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在打轉(zhuǎn),猶猶豫豫地,大家六人還是選定中午吃江西小炒。
對于吃什么,猶豫主要是是那家江西小炒比較遠(yuǎn),選定是因為公司周邊的菜都已經(jīng)吃慣了,甚至有人說“我可以知道明天吃什么了”,而且江西小炒還是挺有味道的。
走在外面,這冷風(fēng)吹的,雖然把自己裹得很嚴(yán)實,但是感覺自己像沒有穿衣服一樣,身體抖得要死。弱小的我只能躲在他們后面走,陽光在后面趕。
走過兩個紅綠燈,終于走到了店門口,這家是街道第一家店,原先我們沒有吃過的,之前吃過旁邊新開的川菜,那時感覺還不錯。
站在店門口我們猶豫著如何選擇,店里的老板娘大喊到“快進(jìn)來,里面有空桌”。
這樣我們也不想猶豫了,就涌進(jìn)了店里。
里面裝修有點像我之前吃過幾家江西小炒的店,主色是黑色和紅色,墻體是棕色的塑料護墻板,掛著他們的菜的照片,頂是白加黑,地也是這樣,有深深的油膩感。
我們找了店里最深位置的圓桌,分次坐了下來。
環(huán)顧四周就兩桌有人,包括我們自己。當(dāng)時我有點嘀咕,這里會不會不好吃。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還是點完菜——我自告奮勇地點了3個,盧工2個,朱工點了一個——就在飯桌上拿出手機等菜了。
本來我還是想叫大家一起玩把游戲的,可看到大家都玩低頭玩手機,所以那個時候沒有把那句話喊出來。
“哎,老板、老板!”
由于旁邊的電視聲音很響,隔壁的顧客就反應(yīng)給老板娘,說電視聲音把他們講話的聲音給蓋掉了。
等菜的時候,游工倒是插了一句,說怎么大家都在玩手機啊。
然后盧工回了一句,說那我們要干什么啊。
哈哈,其實我當(dāng)時還想來一句,“玩把游戲啊!”
當(dāng)然咯,那個時間點實際上是不太可能玩了,因為菜要上了。
只要一道菜上,其余的菜也很快上了。
其中我點的一道菜“紅燒鯽魚”出了偏差,老板娘說沒有鯽魚,讓換一種魚,然后她“推薦”了扁魚。
盧工他們好像不怎么喜歡這種魚,說了其他魚還有沒有。
得到了幾次否定的答復(fù),最后沒辦法就只能被迫點扁魚了。
等了幾分鐘,第一道菜——炒豆干好歹上了。
放下手機,該進(jìn)食了!
插一句,我喜歡在先聞到味道之前吃到味道。
為什么有這個想法?因為我總認(rèn)為嘴巴里也是能聞到味道的,嘴巴把菜包住,然后細(xì)細(xì)咀嚼或者大快朵頤都能同時感受到兩種感覺。
氣味它似乎有生命,在躲避著我們的生理上牙齒咀嚼的碰擊,如一種氣流在口腔里回轉(zhuǎn);或者它是在躲避,逃向了鼻腔,然后你鼻子一抽動,外面的和嘴里的味道全然混在了一起。
有時候它會躲進(jìn)自己的血液里,隨著血液的流動,你會意識到你被好的味道牽引,感受它的流動,流向四肢百骸。或許你會眼睛一亮,或許會虎軀一震,直起腰來,然后在細(xì)細(xì)品味這種感覺。
這真的很奇妙。
有時候自己像小孩子一樣,被小小的棒棒糖用同樣的方式來來回回騙了幾次,鼓起腮幫子說下次不會這樣子,可到了下一次還是這樣。
有時候好的味道你會忘不了,直到你吃到了更好的味道,這個味道趕會走了之前的味道;差的味道卻只能在鼻腔里回轉(zhuǎn),想搶占血液原來味道的位置,可是原來的味道卻把它趕走了。
有時候你嘗到差的菜,你會皺眉頭就是那差的味道被逼出口腔,那種感覺達(dá)不到你的美食興奮點。
所以我經(jīng)常去吃原來的飯館,吃原來的味道,喜歡同樣的味道在原來的地方來來回回、拉鋸似得搶占那唯一的“位置”。中間那過程你會感受到身體的興奮,腦海會再次提醒自己下次再來吃。
但是實際情況下,氣味一定會比筷子快,在氣味干凈的或者環(huán)境還可以的餐館,你基本做不到,除非你捏著鼻子吃,但是你要那么難受地吃飯干嘛;在大排檔、大食堂那種熱鬧的環(huán)境,空氣中彌漫著所有溫和的、刺激的味道,此刻你就可以做到,因為本身菜在送入嘴之前被環(huán)境周遭所干擾,你感受不清楚菜散發(fā)的味道。
但我就是更喜歡在熱鬧的環(huán)境下吃,你因為能做主這個菜。氛圍也好,味道也好,你更能參與其中。
回到吃菜上面。
說實話我們吃菜還算快的了。女生有點怕辣,問老板娘拿一個碗,然后老板娘直接說了是不是很辣。我感覺這直覺是真的很厲害,生活經(jīng)驗告訴了她這個客戶感覺這個菜是辣的;只是我感覺這菜好像沒有在其他家吃的辣。
話又說回來,每個人的辣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反正盧工是可以直接吃辣椒的。我是佩服的。
魚也很快就上了。
一開始吃著還行,大家也說這魚味道不錯,可吃著吃著,調(diào)皮的朱工發(fā)現(xiàn)魚只有一半是熟的。
以前說半生半生,也是代表魚或者肉沒有熟。
這魚只有半邊是熟的,另外一面是半生的。我沒有吃到,但是想想這味道應(yīng)該很奇怪吧。
我自己想試下,但我還是穩(wěn)住沒動,那根神經(jīng)拉住了手。
這情況第一次我們遇到也是想笑,笑著叫了好幾次“老板、老板。。。。。”
千呼萬喚始出來,終于叫來了老板娘,讓她處理這個問題。
“怎么還沒有熟呢?”
我想,“難道問我們啊?”
她歪著頭,另外一只手撓著頭,說完也不解釋就拿走了魚。
可還沒有等大家當(dāng)面去質(zhì)問她,問“什么會這樣“,或者”怎么樣更好的解決”,她就走了。
她走了之后,朱工夾著其他菜,信誓旦旦地說,魚肯定是會換一條做的。
盧工也回應(yīng)著說,應(yīng)該是吧。
我這種事雖然沒有遇到過,但是我遇到類似退回去的菜,只要不是大問題的,像這次的問題基本是加熱燒熟、回爐重做就算了。
以前在杭州和我姐在吃杭州菜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青菜上有蟲子,叫來了服務(wù)員讓她重新燒一盤,沒有去說免單什么的。
之后再上來的青菜,你會認(rèn)為廚師是真的重新燒了呢,還是只是把蟲子摘掉呢,或者我直接會感謝廚師沒有在菜上吐口痰就行了。菜上了,不還是要吃的嘛,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我不會期待老板會重新?lián)Q一條魚燒。當(dāng)然我也是這么說的。
我們其他菜也吃著,飯也吃著、撥弄著。
沒過多久,那魚終于被老板娘鼓搗地端上桌了。
好家伙,我果然沒有猜錯,老板只是把魚重新加熱了。老板把魚翻了個面,把完整的一面展現(xiàn)給我們看,好像是重新燒了另外一條魚似的。
只是魚旁邊的配菜全然沒有覆蓋在魚身上,紅的湯,綠的菜半搭半不搭地圍繞在盤子周邊,反正魚是孤獨的一個個體,趴在盤子中間。我想也不知道是誰欺騙了誰。
看著菜,我說了句“我沒有說錯吧!”
大家到也無所謂,不解釋的筷子還是直直地夾向了半殘的、早就被開膛破肚的魚。
我夾了一塊,試著抿了一下,砸了砸嘴,“嗯,熟了!”然后放心地再次夾了一塊,就著飯咀嚼了下去。
多說一句,我怎么感覺吃過好幾家的江西小炒的飯還有其他沙縣小吃的飯永遠(yuǎn)是黏連在一起的,仿佛飯粒與飯粒像永不分開的戀人,你用力甩飯勺是甩不掉的,只能用筷子把飯撬下來,雖然不用很用力,但是過程就是別扭。
飯勺的飯永遠(yuǎn)弄不干凈,飯勺上剩下的飯被筆直地分開,那形狀就像被開墾過的田地,溝壑縱橫。
這個又和大食堂不一樣了。他們的飯很少黏連在一起。
有時候我也在想,那個大食堂的師傅和江西小炒的師傅會不會同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他們對于煮飯的技能是不是有所偏差呢,或者他們的師傅教法是本來就不一樣的嘛。我想如果有意改善是不會這樣的,因為經(jīng)驗來說他們完全有能力改進(jìn)的。
飯不強求好吃,但是感覺黏連在一起的飯總感覺不是很對勁。我不是矯情啊,只是有點疑問而已。
對我來說飯都是一樣的,小時候吃的飯有時候就有這樣的。如果你仰著頭看著奶奶,說這個飯不好吃。你說了后然后犟著不吃,可你駑著勁到最后你肚子會叫你這個飯的。所以習(xí)慣了就好,只是現(xiàn)代生活改善了,自身希望這小小的要求能好一點、能達(dá)到。
最后大家飯菜都還是吃完了。
只是這家菜沒有我學(xué)校門口的那家好吃,而且他們的“家常豆腐”本來我是滿懷期待的,因為學(xué)校的時候我是經(jīng)常點的,可是在這里卻是另外一個味道和視覺體驗。
首先整體感受這豆腐油炸過于老了,豆腐包裹著一片黑色的焦片,夾起一塊,嘗了下,豆腐竟然有點發(fā)霉的味道,也可能是他們家豆腐本身就是這樣的,但是我懷疑這家的豆腐必然是有點放置久了的。可是我還是咽了下去,反正吃不死。哈哈!再來一塊!
真的,我認(rèn)為店開在這種地方應(yīng)該是比較OK的。因為在這里,飯館很少,但是人很多啊,很多家都是擠滿了人,外面總有人站著等待空座。
可是在這家吃的卻是只有兩桌,有點空蕩,這就恰恰說明了問題。
吃菜的時候無意間瞄到門口玻璃處右上角貼著“店面轉(zhuǎn)讓”,下面還有他們電話號碼的一張白底黑字的小廣告。
吃完出門的時候,我想這就是他們生意做不下去的一個原因吧。
這里其他菜我就不想品論,差強人意,雖然學(xué)校那里店面的裝修我直接可以說沒有裝修一樣,環(huán)境賊差,直接是老式建筑,但是這里菜與那種在學(xué)校的味道卻是不能比——雖然叫同一個名字。
回想起來,嗯?.........
好吧,只是我多想了,能吃飽就行了,還管那么多的味道,有點矯情了!
付完錢,哎,溜了!
下次換一家吃!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