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沒有聽過任賢齊的歌了。
近日,每聽一次這首歌,都會忽然想起他——我的“大哥”,那個小我兩月卻硬要逼我叫他“哥哥”的“大哥”,還說:一日為哥,終身為哥;想起那個不知不覺就已經留在我記憶深處的那個夜晚。
原來,真的是有那么一首歌,會讓我們一聽到就會想起那些曾經的人曾經的心情和曾經的故事……
那一夜,上過晚自習,我們一起走。已經忘了當時為什么原來一起走的朋友都沒有跟我一起回家了,就只有他送我而已。也忘了是什么事情讓自己心情低落了。總之,那一夜,他騎著自行車,卻沒有載我,而是陪著我繞遠路,慢慢地走。都說了些什么,全忘記了。只記得最后,天晚了,走累了,我就坐上了他的自行車,沒再怎么說話。短短的一路上,很適宜的,他就大聲地哼唱起了這首歌: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么大不了……歌聲漂浮在靜謐的空氣里,讓我忽然感覺好溫暖。
盡管當時我覺得他唱得真好聽,卻沒想到,事隔多年,一聽到這首歌,還能讓我如此懷想那個因為有他所以覺得美好的夜晚。
此后多年,還依稀地記得有好幾個這樣的晚上,沒有事先約好,就半路叫他或騙他出來,然后向他大倒苦水或讓他陪自己漫無目的地閑逛。最過分的一次就是午夜12點,和女友分手回家之前,叫女友幫忙,騙他說我喝醉了要見他,叫他務必出來。騙他出來后,他無奈地帶著我到處閑逛,請我吃夜宵,給我買“氫氣球”,然后在午夜的廣場上陪我坐著,聽我的傾訴,一直到午夜2點,然后送我回家……
呵呵。不得不承認,就像我另一個朋友說的,他真的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沒有性別的那種朋友。
已經許久都沒有聯系過他了,大家都被忙碌沖淡了聯系的沖動,少了時間和閑情,我們也很少再有機會聚在一起了。
盡管如此,但或許有些朋友就是要拿來錦上添花的吧。以前每每想起他的時候,我就有贊美他的欲望。曾經的我,非常欣賞他的聰明、睿智和幽默,更佩服他的精力和意志。比如:經常玩得很瘋,但成績一直冒尖,高考那年更是輕易奪取了全校文科第一,考進高等學府;大學時,大冷天,在西安下雪的天氣,洗冷水澡,洗的時候連鼻涕都結冰了。
所以,我曾經的確非常喜歡他,覺得我們之間有著純潔而又深厚的友誼,是那種平時不會想不會念,但在一起就很輕松很開心,彼此有困難會互相信任和幫助的好朋友。
可惜,時光荏苒,歲月變遷, 我們除了追憶似水年華,祭奠曾經的美好之外, 剩下的,便是接受歲月無情地啪啪啪打臉……不管你想不想,也不管你愿不愿意。
那個我16歲時遇到的溫暖學霸,再見了。
依然感激我遇見了,那個曾經溫暖無害的你。
也還有那么一首歌,讓我念念不忘,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和純真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