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鋼鋸嶺》無疑是這個冬天最燃的一部影片,二戰題材本就容易讓男同學熱血沸騰,加上真人真事加持、實打實的爆炸和拍攝以及梅爾吉普森所帶的強大荷爾蒙,讓《血戰鋼鋸嶺》成為了繼《拯救大兵瑞恩》之后最好的一部戰爭片。
它的好,在于它的真實,它闡述了戰爭的嚴酷,卻又塑造了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
戰爭并不美好,但需要被正視。對戰爭做過分地喜劇夸張或者渲染悲情,都只會模糊戰爭的本來面目。
下面為大家推薦一些與《血戰鋼鋸嶺》一樣拳拳到肉、深入人心的描寫戰爭的文學作品。
01 巴黎燒了嗎?
作者: 拉萊·科林斯 / 多米尼克·拉皮埃爾
“巴黎燒了嗎?”這是1944年8月25日,巴黎解放那天,阿道夫·希特勒在東普魯士“狼穴”的地堡里,向他的總參謀長約德爾上將發出的責問。但幸好,巴黎并沒有被燒,本書記載的正是巴黎解放前夕巴黎各方勢力的爭斗與巴黎解放的全過程。
《巴黎燒了嗎?》不僅僅是報告文學界的典范,更是堪稱新聞界的模范教科書。作者拉萊·科林斯與多米尼克·拉皮埃爾原本是新聞記者出身,翻閱了美法德三國的材料,采訪了包括艾森豪威爾、戴高樂、普通士兵、巴黎市民在內的八百多人,資料翔實,描述細致,從旁觀者的角度客觀地描述出了巴黎當時的情境。
于是我們讀到了瑪麗·海倫·歇福勒騎著腳踏車追著自己被納粹押送丈夫的列車,列車被破壞時她追上了,從那一瞬間起,她覺得“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哪怕是黨衛軍,能夠阻止她和丈夫說話”;美國一架空軍戰機被射落,飛行員躲進了一家肉鋪,圣母節那天,肉鋪老板7歲的兒子帶著美國飛行員出來游覽,卻遇到了黨衛軍,7歲的孩子說“我的爸爸是聾啞人”;在莫里哀之家,法國喜劇院的男男女女把這所古典劇場變成了醫院和街壘據點……這每一個小小的細節幾乎都能拍成一部驚心動魄的電影。
那時候的巴黎是動蕩著的,有惡人,自然也有好人,有英雄,也有很多平凡的人,但他們卻在一起構成了歷史的豐態。
02 永別了,武器
作者: [美] 海明威
提到文壇硬漢,就不得不提起海明威。兩次世界大戰,海明威都曾參與,《永別了,武器》是海明威在一戰后撰寫的。故事的主人公美國青年弗雷德里克·亨利正是以海明威自己為原型的。一戰中,海明威在紅十字會救護隊擔任救護車司機,在意大利前線目睹了戰爭的嚴酷。戰后回到美國,海明威卻遭遇到了一系列人生的變化無常,彼時的美國,全社會都籠罩在戰爭的陰影下之下,對戰爭充滿恐懼,對未來充滿迷惘。許多人就如《血戰鋼鋸嶺》里主人公的父親老道斯一般,深受一戰的創傷,終日以酗酒度日。
看《血戰鋼鋸嶺》時,我就在想,老道斯的人生也許和亨利一樣,最初也是熱血報國的陽光青年,但戰爭卻漸漸摧毀了他的夢想,親情、愛情、友情都漸漸離他遠去,只剩下一個人孤獨地踽踽前行。
03日瓦戈醫生
作者: 〔蘇〕鮑里斯·帕斯捷爾納克
《日瓦戈醫生》是前蘇聯作家鮑里斯·帕斯捷爾納克的長篇小說,這部鴻篇巨著跨越了近五十年的歷史,帶著濃濃的自傳色彩,猶如一個人的史詩。帕斯捷爾納克曾說過:“我想在其中提供出最近45年間俄羅斯的歷史映像,……作品將表達對于藝術、對于福音書、對于在歷史之中的人的生活以及許多其他問題的看法。”
《日瓦戈醫生》的開篇是1902年,以日瓦戈醫生的個人命運為主線,由第一次世界大戰、十月革命一直寫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日瓦戈醫生》提供一種獨特的歷史視角,那就是對人類個體的尊重與高度關注。戰爭不能摧毀人的個性,任何想要毀滅個性的時代都會帶來災難性的后果。
因為再宏大的歷史,也是由一個個渺小而卑微的人所構成的。
04鐵皮鼓
作者: [德] 格拉斯
與《巴黎燒了嗎?》不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君特·格拉斯的《鐵皮鼓》是一部典型的魔幻現實主義小說。小說的主人公奧斯卡·馬策拉特在三歲時得到了鐵皮鼓,因為無意中發現了母親的偷情,又見到了納粹的丑惡,從而對成人世界感到厭惡,于是決定從此停止生長。
然而這并不是一個彼得潘一樣的故事,即便奧斯卡拒絕長大,時間卻總會流逝,戰爭總會來臨,而奧斯卡則在時間的洪流中不斷地見證著死亡,于是奧斯卡只能絕望地敲打著鼓點,鼓聲荒誕且狂躁,印證出了一整個時代的荒誕。
《鐵皮鼓》1979年被德國導演沃爾克·施隆多弗翻拍成了電影,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和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獎,但電影只涵蓋了小說前兩篇的內容,并不能完全表達出小說的意蘊。有時間,還是翻翻原著,讀一讀這位被譽為“德國的良心”的格拉斯。
05 第二十二條軍規
作者: [美] 約瑟夫·海勒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的一個飛行大隊駐扎在一座小島上。這座小島雖然小,卻發生著各種各樣荒誕離奇的故事。本書的主人公轟炸手約塞連原本是一個熱忱青年,也漸漸地因為這光怪陸離的世界產生了厭惡,但他卻受困于第二十二條軍規,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展開膽戰心驚的飛行,最終卻只能逃亡中立國瑞典。
而第二十二條軍規是什么?
第二十二條軍規規定,只有瘋子才能獲準免于飛行,但必須由本人提出申請;而同時又規定,能自行提出此申請的人,屬頭腦清醒者,必須繼續執行飛行任務。
這是一個典型的邏輯悖論,一個荒唐的圈套,但整個世界卻遍地充斥著這樣的圈套。約瑟夫·海勒在扉頁寫下了“我敢打賭,它根本就不存在”。
然而第二十二條軍規卻又如此真實地存在著,哪怕戰爭過去,它也演變成千萬種化身,侵蝕進人們的生活。到如今,“第二十二條軍規”已經變成一個專有名詞而被收入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