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寫寫夢。
原因如下:最近在看一本散文書,內容是散文名家關于夢的作品。今晚讀了期中一些篇章,有寫夢的理論和迷信的,有從夢想到自己過往經歷的,這中間有痛也有樂,但讓人看完之后心靈震動的,是一篇豐子愷先生寫的《晨夢》。
作者從自己與孩子相伴,在孩子的吵鬧和歌聲里,又夢到醒再由醒到夢,半夢半醒的狀態出發,得出的結果是有很多時候一個人是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即夢中的自己知道這是夢。作者由此聯想到人生,想到人生如夢,不管是忙忙碌碌還是蠅營狗茍,每個人都在做著人生這場夢,在最后那一刻來臨之際,這夢就醒了,然后什么都沒了,就連回想一下這夢的軀體都沒了,每個人都知道人生是夢,但總是不愿意想那最終醒來的時刻。或許不敢想吧,寧愿欺騙自己,讓自己相信生命好像是永恒的,因為今天太陽落山,明天還是會出來的,雖然我們常聽到有些許人感嘆人生最大的幸福是一覺醒來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蛟S大多數人,只能在人生的倒數第二天,才能生出這般富有哲理的感想。
無獨有偶,在沒看這篇散文的時候,我先想到了一句詩,忽然想到的,現在我把它的全詩記錄下來:作者是蘇軾,我覺得別人寫不出來這種意境和境界。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長人困蹇驢嘶。
從我自己的感覺看,蘇軾詩和豐子愷文似有異曲同工之效:人生無常,似夢似幻,也正如佛所說,一切有為法,皆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