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柚
回福州以后總是會被問到關于談戀愛的問題,兩天里被問了三次。
第一次是去小阿姨家被表嫂問,第二次是到常去的拉面店打包被老板問,第三次是滴滴打個快車都能被司機阿姨問。
問的形式竟然都差不多,都是那句:大學很幸福吧,大學一定要談戀愛才行啊,你應該談戀愛了吧。
講真,單身這么久,有時候也挺恐慌的,即使沒有被爸媽催婚,也沒有到那個年紀,但是當看著身邊的閨蜜都有了像樣的伴侶 并且能夠為之努力上進;看著自己嫂嫂第一個孩子從還在我手上抱著的小肉團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上蹦下跳的鬧騰丫頭,還是會從心里滋生出些許羨慕;聽著旁人追問自己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也會想我是不是應該真的有個男朋友才叫正常?
擔心會不會自己一不小心就從花樣少女變成了老處女。
每次感慨為什么自己沒有男朋友的時候,朋友們總會說,是我眼光太高,條件太挑。
回想了下,我判斷自己喜不喜歡這個人,往往就三個過程,一看二聽三交流。
長相是不是干干凈凈讓人喜悅,連自己都懶得打理的男孩子對感情甚至很多事都不會太上心;
說話的聲音是不是我喜歡的調(diào)調(diào),說起話來不是喊就是吼,音量大到像噪音的人往往沒教養(yǎng);
與人交流時是不是足夠有涵養(yǎng),剛認識和你說話就不三不四吊兒郎當?shù)哪泻⒆涌扇f萬要不得。
最重要的是我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和一個不修邊幅的人慢慢磨合感情,更怕到頭來一場空。
然后說到今天的經(jīng)歷,被閨蜜約出去幫她一起準備男朋友的生日禮物,就這樣在麥記坐了一整個下午,身邊桌子的客人換了又換。
其中有幸福的一家人,有媽媽一人帶著孩子,有剛高中畢業(yè)的小情侶,還有像是來相親的男女。
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對相親的男女了,兩個人坐下來以后,互相交換信息,你做什么工作,哪兒的人,來了福州多久,住在哪兒,諸如此類。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和閨蜜做的事很奇怪,余光能看到女孩兒一直往我們這邊張望著。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來回,聽著就像沒話找話。直到后來男人接了個電話,一掛女生就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男人說沒事,那時候我就覺得,這是聊不下去了。但是兩個人又繼續(xù)說了一會兒話,最后果然還是女方提出解散。說是晚上還有事兒,得先離開了。
別怪我的八卦心太強,兩張桌子中間隔著一米都不到,想聽不到對話都難。我聽著聽著尷尬癥都犯了。
一天下來,鄰桌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身份各不相同,父母,夫妻,戀人,朋友,不熟的人。
想了想其實很像我們要經(jīng)歷的一輩子。從陌生到熟悉,從相戀到相伴此生。一切靠的我想都是緣分。
愛情對我來說一直是很神圣的概念,容不得一絲踐踏。所以即使一直沒有人來到身邊,也從不打算就這樣草草地隨便找個人在一起。
也會怕將來某一天被爸媽逼著去和自己并不熟悉的男人相親,然后彼此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想想都尷尬地要命。
或者挑著挑著,選著選著自己就被剩下了。
但是一輩子那么長,我才不要委屈自己隨隨便便找個人過。
我害怕孤單的一個人,更韓怕尷尬的兩個人。
前者是獨自落寞,后者是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