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牙夕暉共九霄
紅柳雪峰競妖嬈
江南水秀花似錦
大漠孤煙沙亦驕
人約黃昏星先至
月暖氈包鵲為橋
有情何懼天地阻
南北良辰共今宵
07年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我正在從庫爾勒回烏魯木齊的車上。車當時行駛在干溝的地界。那是一片極其荒涼的危險之地。長達幾十公里的持續下坡,同時也是長達幾十公里的不毛之地。干涸的土地除了沙礫,還是沙礫,沒有任何植被。在這片孤傲的土地上,只有強悍的生命,方能匹配。
新疆的七夕是炎熱的,夜晚九點天空才微微見暗。月亮與西歸的阿波羅出現在同一片天空是極尋常的事情。在中國最大版圖的省份里,工作的需要,我常常一天跑一千多公里,而靜靜凝望車窗外的景致,就成了路途唯一的樂趣。
十年后的七夕,我只能坐在窗邊遙遙遠望,瞇著眼思念菊花臺的絢爛,板房溝的冰涼,火焰山的狂暴,孔雀河的溫婉,那拉提的彩虹,葡萄溝的木卡姆。花瓶里的藍色妖姬散發著香,卻帶不回對七夕的記憶!信手再涂舊詞,聊以自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