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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葉開始變黃
野山菊雖然還開著幾朵
蕭瑟的不是暗淡下來的天氣
而是改變方向的風
不管你愿不愿意
天的確要變了
在北方我敏感的不是季節
四季輪回,風刀雨箭
何曾擊穿這片厚實的土地?
每一次的繁華和喧鬧過后
秋越來越貧瘠,我幾乎
失去了豐收的喜悅
難道又是一夜西風
千里胡楊的金黃
浸透我的憂傷
萬頃沙漠的空蕩
再次溺我于孤寂之中
我們栽花只是為花
我們種樹只是為葉
果子到底在哪里爛掉了?
哪一個冬天,哪一場雪
才干凈地把我收走
從此大地之上
樹放下它干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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