憶莎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狠狠的推了男孩一把,男孩沒有防備的摔倒在地上。推倒男孩后。袁憶莎快速逃離了原地,她擔心男孩爬起來報復自己。
喂!喂……!男孩無奈的坐在草地上對著袁憶莎的背影大聲喊著。但是袁憶莎因為心里害怕,很快就跑的老遠了。
男孩搖了搖頭苦笑著爬起來,邊拍著身上的草碎和小沙子,邊自言自語的說:這么瘦小,力氣還這么大,鄉下的孩子都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
哎!我說昊宇,你一天不撩妹是不是就沒法活了呀?另一個16、7歲的男孩走到剛剛追袁億莎的男孩身邊說。
這男孩是昊宇親姑姑的兒子叫范澤緯。是某重點高中準備保送出國留學的保送生。165的身高、標準體重、皮膚白皙、雙眼皮、眼睛不算大卻很有神,應該還帶有點近視,看遠處的時候雙眼會很不自覺的瞇起來。高挺的鼻子,嘴形很是好看、還有點微微上揚,帥氣的讓人一見難忘。
你在說什么呢!第一次回老家,跟村里的同伴認識一下都不行嗎?昊宇沒好氣的說著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噢……!是嗎?我看人家似乎不想認識你哦!范澤緯雙手抱在胸前,嘲笑著說。
昊宇沒說話;只是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第二章
杜牧的詩句里說:清明時節雨紛紛。再過兩天就是清明了。而此時的天空早已遍布烏云,還紛紛的下起了小雨。小雨打落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唦唦的聲音。屋前離曬稻谷場(農村人家屋前水泥鋪的地)不遠處有一排母親樹,樹上開滿了淡紫色的小花,在濛濛細雨的霧氣下看去,像仙境一樣景色美的讓人驚嘆。突然飛來一只不知名的小鳥在樹上呀、呀、呀的叫著!
袁憶莎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細雨已經微微的打濕了她的衣裳,頭發上也沾了些小水珠。
姐姐、你回來啦!
一進門,還沒來的及擦去身上的水珠,就聽見一個小女孩幼嫩開心聲音,叫著從屋里跑出來。
小女孩穿著一條黃色的小花裙。高子不高,瘦瘦的身材、鵝蛋臉、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櫻桃小嘴,剪了個男孩子的發型,即使如此也蓋不住她的美貌。媽媽常說:她長大后一定會禍害不少男生。
憶夢、姐姐對不起你,沒能幫你拿到酥餅。
袁憶莎內疚的蹲著握住她的雙手說。
而憶夢聽到這消息后,原本很開心的笑臉,一下子全沒了,還很委屈的嘟起了小嘴,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哭了!
袁憶莎一把抱住她微笑著說:你放心啦!我們不是撿了很多廢品嗎?過幾天天晴了,收廢品的人來了,我們賣了就有錢買酥餅啦!
真的嗎?酥餅要5毛錢一個呢!我們的廢品能賣多少呀!憶夢突然有點興奮的問。
嗯、我覺得呀!只要再努力一點,就可以賣3塊錢哦!袁憶莎微笑著說。
那好!我明天一放學就和商蕓、羅珊一起去撿。如果能賣夠3塊錢,我們就不要買酥餅了。我們可以叫上安娣、小燁她們一起去鎮上玩。憶夢天真的說。
好呀!袁憶莎微笑著依附著說。
袁憶莎她們是留守兒童。在這個貧窮的城鎮上,知乎所有都是留守兒童。家中年輕力壯的人全都外出在外打工,只有上了年紀的才留在家里種田地和照看小孩。
袁憶莎家中姐妹四人,她是長姐,一對雙胞胎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都是農民工。因為計劃生育和家庭經濟問題,另一個妹妹寄養在外婆家,她們的父母一年到頭很少回家。弟弟和她相差了10歲,因為還很小所以父母帶在身邊。
袁憶莎和第三的妹妹跟著爺爺、奶奶在家里生活。農村人都離不開種田。只要是星期,袁憶莎都會和小伙伴們一起去放牛,上山坎柴。今天因為下雨她奶奶不放心才沒讓她去。
平時因為爺爺、奶奶做農活很晚才回來,所以一到傍晚袁憶莎就幫忙開始做晚飯,做各種家務事。而袁憶夢也會幫著姐姐,喂喂雞、喂喂豬。
屋前不遠處大概有一畝沒人耕種的荒地,荒地邊上長有很多的辣椒草,這種草比辣椒還要辣上幾倍,但卻是他們小孩子游戲的玩具。而這塊草地平時就是他們童年的樂園。
炊煙四起、朦朦朧朧,籠罩著這片安詳的山村。
遠上寒山石徑斜, 白云深處有人家.
站在全村最高樓層,3樓的樓頂上。范澤緯被這全村白煙籠罩著的景色迷住了。不知覺得念起了“杜牧”的詩。嘴角微微上翹,他感嘆!從來沒有回過老家卻不曾想鄉下竟然有這樣的美景。
大家準備好了嗎?一個15歲左右的男孩問。
準備好啦!一群11-16歲的小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123開始!男孩話音剛落。
一群孩子,嘩……!的一聲開始了游戲。
這是一場手拉手拔河游戲。游戲是分為倆隊,每隊8個人,在草地上劃有界線,剛開始的時候是手拉手把對國的人拉到自己國來。當對國的人到了自己國的界地上必須單腳跳著走,如果雙腳到地就輸了。同時也可以單腳跳到對國去拉敵人過來,如果有一國全輸光了,就要接受嘴里塞辣椒草的懲罰。
很快結果出來了。袁憶莎這隊輸了!她們有10秒鐘的逃跑時間。10秒鐘后,贏的一國會拿著辣椒草搜索他們30分鐘。30分鐘后一輪游戲結束。如果被逼吃了一次辣椒草的人,第二次被發現了也同樣會逼著再吃一次。如果沒被發現的,游戲后誰都不能逼他吃,這就是規則。輸的一國只有一個字就是“躲”。
安娣快往這里跑!袁憶莎喊住了向她反方向跑的安娣。
7、8、9身后響起了倒數,袁憶莎也顧不得了,自己逃最要緊。
突然一群嚎叫聲響起,贏得一國開始出發了。袁憶莎心里特別的緊張。跑著跑著,在一堆做下水道剩下的水泥管里發現了同伴。憶莎你別在這里,這里不安全。我等一下也要換地方的!前面的竹林還錯,可以躲那里。一個比袁憶莎大1歲的男孩“袁卓森”指了指前面的竹林說。
不行呀!上次寧哥就是在那里找到我的,他們肯定還會去那里的。袁憶莎著急著說。
就在說話間,拐彎不遠處突然傳來幾個男孩和女孩的聲音說。
他們肯定會在水泥管和竹林里躲著。我們分頭去找找。
袁卓森聽到了,立刻從水泥管爬出來往別的地方跑!但還是被發現了。
別跑!一行3個人追著袁卓森。啊……!袁卓森大聲叫著,瘋狂的跑著。
而袁憶莎偷偷躲在水泥管旁邊,等人全都去追袁卓森的時候,她快速離開也不知道方向的跑著,不知不覺跑到了一堆薏仁草里。剛松一口氣被贏的一國成員袁一寧給抓住了。袁憶莎還沒反應過來,辣椒草就噻到了她嘴里。一瞬間,袁憶莎的眼淚、口水都往外流。
憶莎我早發現你了,你還以為你能逃的掉?哈哈哈…
袁一寧一邊笑一邊拍凈手上的辣椒草殘渣說。
寧哥我會記住你的,下次別被我贏了!要下次贏了,一定只找你復仇。
好呀!我等你。袁一寧開心的大笑著轉身離開。
玩這個游戲,袁一寧最喜歡就是逮袁憶莎,因為她最不會躲,每次都是逮了個正著。而袁憶莎就算贏了他,她一個人也噻不了辣椒草給袁一寧,因為她瘦又沒有力氣,但她會讓同伴們團滅袁一寧一個人。
嘴里被噻了辣椒草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清水漱口。但袁憶莎跑的離家里還是有些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只能就近找水龍頭。
她看見前面那大戶人家的園子鐵門沒關,想都不想就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瞬間清水嘩啦啦的流出。袁憶莎直接用雙手棒了幾口水漱口,但覺得好像解不了辣,于是直接把嘴巴半對上水龍頭的出水口,讓清水從她嘴邊流過。清涼的清水流過她的嘴巴瞬間覺得舒服解辣。
然而這一切都被坐在園子里繪畫的范澤緯看了個精彩。
袁憶莎完全沒有發現有人看著她的這些舉動,在一旁,不住的忍著笑。
范澤緯看你干的好事!
突然!屋面里傳來了袁昊宇的叫喊音。
袁憶莎嚇了一跳!抬頭聞聲望去,正好看見袁昊宇生氣的從走屋里出來。
袁昊宇看見袁憶莎也一臉驚訝!嘿!怎么是你?這個時候你來這里做什么?莫非是晚餐沒吃飽,過來拿酥餅的?袁昊宇開心的調侃道。
袁昊宇;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冒冒失失的,我還在繪畫呢!被你一叫我什么靈感都被嚇跑了。范澤緯不等袁憶莎回答,就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畫具訓著袁昊宇說。
這時袁憶莎才發現,有個人早坐在這里看著自己剛剛的所有舉動,瞬間臉上淡粉一片。
你…你們…還在呀!袁憶莎尷尬的小聲說著。
你這什么話?什么叫我們還在?我們不在不就成鬼了嗎?袁昊宇不好氣的說。我問你呢?你怎么老不理人呢?
袁憶莎沒有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范澤緯叫住就要走的袁憶莎,然后小跑著走進屋面。袁憶莎和袁昊宇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不一會,范澤緯手里提著一個紅色小袋子從屋面走出來,把袋子遞到袁憶莎面前說;這些都是干凈酥餅,你拿去分給你的小伙伴們。
謝謝!但不用了!我們不隨便接受別人的施舍!袁憶莎看著范澤緯手里袋子裝著的酥餅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袁憶莎就要離開的背影,范澤緯有點失落。
嘿!你…!袁昊宇也有些生氣的指著袁憶莎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袁憶莎一個快速的轉身搶過范澤緯手里的袋子,又快速的跑到了園子外。
雖然我們不隨便接受別人的施舍,但也不能影響小朋友做好事的心態,不然小朋友會失去信心哦!謝啦!小朋友!袁憶莎搶過酥餅后跑到園子外跳皮的說完轉身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范澤緯和袁昊宇被袁憶莎這突如其來的操作驚到了,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