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那年的林一楠,對呼延大俠的熱愛,要勝過迷戀王娜娜。
同齡的王娜娜,已經出落的婷婷玉立,凹凸有致,跟林一楠同桌,可真是白瞎了一朵美麗的鮮花。可是在林一楠的心中,跟“呼延大俠”左擁右抱的兩個夫人相比,他這坨“牛糞”真是虧大了。
16歲那年的林一楠,發現自己身體有了奇特的變化,尤其是看到鄰居哥哥屋內墻上掛著的那些穿了很少衣服的女人時,身體的某個部位漲的難受,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快感。
再后來,他看到書中“呼延大俠”跟兩位夫人有著親密舉動的時候,就會自然的想到王娜娜,或許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林一楠才有意識的把王娜娜當成除武俠小說之外的第二注意個特別對象吧。
這還真不能怪林一楠,北江蘇的農村教育以“應試教育”為最高指導精神,一切影響“正經學習”的課程都會被老師和家長徹底打入“冷宮”。對于理科生的來說,“語、數、外、理、化”之外的所有課程,都是不務正業的,都是被明令禁止的,所以當北江蘇出來的學生告訴你,他們體育課大多是做數學題度過的,請不要驚訝。
18歲的林一楠,已經徹底弄明白了16歲時的在自己身體上發生的故事,看待王娜的角度也從一個純粹的女人,到一個自己想保護的女生轉變,畢竟他發現“呼延大俠”除了跟兩位夫人有很多“胴體接觸”之外,更多的是在一起切磋武藝,最終成為一方武林盟主。
別說“胴體接觸”,要不是高二那年龔自力找王娜的麻煩,林一楠估計是沒有勇氣拉她的手的。
林一楠報考了江蘇南京的一所二本院校,在通知書下來的那天,他去過王娜家,她家的門鎖著,聽她家鄰居講,她爸媽帶著她去南方幫他哥去了,她哥好像在廣東開了一家公司,據說做大了,把一家人都接走了。
林一楠準備出發去南京的前一天,他又去了王娜家,她家門還是鎖著。他去找王立,王立的媽媽告訴他,王立去了西安一家民辦大學,幾天前就去報道了。
2003年,中國還沒有高鐵,也沒有需要驗證碼的購票網站。林一楠的火車票是一個禮拜前前在鎮郵局買的,他還在郵局辦了一張郵政儲蓄卡。因為周平告訴,他城市的同學都用卡,拿著現金太土,還不安全,于是他也辦了一張,取款密碼設置成了王娜生日。
“周平,你當初非報考我們學校干嗎?你說我們學校怎么還會有專科?居然還是同一個系?怎么區分啊!”
“怎么區分?區分什么?”高中三年,周平有兩個半學年跟林一楠在同一個班,由于他經常跟龔自力到處混,成績不是很好,要不是后來龔自力考上體校走了,他估計高三一年也會混過去。這在以成績論人品的鎮高中,他是很難進林一楠的朋友圈的,“林一楠,我還告訴你,以后咱們就是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系的同學了,你也別瞧不起我!我可比你早畢業一年,早畢業一年就早工作一年,早工作一年就早一年比你有錢!這就是區別,懂嗎?”
“你急個屁啊!我這是虎落平陽,你這是中華田園犬進城!”
“咱能別這么能中不?還中華田園犬,你見過這么帥的中華田園犬嗎?汪汪……”
“哈哈哈……”
一米八幾的個頭,配上喬丹牌籃球衣,露著渾身鮮嫩透白的肌肉,略帶磁性的嗓音,不戴近視眼鏡的18歲的周平,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比不到170公分的“四眼”林一楠更能讓人多看兩眼。
“林一楠,快看,火車要過長江大橋了……你在想什么呢?不會還在想著數學題吧。”
林一楠就坐在靠窗邊的位子,他沒有扭頭去看窗外,也沒有理周平,只是拿著日記本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任憑周平把帶有汗臭的胳肢窩蓋在他頭上,他居然沒有生氣。
過了長江,離南京就不遠了,即將在一個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林一楠似乎還沒有準備好,又似乎在想其他事情,
周平也沒有理他,離開座位往后面逛了。
“當遠方近在咫尺,青春將要在這個炎熱的夏天拉開帷幕,石頭城的街道會不會因為因為我們的腳步,而多幾分清涼?
火車伴著鳴笛進站,打破了我短暫的安靜,當飄到遠方的思緒回到“遠方”,有時候我們也很分辨,是遠方在咫尺,還是咫尺在遠方?
遠方的你,還好嗎?”
當林一楠合上日記本的時候,周平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他不僅拿上了他們兩個的行李,肩上還多了一個行李。
“周平,你拿的誰的行李啊……”
“陳思雨,這是我同學林一楠,林一楠這位是陳思雨,先介紹你們認識到這里。快幫我拿下,下車再說,你想累死我啊!”
“你活該!”
這個時候林一楠才注意到周平后面有個女生對他微笑,他也笑著打了個招呼。
她就是陳思雨,跟他們在同一所學校,外語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