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怎么在意,院墻外就有花在開,我以為夾蒾,但我沒聞到濃郁的讓人胸悶作嘔的香味,走近才發現,原來它是石楠,我還真不知道石楠會開這樣美麗的小花,每一朵都在歡欣跳躍,說著春光的好話。
我倒是知道種紅葉石楠的觀賞花木,它們在春天里會萌出鮮紅的樹葉,遠遠望見,象一叢熱烈的火,焚燒。
這幾朵,一不小心也合了我的脾胃,安安靜靜地,開在王二浜。
桃花飄零的時節感覺才是幾天前的事情,枝頭就結出了果實,幾滴雨水晶亮著沾在上面,只怪生活的太忙亂,用不了多久,在另一個不經意間,它便成熟了。
小蠟果實,據說可以做酒,至于如何做法,我無從得知。
突然之間,夜就深了。
剛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著三兄弟的事,并且甚為得意地笑,心里還在說我少寫了一個細節,為了蛤蟆眼鏡是否要付錢的問題,青蛙和蛤蟆爭論了上千年,從清晨到傍晚,又從傍晚到清晨,用的是我們無法聽懂的蛙語。
我很想繼續著這樣的狀態,沒心沒肺地笑。
有關感情的問題,也如一株植物一樣,一言不發。
你一言不發,我在唱一出獨角戲。
于是在不算茂密的小樹林里,我找著一株花,黃鵪菜,或者其它,我假裝出十分的認真,俯身時,卻還是想到了你的沉默,一朵野花的沉默。
我不知你今天去禮佛沒有?在何處?是不是也在看幾朵花?和我一樣,在田野里傻傻地笑,風正輕,云也淡,陽光溫暖,在樹葉的間隙里,若有所思的來回。
還是植物好,它們熾烈開放著,一言不發,不象我,喋喋不休。
群山中的暴雨,拉出傾斜的絲網,有夏天的味道。
近處雨中云層下的山體植的綠接近暗黑,一團白云裹住了一座孤獨的山峰,更多的云層將群山削平,山凹處,有零星的流云,從山體表層蒸騰而出。
透過山峰與山峰的空隙,可以望見遠處另一片連綿的山峰,翠綠鵝黃,色彩明郎,它們上方明明是艷陽,不過數里外的另一片天空。
用手機拍一張,我腳底下的村莊,有山溪穿過,遠處厚重的烏云籠罩著起伏的山體,似乎有隱約的陽光,不經意地掠過山頂。
我想起雨中的虞山來,那些白霧,在松林間肆意浮動,隨輕風聚散,若隱若現地遮掩了三峰寺廟宇的黑瓦,飄逸的捉摸不透它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