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是我侍寢,已經是打破了后宮的記錄與規矩?;屎蟮故菦]有說什么,只是在下暗暗不滿的妃嬪多了去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我會成為第二個容妃。
見陛下的次數多了,從第一次的羞澀扭捏,我也變得坦然接受。其實,這些日子陛下對我極其溫柔,也是蠻好的,如果能夠一直這樣維持,罷了,我不禁有些嘲笑自己心中的想法,怎么會呢!這宮里向來是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我實在有些癡心妄想。
陛下似是見我有些愣神,便問我在想些什么 。我竟鬼使神差地說道,
“我在想,陛下如此寵愛我,別人會不會對我不滿!”
我還記得我說完此話后,他的臉上有些微微的驚訝,大概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如此對他說這樣的話吧!
他將我摟在懷中,下顎抵著我的頭,緩緩說道,
“我會護著你的!”
我有些震驚,他居然不是自稱朕,而是我,他說他會護著我的。我突然心中升起了一絲期翼,他待我會不會與別人不同,也不知他這話同多少人說過,我自然不會問出口,只是靠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假裝應和,在這宮里,每個人都會假裝,我自然也不例外。
“沈虞,你喜歡我嗎?”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問我如此問題。我竟有些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喜歡,我喜歡他嗎?我在心中默默地問了問自己,但是我的心很清楚地告訴我,我不喜歡他,但是我也不討厭他,不管未來如何,最起碼在當下他對我是極好的。
“嗯?”
他嗯了一聲,似是在等待著我的回答,于是,我抬起了頭,看著他,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我竟在他的眼中看見了一抹焦急,該是我看錯了吧!我勾起一抹笑容,一抹不屬于我的笑容,
“陛下,對臣妾是極好的!”
因為習慣,即便我侍了寢,我也很少自稱臣妾,如今稱,一聲陛下,一聲臣妾不過是將我同他的關系分明了。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進宮前母親曾同我說過,讓我一定不要在宮中對宮里的人動了情,會萬劫不復的!我也時刻牢記母親的話,不敢忘卻。
我這樣的回答,他顯然是不滿意的,他只是盯著我看了幾眼,并沒有發怒,其實,我也有些擔心他發火。只記得,他將我的頭按了下去,緊緊摟著我,仿佛要將我吸進去一般。
“我心悅你!”陛下的話實在是讓我震驚在了原地,他說他喜歡我。起初我只是有些驚訝,隨后便有覺得可笑,一個帝王有情,而且還是對我這么一個做了兩年冷板凳的小小嬪妃,我更覺得有些愚弄的意思在里面。
他見我沉默不說話,便開口問我,“你怎么不說話?”
“陛下乃真龍天子,陛下的厚愛,臣妾不過一柳絮之身,恐怕無福消瘦!”
我急忙回道,我不懂他的意思,他雖手握大權,掌握眾人生死,我雖人微言輕,卻也不想被愚弄了去。畢竟都說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家,我實在無法信任起來。
我記得陛下也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生氣,而是越發緊緊地摟住了我,說了一句,“你不必明白!”
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他的聲音中我竟聽到了一絲悲傷與無奈,就像璀璨的星光暗沉了一般。他居然會因為我的話傷心,我心中連忙甩掉這個想法,他可是一國的陛下,我連忙安慰自己會錯了意,是我會錯了意,是我會錯了意……
即日,我被封為了嬪,六宮唏噓不已,卻也得接受這個現實。一時之間,我在后宮的爭寵行列中變得炙手可熱,流水般的話賞賜進了春和宮,底下的奴才六司也紛紛巴結,不過是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罷了。聽澈煙姑姑說,福儀宮的舒嬪在宮里砸了不少東西,還毒打奴才出氣。我聽了也沒有過于的驚訝,我封了嬪,與與她平起平坐,她自然是不滿的。只是打了那些瓷器也就罷了,何必拿宮婢出氣,陛下的圣旨誰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