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喜獲麟兒】
“錦仙哥哥,我好像要生了,哎呀,我肚子,肚子痛,痛。”春梅一早爬起來肚子一陣痛似一陣,痛得直打哆嗦,趕忙喊睡在另一張床上的錦仙。
對于錦仙哥哥執意要單獨睡在房間的一張小床上,春梅很是不解也很是氣憤,覺得錦仙哥哥這出門回來就總是跟她保持著距離,好像不愛她了。但是錦仙哥哥對她和寶寶非常關心,所以讓她覺得很是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眼下肚子痛的要命也不去和他計較叫起錦仙哥哥來。
“春梅,真的嗎?你別急,堅持會兒,我這就找到伯父他們去。”錦仙被喚醒,聽春梅說要生了慌亂跳下床來,一邊安撫春場一邊把衣服拿在手里往外沖。
錦仙沖到大伯父屋里看到大伯父就喊:“大伯父,大伯母快來呀,春梅要生啦。你們快過去幫我看她,我去找接生婆去。”
蘇振邦一聽春梅要生了也急得很,一想覺得還是自己去請接生婆更好忙道:“錦仙你在家待著,春梅更需要你。你快回房去陪著春梅,我這就去請接生婆。”
素茹也緊張道:“對,讓你大伯父去,你趕緊帶我去看看春梅怎么樣了?”
“春梅,孩子,你怎么樣了?還受得住嗎?”素茹跟著錦仙趕到春梅身邊關切的問道。
春梅看大伯母來了頓時心里像填了一劑穩定劑把自己的痛告訴大伯母:“大伯母我肚子好痛好痛啊!痛得受不了了……”
素茹握住春梅的手,幫她擦著汗安慰道:“好孩子,堅持住啊,我握著你的手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用怕,孩子。春梅堅持會兒啊,痛你就喊出來,不怕,不怕,生孩子都是很痛的,生下孩子就好了,想想孩子,就不怕痛了哈,你大伯父己經去請接生婆了很快就會回來,咱們等等啊。”
錦仙也心疼春梅但又不敢太靠近,因為他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太對勁心痛得厲害怕傳染給春梅和孩子,只得站得遠一點關心地說:“對,春梅,你要是痛的厲害,你就叫出來,沒人笑你,我也在這里陪你啊。”
春梅看著站那么遠的錦仙哥哥心里很是難過,但自己的肚子又一陣接一陣的在脹裂撕扯,春梅再也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啊,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啊……”
肚子越來越痛的春梅感覺下身盤骨要裂開了痛得鉆心鉆透骨,伸出一只手緊緊抓住大伯母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想要錦仙過來握住給她力量,可是錦仙只是急切地看著她,用語言安撫著她,就是不過來。春梅狠狠地瞪了錦仙一陣,真恨錦仙哥哥最離她那么遠地在假關心。
“大伯母,我受不了啦,啊……啊!”
“呵呵,快讓開,接生婆來了。”蘇振邦老遠就聽到春梅的叫喊,拉著接生婆趕進房來,推開在門口打轉的錦仙。
“你們都出去吧,你快去燒著開水去,燒好了趕緊端過來。”接生婆對床上春梅的叫喊,表現得很是平談,對女人生孩子也習慣了。進房后她就把人都趕了出來,只交待素茹去燒開水來。
站在門外等候的錦仙著急地在房門口轉來轉去,把地板都踩出一道光亮的小道來,房內傳來春梅一聲更比一聲凄慘的叫喊,他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好象他比春梅還要疼。
“啊!啊,啊!”春梅的聲音。
“啊,啊,啊!”春梅的聲音。
“啊,啊,啊,啊!”還是春梅的聲音
“哇,哇,哇!哇,哇,哇!”孩子的哭聲
“生下來了,生下來了!”接生婆的聲音。
緊閉的門終于打開了,接生婆抱出孩子來對著錦仙恭喜道:“恭喜你呀,母子平安!是個公子!”
錦仙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松了。連聲感謝地對接生婆道:“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我抱抱,不,大伯你抱吧!”
接生婆對感謝己習慣了,但也是很高興,對于醫者來說迎接新的生命,也是值得慶賀的事兒。仔細交待著錦仙要注意的事情:“不謝,不謝!小夫人很是辛苦,孩子個頭較大也讓母親受苦了,讓她好好歇著吧。等她緩和一些,準備一些艾草好好蒸一蒸幾天,還要準備些營養,讓她好好調調身子。好啦,我也累了,剩下的事兒交給你們了,我也該回家了歇著了。”
“辛苦大夫了,就是一點兒心意,收下吧!當孩子請你吃喜糖!”素茹不用丈夫提醒,就感謝地掏出剛才準備的紅包塞到接生婆手里。
接生婆也不推辭,接過素茹的紅包道謝祝福道:“好好,謝謝啦!這樣大喜事我就不客氣收下了,祝小公子長命百歲!你們忙著吧,我這就走了。”
蘇振邦想著錦仙沒抱過孩子肯定不會抱孩子,就把手里孩子順手交給妻子素茹,趕緊跑過來為接生婆引路:“我送大夫吧,請吧!”
“春梅,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兒子啊,長得多像你呀,好可愛!春梅,你辛苦了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生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兒子。”錦仙和素茹來到春梅床前,錦仙看到春梅并沒睡著,只是剛生產完一臉疲累,笑著對說道。他想讓春梅也來看看抱在大伯母手里的,他們倆的寶貝兒子。
春梅雖然熬受了一場極至的痛苦,但看到兒子還是非常幸福滿足。她覺得她終于有一個和錦仙哥哥共同的愛的結晶了,連忙抬起手托摸著抱在大伯母手中兒子那軟軟嫩嫩的小臉,疲累的臉上露出微笑沖著兒子道:“兒子呀,我終于見到你了,我好幸福呀,謝謝你呀寶貝,你讓我覺得做媽媽真是很幸福!”
春梅和兒子玩了一會實在太累,招手叫錦仙哥哥過來:“錦仙哥哥我累了,我要歇會。你也抱抱我們的兒子吧,不要讓大伯母太辛苦了啊。”
錦仙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是沒能伸出手來抱兒子,也沒過來抱抱妻子,只是關心說道:“春梅你累了,好好歇著吧”
春梅本來看到兒子很是高興,現眼見丈夫這般不愿靠近自已和兒子,一時傷心得想哭。但礙于大伯母在不好再丟臉,因為剛生兒子時哭太多了。于是春梅拉起被子蒙住頭睡覺,不想破壞心情,不去想了。
連素茹都覺察到了錦仙的異樣,也不好問。只能打叉道:“錦仙,讓春梅好好歇著吧,我們把孩子抱出去讓大家看看吧。錦仙,走啊。”
錦仙看了看鉆進被子里的春梅,他知道春梅此時是多么想自己去擁抱她啊,但自己不能,如果能,他早就飛奔到春梅身邊去緊緊地把她擁抱在懷中啦。現在他只能選擇傷春梅的心,跟著大伯母到堂屋去。
“哎呀,錦仙,恭喜你終于當爹啦!”從失子傷痛中恢復過來的振興,看到大嫂抱著孩子出來,出言恭喜錦仙道。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但蘇家有了下一代,還是個長孫他也感到十分高興,
“錦仙,你兒子長得真可愛!真是個大胖小子喲!”錦年第一次看到侄兒的小模樣夸贊之詞也難得地從他口中飛出來。
蘇振邦當爺爺啦十分愉悅:“我們蘇家有長孫啰,趕緊燒香酬謝祖宗啦!”
蘇振興附和道:“對!一定要為祖宗上香!感謝祖宗讓我們蘇家有了長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