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曾經爆紅了一首詩叫《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也連帶讓大家記住了一個湖北詩人的名字:余秀華。而她出版的詩歌集《月光落在左手上》,上市兩個月以來,銷量已過10萬冊,是目前在世詩人中賣得最好的詩集。
爾后,余秀華終于擺脫痛苦的婚姻,獲得了自由。
余秀華說:“因為有錢了,所以才敢離婚。”
錢,再次驗證了它的無所不能,它可以把一個在絕望婚姻里掙扎的女人徹底救贖出來。
余秀華不無感慨地說:“我覺得離婚是件美好的事情”。
作為女人,在為余秀華終于走出那段痛苦的婚姻而感到欣慰的同時,卻又不得不對那個做過他丈夫的男人產生了一份惻隱之心。
在余秀華還是沒出名的時候,這個男人只是一個比她大十幾歲,老實本分的普通人,他入贅到余秀華家也是需要勇氣的。
余爸爸說:尹世平這個女婿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有時候喝了酒,愛鬧脾氣。
余秀華雖然身體殘疾,但她的心靈卻是熱情奔放的,對眼前父母選中的這個男人,她始終是厭棄的,可是她又擺脫不了。
和這個男人始終是湊合著那段所謂的婚姻。
《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可惜,詩中的那個“你”,并不是長年在外打工的丈夫。這首詩據說是她去見了一個異性朋友寫的。
也就是說,余秀華寧肯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別人,也不愿意被丈夫睡。
余秀華的這個男人也不過只是喝了酒才鬧鬧脾氣,說起來,也算是夠難為他的了。一個長期得不到自己老婆的男人,鬧鬧脾氣這算不得一條罪狀,況且還是喝了酒。
余秀華在《哈欠》中寫道:“這幾天有些怪怪的,明明是深秋了,心里卻起了毛:想男人了!啊呀呀,想男人萬歲萬歲萬萬歲,證明俺是年輕的嘛,證明俺的生理系統是向著太陽走的嘛。好吧,為了這令人愉快的感受,咱干一杯:左手邀請右手,右手說干吧”
我不得不用一種很齷齪的心理來理解余秀華這首詩,你可以想男人萬歲萬歲萬萬歲,你可以想去睡睡就睡誰,你的生理系統向著太陽走,憑什么你丈夫的生理系統就該閉鎖,怎么就不允許他找個女人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
我也想信余秀華穿過大半個中國也沒有睡到誰,你不能因此說精神出軌不算出軌。
余秀華的男神是誰?這個有著一顆少女心的女詩人在微信上透露,自己的夢中情人是李健。據悉,在之前的北大讀者見面會上,李健曾給余秀華錄過一段VCR,并表示自己很喜歡余秀華的詩歌。
結束一段痛苦的婚姻無可厚非,誰也不會因為余秀華沒有權利追求自己的感情,不管著身于一副怎樣的皮囊,其實大家的靈魂都是一樣尊貴。只是這個時候的結束,有了“糟糠之夫”被迫下堂之嫌。
如果在余秀華什么也沒有的時候,離開那個男人,那才是最完美的。只要余秀華足夠堅決,沒有人阻隔得了,而不是有錢了才敢離婚。既然沒錢的時候顧及到父母,有錢了同樣也不可以無所顧忌。
如果認從了有錢了才敢離婚這個觀念,那么,那些有了錢以后拋棄老婆的男人,也沒有什么不對的了。
余秀華身上被貼上了“農民詩人”、“腦癱詩人”、“民間詩人”等標簽,但余秀華并不認同這些標簽,她說,詩人就是詩人,沒有門檻和標簽之分。
余秀華只是個詩人,她出名也應該是因為她的詩好,而不是因為加在詩人前面的那些標簽,非常不喜歡在詩人或者歌手什么的面前加上一個亂七八糟的標簽。
詩迷見面上,武漢詩友楊瑛朗讀了余秀華的詩歌《我愛你》《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等5首與愛情有關的詩。余秀華表示,愛情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而她在詩歌中描寫的愛情,是自己想象出來的,也是她向往的愛情。
不管是余秀華想象出來的還是有真實的人物存在,她的靈魂需要愛。
之前有人說她的詩是“蕩婦體”,她說,“我就是蕩婦怎么了嘛!”現在有人指責她離婚是忘恩負義,她說,“我就是出名了就不要‘糟糠之夫’了,怎么了嘛?”
余秀華不是那種沒見過市面的農村婦女,她的骨子里會時常開起一朵調皮而又略顯輕佻的花。她會對著給她攝像的范儉咯咯笑:“下面讀一首給范儉的詩——《今夜我特別想你》。”范儉搖頭,說她沒個正形;
詩歌研討會結束時,坐在她旁邊的沉河說,“我很榮幸今天跟主角坐在一起。”她馬上勾人地回應:“我很幸福今天跟你坐在一起。”沉河笑:“別打情罵俏。”
可悲的是,余秀華的打情罵俏激不起任何男人的情欲,就像她寫的詩那樣,希望那個男人把她按倒在沒有月亮的草原上,可最終,那個男人說;“直到離開,我也沒醉過,沒說胡話,沒長出力氣把他摁倒在沒有月亮的草原上。”
盡管如此,仍然希望余秀華能夠收獲到一份真正的愛情。不需她搖搖晃晃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誰,而是有那么一個人,愿意穿過全世界來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