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隱藏的好脾氣記得一直保持,畢竟狗咬了你一口,你始終無法再反咬回去。
生活怎么都會繼續,那就驕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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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教練要求,去所謂的政務服務大廳辦理檔案相關學駕證事宜。
畢竟年少所見世面短,不得不懷著虔誠又謙虛而且無知茫然的心走進了大廳。
緊張之余,模糊的世界里閃現出了一位穿著紅色短上衣的短發女性筆直的站在一個臺子前方,心想大概就是導向臺吧。
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好,學駕照辦理檔案應該去哪里?”
“交通局”順便向我的左側打了一下手勢。
忐忑緊張的心情變的輕松了許多,‘咦,服務態度不錯啊。’于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踏著小碎花步子轉身右行。
用那近視四百的眼像無頭蒼蠅般掃了一下懸掛在半空中像吊蘋果一樣的指示牌,突然‘交通運輸局’出現在眼前,
“你好,請問你們幾點上班?”
“八點半。”
“那個,我問一下學駕照辦理檔案需……”
“八點半。”那個女子瞟了我一眼后,不耐煩的將我的話堵在了禮貌的行進路途中。
頓時一股情緒急劇飆升,想想她那上挑的眼瞼,投來的嫌棄和不耐煩,
涂著指甲油坐在用來辦公的電腦桌前一副舍我其誰的驕傲的模樣,
我那被禮儀規束的所有教養一下子被消耗殆盡。
‘問一下都還不讓問嗎?’轉身離開的瞬間我脫口而出,
那一句什么破態度被我生生咽回來了喉嚨。
似乎生活中我們總是會不自覺的期待所有的人都能
如對待自己的親朋好友畢恭畢敬的服務態度來為我們提供理應享受的服務。
我們謙虛的吶喊換來的更多是別人的白眼或者趾高氣昂,
納悶的是——他憑什么那么驕傲。
我的父母就是這樣的人,他們開始害怕獨立的面對這個日益繁華的社會。
老媽說,你去幫我買這個藥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和醫生說我的癥狀。
那就好好的說呀。
可是人家醫生不耐煩,問一句你要是回答的不明白就吹鼻子瞪眼的。
沒有這么可怕吧?可能那個醫生累了。
哎呀,這個衣服真好看。
好看就試試呀。
這樣可以嗎?萬一不合適人家非要咱們買怎么辦?
不合適就試到合適,你不去看不去比較怎么知道哪一個最合適,又不是看著別人眼色消費的。
曾經我也和媽媽一樣害怕別人甩來的不禮貌的眼神,
有時候覺得這個東西其實并不適合自己,
但是感覺自己不買下來就會覺得拉不下臉——畢竟比量了那么長的一段時間。
在外求學的時間,自己逐漸鍛煉開始為自己活。
在求學的城市,所有的消費行為都無法強迫,
所有的銷售人員在比著勁的拉攏你進入到他編織的連環套營銷中,
他們從來不去害怕你試了三件還是四件衣服都覺得不合適的樣子,
因為他們還有十件二十件可以給你推薦,直至你挑的眼花繚亂。
所有,在市場銷售中,假使你作為了消費者,
你就會享受到最尊貴的服務
——當然消費之后的質量問題的解決所表現出來的服務態度并不敢隨意吹捧。
就到了機關事業單位。
生活總是一直在重復不是嗎?
所以生活中很多的第一次總會帶來無數次的辛酸淚。
比如第一次辦理離婚登記。
你不曉得具體的流程,總是著急的去敘述你的態度,
干巴巴的拿著已經忘記第幾次的婚后生活爭吵
被撕裂的結婚證書流著滿眼的眼淚或者厭煩或者憎恨或者決絕。
婚姻登記員笑容可掬的解釋,
你干癟的雙手實在寫不出那密密麻麻的離婚聲明,
央求把這個環節取消。
于是你的無理要求遭到不屑一顧的嘲笑。
似乎在嘲笑你的文化水平或者在鄙視你的低層次。
縱使前者你告訴他們你家產過百萬。
比如去咨詢醫療報銷。
你拘謹的拽著同行人的衣服,不知道去哪個部門咨詢。
像皮球一樣被卷來卷去,誰都不愿意去插手并非自己負責的事件。
似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得到了最好的闡釋。
這個你不能來問我,因為我不負責啊。
這個你可以去問問別人,別人應該有知道的吧。
這個啊,不清楚,不好意思。哎,好像是那個部門里的誰誰誰負責的,只是突然想不起來了。
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被他們的不耐煩擰巴成了無數句,且全部都是廢話。
于是,你的時間被踐踏的一文不值且變相的廉價。
其實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混你們這個圈子的,
我簡單的像一張紙,但是并不是來讓你怠慢的。
我會織世界上最好看的毛衣,
你為了它與千軍萬馬掙破頭皮想獲得,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我會做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食,
你為所有的知己點來的讓你一直炫耀的所有都出在我手,
只是我始終如一的在做;
我會教育我那一無所知的子女優秀的因果,
他們拿著全世界人趨之若鶩的高校畢業證書,
我只是欣慰的點點頭,指出他們還可以更優秀的原因;
我會照顧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殘疾的孩子,
無論是身體殘疾還是智力殘疾,日復一日,
堅守著自己那擺脫不了的天生的使命;
我不會去猜忌別人的話,
我不會辱罵任何上門拜師學藝的人,
我不會嫌棄孩子的愚鈍,
我不會鄙視殘缺,
我無比熱情的解答他人的詢問,
哪怕就是指一下前方100米內如何行走的羊腸小道。
我是如此謙卑。以至于忘記了自己隱藏的十八般武藝。
所有的一切只是我沒有去一個所有人將其像神一樣奉承著的機構,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重量,笑了笑,
確實,你真的有資格對我頤指氣使嗎?
別拿豆包不當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