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讀到這樣一本書,叫做《閱讀是一座隨身攜帶的避難所》。
這本書主要分三個方面,一是《怎樣讀書才有樂趣》,二是《怎樣的人寫出怎樣的書》,三是《怎樣思考就有怎樣的人生》。
作者說,閱讀一定是愉快的。他的第一個題目是“怎樣閱讀才有樂趣”。從這個題目中,我們讀出了什么?我認為,閱讀是愉快的,但也要看是怎樣的閱讀。
書中說:當然,為了應付考試或者獲得知識,總有許多書我們不得不讀,而這樣讀書肯定不可能談得上愉快。
這樣的閱讀,就不可能愉快。
作者說,該書也就不談這一類閱讀了。
另外,還有一種閱讀,就是“書癡”或者“書呆子”的閱讀。作者說,他們會有自己的閱讀方法找到閱讀的樂趣,該書也不談這類閱讀。
作者告訴我們,每個人對自己來說都是最可靠的評論家。不管學者們對一本書的評價如何,不管他們對某一本書如何眾口一詞地大加贊揚,只要你對它沒有興趣,那么你就完全不用去在意這本書。
如果你讀過感覺不喜歡的話,那這些書對你而言就完全沒有用處。人應當為了快樂而讀書,而誰又能保證,能夠為一個人帶來愉悅的書籍就一定能討另一個人的歡心呢?
培養閱讀的習慣就是為你自己構建一座避難所,讓你得以逃離人世間幾乎所有痛苦與不幸。
【作者閱讀習慣】
就我個人而言,同時讀四到五本書更符合我自己的習慣。畢竟你的心情可能每一天都不太一樣,就算是在一天之中,你也不會每時每刻都迫切地想要讀同一本書。我們必須根據自身的情況進行調整,我就是自然而然地建立了最適合我自己的習慣。在早晨開始工作之前,我通常會讀一會兒科學或者哲學方面的書籍,因為這一類作品需要清醒而專注的頭腦,讓我為接下來的一整天做好準備。等到工作結束之后,我雖然感覺放松了下來,卻沒有來一場艱苦的思想體操的意愿,那么我就會讀歷史、散文、評論或傳記一類的書籍。到了晚上我還會讀一讀小說。在這些書籍之外,我手邊總有幾本詩集,以便我一時興起隨手翻閱。我的床邊還放著幾本那種隨便從哪里翻開都能讀下去,又可以在看完任何一段后隨時放下的書,不過這樣的書實在是太難得了。
第二部分:是么樣的人寫是么樣的書
《堂吉訶德》與《蒙田隨筆》
歌德的《威廉·邁斯特》
簡·奧斯汀與《傲慢與偏見》
司湯達與《紅與黑》
巴爾扎克與《高老頭》
福樓拜與《包法利夫人》
狄更斯與《大衛·科波菲爾》
艾米莉·勃朗特與《呼嘯山莊》
陀思妥耶夫斯基與《卡拉馬佐夫兄弟》
托爾斯泰與《戰爭與和平》
第三部分,怎樣思考就有怎樣的人生
作者說,他發現讀哲學很有趣。引領他進入哲學領域的是庫諾·費舍爾,他在海德堡大學聽過他的講座。他在當地久負盛名,而那年冬天他剛好在大學講授一系列以叔本華為主題的課程。當時去聽講座的人非常多,所以必須提前排隊才能占到好位置。
自此之后,我讀了許多哲學方面的著作,并且發現哲學讀起來非常有趣。誠然,對于將閱讀視作一種需求和娛樂的讀者來說,在數量龐大的各類讀物中,哲學著作無疑是最為豐富、多樣且令人滿足的。
哲學永遠不會讓你失望。因為你永遠無法望及這一領域的邊界,它就像人類的靈魂一樣多樣。這個領域又具有偉大之處,因為它所探討的是知識的全部;它探討宇宙、神祇與永恒;探討人類理智的特性、人類的力量與其局限,以及生命的終結與意義。當人們在這神秘而晦暗的世界上前行時,哲學即使不能解答困擾他們的種種問題,也至少能說服他們以幽默的方式開解自己的無知。哲學予人勇氣,也教人適時退避。哲學既滿足想象,也令心智愉悅,而且對于初學者而言尤其是這樣。我相信與專業人士相比,以哲學消磨閑散時光的業余愛好者反而能感受到更加甜美的樂趣。
作者還告訴我們,沒有一本書是一勞永逸的。
作者給我們分享了這樣一個故事——
在東方有一位新近登基的年輕君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尋求治國之道,于是便派遣全國所有賢者去世界各地尋求知識與智慧,并將它們編纂成冊供他閱讀與學習。賢士們領命而去,三十年后,他們用駝隊帶回了五千冊典籍。賢士們告訴國王,他們從人類的歷史與命運里精煉出一切智慧凝聚在這五千冊書籍之中。但國王忙于國事,沒有時間去閱讀這樣多的書,所以他命令賢士們對收集來的知識予以精選。十五年后,賢士們回來了,這一次他們的駱駝背上只帶著五百冊書。陛下讀完這五百冊書,便能盡知天下智慧,他們對國王如此稟告。然而五百冊還是太多了。于是他們再次奉命對書籍進行精簡。十年過去,賢士們帶著五十冊書回來了,但此時國王已經垂垂老矣,雖然五十冊并不多,他也沒有精力去讀了。于是他再次向賢士們下令,要他們在一冊書中囊括人類智慧的精華,這樣至少他在人生即將走向終結之時還能得到最迫切需求的知識。賢士們奉命而去,五年之后,老邁不堪的賢士們終于為國王帶來了那一冊苦心編纂而成的典籍,但國王如今已是行將就木,連這一本書也來不及讀了。
作者說,“我也想要找到這樣一本書,它能一勞永逸地解答一切困擾我的疑問,讓我得以在消除一切困惑之后放手去構建自己的生活模式。于是我一部接一部地閱讀各種著作,從古典哲學家讀到現代哲學家,希望能夠找到這樣一本書。”
經過大量的閱讀尋找,作者最終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這樣一本唯一、完整且令人滿意的書。
然后,作者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自己來寫這樣一本書。
于是,作者開始了他這一偉大的工程,找來所有攻讀哲學學位的研究生的必讀書,開始一本接一本地精心研讀,他認為,,這樣至少能給他的寫作奠定一個基礎。
起初,作者有信心能夠寫出自己想象的這樣一本書。
然而,“我讀得越多,就越發能夠意識到這個目標是何其復雜,而我自己又是何等的傲慢無知。”
其實,一勞永逸的書不可能存在,也不可能被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