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突如其來的大火
【第三十八章】喜結連理
第二天。瑾兒也早早的來廚房里幫忙,玉蘭看她滿臉的嬌羞,不禁在心里一笑。
飯罷。清風道:“爹,我到有個提議。”
“什么?”
“讓子逸和瑾兒結婚,給金爺沖沖喜吧,也算了了他一個心愿。”
林誠業(yè)看向麻瞎子。
“嗯,這道是個好事!”麻瞎子道:“進了臘月門,天天都是好日子,明天初六,六就是順,就是平安,什么都好!就明天吧!”
麻瞎子慈祥的看向瑾兒,道:“瑾兒啊,這個時候,不能大操大辦,得委屈你了。”
方志遠道:“是啊,我們父子對金爺還有你真是虧欠太多了!”
“方叔,不要這么說,你的盡心盡力我也看在眼里。”藍瑾道。
“閨女啊,還叫方叔,得叫爹才是!”石氏笑道。
“對!對!”其他人都笑道。瑾兒羞澀的叫了聲爹,方志遠樂的又笑又抹淚。
一直沉悶的屋子,有了些許的笑語。
麻瞎子走進里屋,坐在金爺的床前,拿煙袋敲著床邊道:“我說老大,你聽到了沒?你再不醒醒,你這女兒可叫我爹了!”一邊笑著嚷嚷著,一邊擦著爬下臉邊的淚水。
眾人又是一陣五味雜陳。
石氏道:“還愣著干嘛,快去準備呢?清風,你去買些必要的東西,讓你爹給列個單子。玉蘭啊,你我趕緊給瑾兒做身衣裳去。子逸的衣裳穿清風的就行。”
“我呢?”子逸也想做點什么。
“你呀,幫著瑾兒收拾西廂房,貼喜字,我的先去剪。”玉蘭笑道。
林園又有了歡聲笑語。
這天,李重樓宴請王猛和明月白二人。
幾番推杯換盞,王猛覺得這個李重樓就如明月白所說,是個豪氣的買賣人,喜歡結交,有著不同凡響的買賣頭腦。
“不知二位在我這兒住著還行么?有什么不周之處,二位盡管說就是。”
“有李娘這么周全的掌柜,這醉花樓就是邑城的天堂。”王猛笑道。
“王旅長這么抬愛,我也放心了。”
“聽說李娘也是省城的人。”明月白輕道。
李重樓嘆息道:“一言難盡呢,我一個女子,父母早亡,不找個依靠,有什么法子?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李娘今日叫我們,可不光是為了喝酒吧。”
“哎呀呀,王旅長不愧是江湖中人,眼睛厲害著呢!有個大財神來到醉花樓,我只供奉著,不求點財路,這心里怎么過得去?”李娘笑道:“有些財路對我們來說,難上難;可對王旅長來說小菜一碟。”
“你倒說說看,我能給你指什么財路?”
“如今,我這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這土匪一沒,來的人更少了。來的人少,要求還高!這客人是越來越叼了。換新人吧,那還不得吃穿用度。那些有些小毛病的,要攆了吧,多少年的姐妹,抹不開面子。我就想著弄點藥,賣給她們,也摳她們些錢出來不是,還能讓她們賣給客人。我又想,這中藥哪兒都有,不行,我得弄些邑城弄不到的西藥,當然也不要什么名貴藥,治個頭疼腦熱的、消個炎癥什么的就行。在醉花樓悄悄的賣。”
王猛一陣冷笑,道:“你李娘的心可大著呢,如今,最難搞的就是兩藥:槍支彈藥、西藥!知道的你是倒騰西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通匪通共!現(xiàn)在哪兒也查的緊呢!”
“若沒你王旅長駕到,我那敢想?不是想依附你,讓你撐著,才膽子往大了長么。”李娘一笑,拿了兩個首飾盒子,捧給二人。兩人打開一看,是金條。
李重樓又道:“這么些年做買賣,我也看的明白,你們一來,土匪一滅,宋二爺也該退朝了。我一個風塵女子,日后能有什么好出路?不如,能多弄點銀子就多弄點,我得為我這后半生打算不是?我也知道倒騰西藥危險著呢,但這兵荒馬亂的,買賣越來越不好做。想賺大錢就的冒險。”
“哈哈!怪不得在邑城提起你李娘都說了不得。你這腦子真是不一般!”王猛將金條揣進兜里,笑道。“這個買賣倒也不錯,誰嫌錢多呢?不是。”
“不過,此事,萬萬不可讓宋二爺知道了,若到了他的耳朵,他可要削了我的腦袋!”
“你可是他的最愛,怎么能呢?”明月白道。
“這些年,我伴君如伴虎,他夠厲害、也夠狠!”李重樓無奈的笑道。
王猛和明月白兩人相互看了看。
“我們懶得跟他說。”明月白不屑道。
“我說你李娘可真是厲害,開著窯子,聽說在外賣著香粉胭脂,還要賣藥,你可真是周全呢,全讓你給備齊了!”王猛伸著大拇指笑道。
“所以,我不求你這省城來的財神,我求誰去?!”
“這樣,我開幾張證明,你什么時候去拿就行,不過,也別太貪,一次別太多。”王猛道。
“一切聽王旅長吩咐,賺了錢,大家分,王旅長拿大頭!”李娘笑道。
“那可好。”王猛笑道。這年頭,誰不借著位子倒騰點東西,弄點錢花的舒服?上趕著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李娘舉杯敬酒道:“謝過兩位財神爺!我先干為敬!”
“豪爽!”王猛笑道。
三人都開心的笑開了。
酒足飯飽,兩人告辭,讓了二樓的上房。明月白問:“你真要幫她?”
“當然!賺錢不是重要的,這個女人很聰明,跟宋正堂也不是一心,必要時,說不定還用的上,我們在邑城多交幾個朋友才是。”
且說,這草兒,和王旅長歡愉之后,才知道他看中了白家的白玉雪,讓她探探白展宏的意思。雖然心里一陣失落,又覺得能得到他的看中已是了不起了,又有了這層關系,若真能讓白展宏弄個一官半職也是大賺。
想什么來什么。這天,白展宏來到了醉花樓,在草兒房間坐定,便被她摟了脖子依偎上了,嬌嫃道:“你再不來,我可要跟別人跑了!”
“可不行,我的寶兒,你的肚子里還有我的骨肉呢!”
“看來你的骨肉比我重要了!”草兒氣到。
“哪里,哪里!都重要,都是我的命!”白展宏說著摟了又親又咬。
“你可知道,真的有個男人來找我。”草兒推推白展宏笑道。
“誰?”
“王旅長啊!”
“那個色鬼!他對你…”白展宏惱怒起來。
“你想什么哪!你才是色鬼!”草兒戳著白展宏的腦門道。
“那,他來做什么?”
“來打聽你啊。”
“打聽我什么?”白展宏松了口氣。
“他看中了你家玉雪,打聽著能不能攀上你這門親戚。”
“可玉雪早定給了宋家、宋正堂他兒子了。”
“聽他說,那宋正堂也得聽他的。”
“可我不也得聽宋正堂的?”
“若這王旅長給你個一官半職,讓你做了他的親信,給你撐腰呢?”
“他真這么說的?”白展宏驚喜道。
“他倒沒那么說。”草兒輕笑道。
看白展宏失落了下來。她笑道:“那天,他一來,我一看這王旅長真是對玉雪癡了心了,為了求我搭個話,就給我送來大禮。”
草兒說著得意的拿出那件旗袍炫耀著。白展宏一看,果然是價格不底的一件上品。
“我就想,不如借這個機會,跟他開個條件。我想這彩禮多少倒不算什么。他有權,不如替你要個一官半職!沒想到,他痛快的應了,只要玉雪嫁給他,你就當官了,我的老爺!”草兒說著,給白展宏作了個萬福。
“草兒,你真太聰明了!”白展宏抱起她來,把她放在床上,要壓上去。被草兒止住,道:“啊呀,有孩子呢!”白展宏蔫蔫的爬下來。
“要是你當上了官,你怎么謝我?”草兒又坐進白展宏的懷里,揚著下巴道。
“說吧,寶兒,你要什么?”
“我要做你白家的正室!”
“好!”白展宏毫不猶豫。
臘月初六。陽光明媚,林園一團的喜氣。因為雪還沒化,后院的活一直沒干,林誠業(yè)也告知了長工們,有事再另通知他們。
藍瑾穿了一身紅襖紅裙,蒙了蓋頭。被玉蘭扶著。
方子逸穿了清風的綢布長衫,雖然臉色還有些許的蒼白,但精神奕奕。
兩人在清風的指揮下,先拜了天地,又去里屋拜了昏迷著的藍金貴,又拜了堂上坐著的麻瞎子、方志遠和林誠業(yè)及石氏。末了,夫妻對拜,兩人對著頭拜了之后,藍瑾已是淚濕雙眼。
這番禮儀后,大伙兒都入了坐,彼此道著喜。
麻瞎子道:“這樣,瑾兒有個人照顧了,都放了心了。”
方子逸道:“我和父親怎么也沒想到,能遇到這么好的長輩、兄弟!真是三生有幸!”說著,淚也下來,舉了杯,道:“雖然大恩不言謝,我方子逸還是謝過各位!”說著干了杯中酒。
方志遠也激動的淚流滿面。
“你呀,有傷在身,就此一杯吧。只要你對瑾兒好,照顧好她,就是謝過我們了。”林誠業(yè)笑道。
“當然!”方子逸鄭重道。
方志遠也舉了杯,道:“我方志遠最笨,不說啥了,我敬各位兄弟!先干為敬!”說罷,一口喝下,卻嗆得咳起來。
麻瞎子鄙視的道:“啊呀,你這酒量,兩杯就到桌子下面去了。”一句話,惹得大家哈哈笑起來。
門外,明月爬上屋角,一片柔光撒滿大地。
這夜,明月映雪,恍然如晝。
西廂房里。紅雙喜字貼在窗紙上、炕頭上。紅燭冉冉跳躍。
方子逸揭了藍瑾的蓋頭,將她擁在懷里。
藍瑾伏在他胸前道:“你終于屬于我了!”
“都讓你看遍了,誰還要我?”子逸輕笑道。
藍瑾一驚,臉紅道:“你知道?那時你不是昏迷著么?”
“清風說的!”
“這小子,敢告密!”藍瑾挑了眉,此時,又是那個英氣的她了。
“就是他不告密,昨晚,我也已是你的人了!”子逸又道。
藍瑾臉上一紅,推了他一把。
“你不會要強上吧,女匪娘子!”
藍瑾抬腿按倒他,吻上去,道:“強上怎么了?!我可是土匪婆!”從見他那刻起,她就想搶了他,強上了!
方子逸想,兜兜轉轉,還是被這個女匪給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