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歌詞,細細咀嚼下來,就越發的有味道,有許多的歌,拋開旋律看歌詞,屁都不是,但是配上旋律之后,就是好歌,再從民謠歌手口中唱出來,那就是故事,就有成年男人身上的煙酒味兒了。
比如宋冬野的《關憶北》:“你可知道你的名字解釋了我的一生,碎了滿天的往事如煙與世無爭,當你裝滿行李,回到故鄉,我的余生卻再也沒有北方。”
比如李志的《關于鄭州的記憶》:“關于鄭州我知道的不多,為了愛情曾經去過那里,多少次在火車上路過這城市,一個人悄悄的想起她。”
還有頂樓的馬戲團的《上海童年》:“上海哪能就讓人噶歡喜,從靜安到楊浦還有浦東新區,有辰光稍許讓人有點惹氣,但是就算蹲一輩子也不會覺著厭。”
再比如好妹妹樂隊的《一個人的北京》:“許多人來來去去,相聚又別離,也有人匆匆逃離,這一個人的北京。”
最后如郝云的《去大理》:“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里,不去一路向西去大理。”
民謠不是主食,也不是大菜,而是一桌子豐盛酒菜的角落上,一碟子耐人咀嚼的小食,是大魚大肉之后令人爽口的時蔬。沒有起伏分明的旋律結構,沒有蕩氣回腸的高潮,沒有讓人血脈僨張的嗓音。哪有什么?簡簡單單的故事,平平淡淡的陳述,安安靜靜的展開,干干凈凈的嗓音……一杯酒、一首詩、一支煙、天南地北的遠方。
曾幾何時的理想,回不去的青春,遠的要命的愛情,插科打諢的嬉笑怒罵,浪跡天涯的灑脫不羈,所有的失意、落寞、孤獨都在這兒了。但負能量本身所帶來的不止有消沉,就像悲劇所帶來的不止有失落和憐憫,更有對悲劇產生緣由的思考一樣,民謠中的落寞,在無數共鳴的背后,是一顆顆永不休止、毫不妥協的心。
很久以前,就知道你喜歡海卻不喜歡山,失眠的夜里,我為你唱花香自來,此去經年,我在二環路的里邊,祝你在遠方的海邊,春風十里。——鹿先森樂隊
如果沒有理想,我們永遠無法長大,就如那年在成都,你說你愛上了一個南方姑娘,從此,她便成了你的理想。——趙雷
我問你這個世界會好嗎?你說我們不能失去信仰,如那個下雨的早晨,我用鉛筆描繪墻上的向日葵,向日葵被雨打的東搖西擺,卻依然找著太陽,好似我們的青春,充滿希望。——李志
有些歌你聽完,像過了一生;有些歌聽完,會讓人心情大好;有些歌聽完,會直擊你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不管喜歡與否,每位歌手,每首作品,每個有故事的人,都值得被我們尊重。
那年你聽民謠,我嫌低沉;
后來我聽民謠,低默無言;
故事像條傷疤,越深越難結痂;
愿我不再害怕,你依偎著他,我輕彈吉他;
故事還長,總會有人陪你騎馬喝酒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