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很久沒有更新了,在17年9月我遞交了一份辭職信,開始了居無定所,有家不可歸的囧境。
? ? ? 那時候我在朋友圈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以下這段文字:
? ? 關于辭職這件事
執著于理則鋒芒畢露,沉湎于情則隨波逐流,強執己見又自縛于一隅,總之,人世難居。
我十分清楚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也很清楚突然一聲不吭的辭職會有很多議論紛紛,這是我思考已久的決定。
回家有一年三個月,在中醫院呆了八個月,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喜歡這份職業,臟累不討好。包括后來在我實習還沒結束,家里就通知我到醫院正式上班,這一切都把我所有的計劃打亂了,但是已經發生了。
思考了兩個月是走還是留,我沒有沖動,更談不上任性,這是我想了一年才下定決心的事情,我定了一年的鬧鐘每天按時學英語,我知道我要拋棄現在所建立的一切,我也清楚我會因此而承受的苦果。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我可以選擇安逸,我可以在這里上班,拿著兩千多一月的工資,下班就去拍照,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同時我又清楚,這樣的我,這樣活著,生而為人,不為自己努力一下,和咸魚有什么區別。
讀過《月亮和六便士》嗎?一般人都不是他們想要做的那種人,而是他們不得不做的那種人。
席慕容在他的《獨白》中寫到:
“一回首間? 才忽然發現 ,原來 我一生的種種努力 ,不過只為了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為了博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我時常因為一些問題左右為難,并不是感情問題,而是在我要把握自己人生的問題上出于迷茫的狀態。我現在做一些未來難以改變的決定
并且我未知它是好是壞,與其說我是一個穩健的人希望做一個穩定的計劃,倒不如說我是一個慵懶的人想一步登天,我認為這樣形容一個人對渴望未來的狂熱更為貼切。
我從來不怕累,從小家里給我灌輸的觀點就是自己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年這個時候,我五點從醫院下班,五點半趕到大排檔洗碗端盤子掃地擦桌子,夜里十二點下班,我一邊泡澡一邊修圖,從攝影店接的單子,一單十五,在醫院實習沒工資,大排檔工作到十二點,一月一千五,我的手浸滿用消毒液都洗不干凈的油漬,腳上磨破水泡破了成繭,足夠獨立,所以誰都可以失去。深夜會哭。
我不怕孤獨,我怕不清醒,怕力不從心。
哪怕人人說我不好我也要堅持,因為這是我的真。我只有一次生命,我不可能放棄我的生命,這個真是我的生命。
我還年輕,我有大好的機會,至少我這么做了,我可以坦然的沒有遺憾,那么,共勉!
? ? ? 在10月份我去了第一個城市,徐州,具體經歷不太想多說,離家的這半年我先后依靠給客人拍照,漂泊了一些城市。
? ? ? 遇見了一些人,看過了一些心酸,被騙過,也被溫柔以待過,感謝所有的經歷。
? ? ? 如今我終于安定,謹以此文,一些照片,來記錄我遇見的那些可愛的人。
這是,剛開始的我,滿腹抑郁。
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角,遇見了趕牛的老人,唯獨拍下了這只老牛。
這是一匹供游人觀光乘坐的馬的眼睛。
古鎮,夕陽西下,老人歸家。
漠河,清晨冰雪中趕馬車的老人家。
極北之地的老人,雪中是苦寒之淚。
南方以南的老人,我無法說下去了。
地域不同,出生不同,文化不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生而不同罷了。
就像,蕭紅在《呼蘭河傳》中寫的那樣,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來回循環的走,那是自古也就這樣的了。風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著自然的結果。那自然的結果不大好,把一個人一聲不響的就拉著離開了這人間的世界了。
? ? 至于那還沒有被拉去的,就風霜雨雪,仍舊在人間被吹打著。
這分不清是馬還是騾子的,就如同書中那樣,活著吧,直到受不住了。
守缸的老人。
父與子
報紙與拾荒者。
鄭州,一座霧霾之城
哭也是樂的放羊老人,一直在推銷他家的羊喂的好,真可愛。
孤獨憂郁的吃葉子少女
濟南黃河大橋下的死魚,很多。仿佛看到了未來。
水中少女
這組照片如果不講,大體是看不出什么的,火車上坐在我對面的阿姨,拿出了一張醫院檢查的片子看了一會,突然捂住眼睛哭了,是默默的流淚,小心的觀察周圍人,之后,把眼淚擦干,靠在車窗,只是神情讓我想家,想我的父母,那一刻,決定結束我的任性。
這一生,父母在,我都不愿遠游。
如同水墨
西北的羊
翻譯學院的紅月亮
為了拍照,半個人陷在的泥中,那一刻,有種無依無靠的絕望。
去往重慶的火車上,人們的表情,想用絕望,又不貼切,是生活的重擔啊!
最后,好好活著,才能明白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