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膽小者慎入)
春節剛過,姐妹倆便隨一遠房小姨到南方S市打工。那家工廠宿舍沒有了床位,小姨便給姐妹倆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出租房離她倆的工廠很近。走路最多五分鐘。
這房子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修建的土坯房,很陳舊,因為是老屋,房租也便宜。但窗戶小,里面光線不好,進入房間,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她們剛出來打工,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但詭異也從此開始。由于剛到一個陌生城市,兩人還不適應,于是聊到很晚才睡。兩人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忽然,妹妹被一陣下床聲弄醒,她以為是姐姐要上廁所,但下床后許久都沒動靜。當她睜開眼看她姐姐時,她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她姐姐正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頭,對著床頭的那面墻發呆。
她本來以為姐姐只是偶爾的夢游癥,便沒太在意,但接下來幾天都是這樣,姐姐總是從十一點整開始呆呆地站著,一直到一點。白天姐姐總是精神不振。她便把這事告訴了姐姐。姐姐開始不相信,但當看到她用手機偷拍下的照片時,尖叫了起來:照片中的她正詭異地站在床頭,身后是無盡的黑暗……
姐姐顫抖著說道:“要不我們別住這里了,好嚇人!”妹妹說:“但這是小姨好不容易才租下來的啊!這陣子又很難租到房。”關健是租房時給房東交了押金,租不到三個月押金不得退還。她倆剛出來打工,身上只帶了點生活費。哪有那么多錢又去租房。正在這時,二人感覺到門外有人,打門一看,是一老人。那老人須發皆白,氣宇軒昂,給姐妹倆一種壓抑感。
那老人搖了搖頭,從背后取出兩張黃符,嘴里默念著:“萬物皆靈,化清歸一!”二人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從二人眉心冒出幾縷青煙。老人淡淡說道:“青色?!看來二位受侵蝕很深了,顏色越淺越危險啊!”說罷作少許布置,一閃而去。
姐妹醒來,感覺神清氣爽,環顧四周,老人早已不見,只留下兩張靈符與一封信。信上面寫到:“貧道有要事相告,二位今晚子時必有一劫,我且助之,其它一切看造化。黃符隨身攜帶,子時一到開始生效,可保二位不被邪物殘害。切記:丑時之前任何呼喚切莫應聲,否則符咒即破,在劫難逃!”姐妹倆嚇出了一身冷汗,忙攥緊手中的黃符,等待著夜幕降臨。
很快就到了晚上,二人關好門窗,躲在被子里準備熬過從十一點到一點的生死存亡的兩個小時。時間很快過去,時針指向十一點整,世界都靜了下來。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女兒們,快開門啊,媽媽來看你們了!”這聲音是母親的聲音,但卻凄涼無比!何況母親在數千里之外的家鄉,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過了一會兒,傳來一熟悉的男人聲音:“孩子們,快開門啊!我是你們爸爸!”姐妹倆差點嚇得哭出聲來:爸爸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門外的是?!二人死死抓住手中泛著黃光的符,心里有了一絲絲安慰。
這時傳來了第三次敲門聲,不過這一次是一群人,在門外大喊:“著火了,里面有人嗎?快開門啊!著火啦!”那聲音越來越大,漸漸變得撕心裂肺起來,好像就在耳邊嘶叫一樣。正當二人嚇得即將昏闕時,手中黃光一閃,留下一聲慘叫后恢復寧靜。
許久,姐姐聽見妹妹問道:“沒聲音了,時間到了嗎?”
“還沒呢,還差三分鐘。”姐姐答道。
妹妹顫抖著問:“姐…你在跟誰說話?”
姐姐渾身一震,涼意涌上心頭:“你不是問我時間嗎?不是你,難道是……啊!!”姐姐突然慘叫起來,手中的黃符也失去光芒,跟普通紙沒什么兩樣。
姐姐的眼睛變得血紅,七竅開始流出血來。她發瘋似地沖到床頭,對著那面墻狂抓。手指已血肉模糊,墻體也被刮掉厚厚的一層。妹妹嚇得動彈不得,已被姐姐的行為嚇傻了。定睛一看,刮掉的墻體上露出了一幅鮮紅油畫:一個白衣女子滿身鮮血,手中拿著的長刀上正挑著一個人的人頭,而那個人頭正對著她,露出猙獰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報紙新聞頭條:《出租房內姐妹血案,妹妹身首異處,姐姐手指作血畫》,據記者報道:……
街頭,一老人風塵仆仆的站在報亭前,望著報紙上的一行大字,嘆了口氣道:“人性,總有其脆弱的地方。貧道也無能為力了!”
輕風撫過,老人已無影無蹤。朝霞,血一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