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床,還未到上課時間,閑暇之余我習慣性地打開朋友圈,去瀏覽也習慣性地早早發表“言論”的朋友所發的美文。
章立早教授、詹大年校長、文質工作室、郝曉東院長……
我是“行走人”對教育行走和文質工作室的信息特別留意;
我是“網師人”對“新網師”信息和榜樣學友的發文更是敏感。
四川成都何剛兄的《借新網師的力成為一道光》,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毫不自覺地放慢腳步,品讀了起來。
文章中所提及思路、內容與我所想的大致相似,但是我的表述語言過于粗糙、開展行徑過于隨意。他的堪稱有榜有眼,而我的充其量似是而非。
他是這樣描述他的這一道光的:
去年九月,學校新進教師百余人,青年教師的專業成長和教師隊伍建設迫在眉睫,于是,我學郝院長也成立了我們學校的讀寫社——“新世紀讀寫社”,一共組織了34名25歲以下的老師加入這個青年教師專業發展共同體,我與發展中心的老師一起制定了一個青年教師成長計劃——“六個一工程”:1、每學期讀一本經典專著;2、每兩周做一次培訓講座或共讀活動;3、每期舉辦一次讀書演講比賽;4、每年舉辦一次教師基本功大賽或課堂教學大賽;5、每期寫一篇優質文章;6、每期編輯一本《新世紀讀與寫》???br>
看看,多規范、多實在、多深遠,這才是真正有意義的開創“教師發展共同體”。真為何剛兄這樣有夢想的教育人點贊、致敬。
而我所做的……算什么小憨憨!
就像我們新網師郝曉東院長轉發何剛兄的這篇文章時所說:己立立人、己達達人。
對,人生的意義在于“立己達人”!
我向來是一個比較容易“站錯位”的不量力者,多事者。
自從“加入”了新網師和教育行走后,自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謂“重啟了自我的生命意義”,尋找到了幸福完整教育之秘方。一切就在自己的讀寫中發生著、延續著,猶如教育行走宗旨“行走拓寬世界、讀寫重建心靈”。
于是一時沖動想了一個問題:可不可以“拉人入伙”,讓更多的老師也受益?
我擔心直接宣傳這些學習共同體的好處呼吁他們加入應該有點難,我得讓他們先體驗、感受。
所以,也像何剛兄那樣組建了一個教師發展共同體,我沒有那么大的目標,暫時把它取名為“教師成長營”。只要成長,或多或少都達成了目標。
一開始的這幾個月來,我只要求每周在打卡圈打一次卡,字數約150字即可。其中一個比較大一點的動作是“每周五晚八點安排兩位成員做約15分鐘的分享”。
沒有規章制度,沒有計劃,沒有“什么什么一”,更沒有何剛兄的“六個一”工程計劃。
我想慢慢、慢慢去運作,我怕一開始就那么嚴格“嚇到他們”,又或許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引領他人。
“分享”活動,雖然顯得有些“強迫”,但是上場分享的孩子們都能結合自己的教育教學故事、班級管理和自己的體驗細談一二。
收到了極好的效果,比如只給他們十五分鐘,他們卻能“聊”上半個小時;又如他們都談出了自己對教育的觀察,表達了自己的洞見。真可謂“刮目相看”!
但是,打卡環節就令我灰心之至了。孩子們標榜著忙碌、標榜著艱辛,每周150字的打卡都“跟不上”。我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倒是情有可原??墒?,我擔心的一切客觀原因都是借口,帶給自己舒適的借口,更擔心這樣的借口將成為阻礙自己成長的障礙。
而沒有了成長的教育路是可怕的,那樣我們就會走很多很多的彎路;那樣我們就會成為“傀儡”;那樣我們就會枉為人師。
至于何剛兄所帶團隊訂制的“每個學期共讀一本書”工程,于我或者我們的這個團隊更是遙不可及。征求大家的意見也好,根據意愿“強行”要求也罷,我的計劃里這個暑假大家共讀佐藤學的《靜悄悄的革命》,自讀蘇霍姆林斯基的《給教師的建議》。
但是,響應的成員寥寥無幾,我承認是我“剝奪”了他們的自由與權利,我承認是我不具備“發光”潛能。
所以,我在很多時候并沒有沉住氣,總是絮絮叨叨,總是讓孩子們討厭。并忍痛陸續“開除”了四位成員。
或許,我的內心只有我懂,我常常想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自己的不量力。
很多時候我問我自己:“我是誰”?
其實,我不過是全縣近七千名教育工作者中的一道微不足道的光,一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普通教師。我能做的,不過是沒有違背內心召喚的不值一提的事。
如果說何剛兄是借網師的力成為一道光,那我是那一道奄奄一息的光。
影響他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前行的路固然布滿荊棘。
但我想:教育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有了自己的價值。
聽從內心、順從教育、順應社會,走少有人走的路,哪怕是一道奄奄一息的光,也能照亮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