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封信呢?也許真相就在信里呢?”思瑤著急地追問道。
阮嬤嬤搖了搖頭,“那封信具體什么內容,老奴不知,老奴找到憐兒的時候,并未在她身上找到那封信。”
“這么說,憐兒極大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思瑤回想起自己也是三番兩次被人暗害,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戚嬤嬤是什么人?她一直暗害我,會不會當年是她偶然碰到憐兒,把憐兒當作我了?”
“老奴不知。”阮嬤嬤依然搖了搖頭,“具體真相怎樣,老奴查不出來,至于戚嬤嬤……”阮嬤嬤看向思瑤的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怎么了?”思瑤凝眉,“有什么不能說的?她到底什么身份?”
“她……”
“說吧,既然說了,就一次說清楚。”思瑤嘆口氣,“我什么都能接受。”
“嗯!”阮嬤嬤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當年主母剛懷有身孕的時候,侯爺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說是農戶的女兒,想要納她為妾。當時那女子已懷有身孕,并且已經五個月大,已經顯懷。老夫人派人調查得知那女子竟是春香閣的花魁,早就與侯爺有情,被侯爺重金贖身后,改名換姓留在府中。老夫人震怒,堅決不認她懷中骨肉,并把她趕出了府,當時她的身邊就有一個貼身丫鬟戚染。當年我在京都養病,聽說現在侯府的當家做主的并非正主夫人,乃是一個妾氏,老奴本還沒有多想,可當老奴在此見到那戚染,看到她如此對待小姐時,老奴心中猜測那妾氏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女人。至于她為什么這么多年還揪著小姐不放,老奴也實在想不明白。”
“果然天下男子皆薄幸,我娘懷著他的孩子,他卻在外風流快活,還公然帶回家中,可想過我娘的感受,她該是多么難過!”思瑤越聽越氣,整張臉因氣憤漲得通紅。
“那王爺呢?他就任由憐兒慘死不管嗎?”
“憐兒去后,王爺他痛不欲生,聽說幾度瘋癲,我離開京都之時,他依然沒有清醒,這次在此遇到他,老奴也是意外的緊。”阮嬤嬤如實說道。
聽到這里,思瑤的臉色才有所緩和,總算憐兒沒有看錯人。
思瑤嘆了口氣,沉默了下來,她突然知道這么多以前的恩恩怨怨,心里亂得很。本以為是親人與自己失散,自己才失憶來此。卻沒想到自己的親人都這么悲慘,妹妹慘死,不知兇手,母親也死因成謎。她的心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把害她們的兇手一個個親手撕碎。
見思瑤不語,阮嬤嬤張了張口,卻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坐在一旁撫摸著憐兒的畫像,無聲地流著眼淚。
“阮嬤嬤,你瞞著憐兒,卻主動告訴我這些,恐怕不是因為我是你的主子這么簡單吧?”許久之后,思瑤壓下心中的憤怒,把事情前前后后仔細想了一遍,腦中也逐漸清明了起來。
“小姐,你……”阮嬤嬤似是有些驚訝,又有些驚喜地抬頭看向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