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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封信
? 我用了兩根筷子將折疊的紙張小心的夾了出來,紙是黃色的,用手一摸有點潮,似乎是皮制品,具體是什么質地我這樣的外行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將皮紙拿到書房的燈光下小心翼翼的攤開,皮紙里包了一小灘水,幸好是皮質的,換成是純紙質估計瓶子里早得是一灘水了吧。就算是皮質的,紙上的字跡已經被水浸泡的非常模糊了,看得出是拿藍色墨水寫的。我拿來桌子上的筆記本,用筆來臨摹紙上殘留的痕跡,希望有些線索。有些字母還能認的出,但大部分字母被水浸泡的只剩一團藍色。我大眼瞪小眼的對著臨摹出來的字母似乎一無所獲,心里想“算了,鬼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一封情書而已白費什么力氣。”老婆也沒看出什么頭緒,摸了摸皮紙,提議可以把它裝裱起來掛在書房。我眼睛一亮覺得這是不錯的主意。
? 第二天大清早我帶著元寶要出門去跑步,幸虧看到了茶幾上的玻璃瓶,走進書房將那張皮紙細心的裝在個文件袋里拿出門了。體育館側面的巷子口有家字畫店,每次去跑步的時候都能看見那家店開著門,有次妻子去上課,元寶在家里撒歡,不小心把一副裝裱好的書法給打碎了。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去他家店一試,還真給修復好了,元寶也算逃過一劫。
? 今天店門還是開著,我讓元寶乖乖蹲在門口,自己走進店里。店不大,用一排書架放在中間,硬是格出個回字形的走廊。書架上是各種仿古線裝書,靠街的墻壁被打掉,換上了玻璃,好讓光線進來。其余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裝裱過的沒裝裱過的字畫。老板胡老師就坐在進門的柜臺上看書,柜臺上掛了一副“難得胡涂”的字。這家店的主人有六十多歲了,是個退休國文老師,喜歡別人叫他胡老師而不是胡老板,據他自己說開著家店就是為了打發退休時間的,店這樣的布置有時還讓他感覺自己還是坐在辦公室里批試卷,而顧客就像被叫到辦公室的學生,賊有趣的一個老頭。
? 我看見柜臺對面的角落里還坐著一個人,津津有味的看著本純英文封面的書。我朝胡老師打了個招呼,走到柜臺前朝坐在那邊看書的人努了努嘴,壓低了聲音說:“胡老師這么早就有客人,你書店還賣洋文書啊。”胡老師透過老花鏡看了看我笑了笑也不做什么解釋。我知道他就是這個性格,繼續說:“昨天得了一張泛黃的皮紙,挺好看的,您有空受個累幫我裱起來。”胡老師來了興趣戴上手套,小心的從文件袋里抽出這張紙。看了看皮紙又用手輕輕搓了搓,慢慢的說:“這羊皮紙有點年份了。”又朝我看著說:“里面的洋文寫了什么。”我苦笑著說:“我哪知道,水泡過的看不清楚了。”胡老師頓時失去了興趣,對我說:“抽了空幫你弄。”我正要答應,旁邊一個聲音傳來“我能看看嗎?”我一臉疑惑的看過去,就是那個剛才坐在角落看書的人。他看到了我疑惑的眼睛,伸出手來笑了笑說:“是我冒失了,自我介紹下,我叫胡瀚青,我是他兒子,寧甬大學的教授,研究外國文字的。”感情這是爺倆啊,我趕緊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說了句幸會,接著將羊皮紙遞給他,他戴上了手套才肯接過羊皮紙。
? 我朝胡老師開玩笑的說:“您是教國文的,看不上這洋文,結果您兒子是研究洋文的。”胡老師朝我拱了拱手笑著說:“基因變異,基因變異,但文字天賦隨我。”又看著他兒子說:“怎么樣看出什么名堂了不。”胡瀚青搖了搖頭說:“字被水泡太久了,只能看的出來應該是上個世紀流行的字體。我實驗室里有儀器,應該能分析出寫的是什么。不會損害它的。”說完滿懷希望的看著我。我一想胡老師幫過我的忙,又正好也可以結交下寧甬大學的教授,反正是元寶撿來的。于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留了電話給他。回到家和妻子交代了一句就忘記這件事了。
? 過了一周,我正開車回家,路上接到了個陌生的電話。“你好,我是胡瀚青,前幾天我把字畫店和你遇到的那個。你還借了我羊皮紙去研究。”我瞬間記了起來,對著電話說:“哦,是您啊,胡教授,那羊皮紙寫了些什么啊。”電話那頭傳來有點興奮的聲音:“一個驚喜,你過來了就知道了。我的實驗室在寧甬大學實驗樓5號樓307。”說完電話就掛了。難到是藏寶圖?胡教授的話點燃了我的興趣,趕緊調轉了車頭往寧甬大學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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