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夏
你的夢想那樣素樸,遠離這個塵世的喧囂。你的夢想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因為根本沒有人,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逃離掉這千絲萬縷的牢籠。
今天,咋們來聊點稍稍成年人的話題。就比如說我所給出的這個題目。你不要問我為什么會講這個問題,會寫下這篇文章,因為大概,一切的靈感,都源于一場夢。
清晨柔亮的光落灑在樓道里,印下一塊一塊忽明忽暗的光斑。一方陽光透過半遮的窗簾斜灑進屋子里。
塵甩甩胳膊,翻了翻身。微微睜眼,半睡半醒間發(fā)現(xiàn)他在盯著自己。
他是她的男朋友。塵剛想張口說些什么,就被譚的一句話哽咽了。
他說,“你是處女嗎?”
昨天,是和譚的一周年紀念日。這一年的愛情里,他沒有強迫過她,她不愿意的情緒他能感受得到,他也是有情商的人,和她之前的男朋友不一樣。譚知道,她應(yīng)該有陰影,或者她是,性冷淡。
昨天,他們都喝多了...
譚緊緊的盯著她,眼里幾番明滅,忽然深深地探了口氣。仿佛有更多的話,無從述說,都融化在了這聲嘆息里。
塵嘴角扯出了一個很輕的笑,很細微的動作,卻惹得一連串的淚水滑落。
“你是處女嗎?”一句話,像一個牢籠,無人能夠逃離。
她想,昨晚,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他想,昨晚,也許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年前,譚還不是她的男朋友。塵的身邊,有一個十分愛她的男子。
當他第一次和她提出某些要求的時候,她陌生的看著他,幾乎呆滯。那一年,她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
他說他愛她啊,所以,愛她的全部。
她說她也愛他,愛,他的全部。
時光好像一部默片,緩緩的,緩緩的,一楨一幀的放著。多么熟悉的氣息,讓人心安的想流淚。
他說,她是行走的春藥。
她對他說,他有險些失身的經(jīng)歷。所以,她有陰影。
他揉了揉她亂蓬蓬的頭發(fā),像一個古板的小老頭。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一切,也沒有按套路出牌。
心里深藏的感覺,那份悸動和期望,終于破土而出了。
塵沒有等到那層防線,卻有撕裂到爆的疼痛。
汗水與淚水糾纏到一塊兒,再也分不清彼此。
他問,“你真的是處女嗎?”
她的夢想那樣素樸,遠離這個塵世的喧囂。而然她的夢想又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因為根本沒有人,從來就沒有人,可以逃離掉這千絲萬縷的牢籠。
她說,“我不是。”
是不是這樣的回答對方就會滿意,再也不會糾結(jié)。
她目送著他離去,才發(fā)覺眼淚是最無情的一種東西。
往事像撲棱著翅膀的蝴蝶,一幕幕絢麗地從她眼前掠過,所有與她有關(guān)的一切,紛繁的情感就像流水一般,覆過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那一張河床,會重新開出燦爛不敗的花。
當初明明是你硬闖著進來,最后卻是我舍不得你離開。
塵并不是一個不安分的女子,等她驀然回首才發(fā)現(xiàn),塵世的幸福不屬于自己。自己,就像四月的雪,離群的鳥。像晨暮中的陽光,陽光下的星星。
寂寞的小傷口在黑夜里熠熠生輝。
夢中的少年,終究是一場夢。
當初想得到的東西在想要的時候沒有得到,是不是后來就不想要了。
如果你把秘密告訴了風,就別怪風把它告訴了整個森林。
我也想和那些人一樣,說走就走,說忘就忘,來的時候深情款款,眼睛里可以住著一條銀河,眨幾下,就可以點亮整個黑夜。走的時候云淡風輕,背影就像是一個冬季。詞措吐納里,就可以冰封這段感情,迷人又薄情。
這就是塵所向往的世界。
不安,不燥,塵埃的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