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酒店門口,已經停滿了道喜的車輛,時沐下車,一步步朝門口走去。
室友徐清清一襲雪白而神圣的婚紗,盤著發髻,化著淡妝,站在新郎宋零身旁,巧笑嫣然地與賓客寒暄,一對璧人。高大俊朗的伴郎與甜美可愛的伴娘站在他們身邊,端著喜糖與煙,儼然又是一道風景。
見她過來,徐清清很高興地說:"沐沐,你能來太好了,畢業以后我們就沒了聯系,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時沐淡然一笑,將紅包放進盒中,溫柔地說:"這幾年太忙了,加上換了手機,誰的電話都沒有了,要不是你給我發了郵件,我還無奈不知情呢……"
這幾年確實太忙,讓自己充實些,好不想起你。
又短暫客套了幾句,她便進去了,找了個偏僻安靜的角落,沉默地發著呆。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徐清清挽著徐父的手,款款走了進來,她神色溫和幸福,早已看不出北方女孩的豪爽,宋零站在燈光中心,嘴角擎著一抹笑意,安靜地看著他的新娘。
時沐就這樣看著他們一點點走完婚禮的流程,等到新郎單膝跪地,拿出戒指戴在徐清清手上時,時沐突然眼眶一酸,淚便落下,是燈光太耀眼,還是她太為徐清清高興?畢竟不再是孤家寡人,到底是令人羨慕的,又或許,是透過這一切,又看到了什么……
她一個人蜷縮在角落,無聲地放肆哭泣,或許已經開始了午宴,但起碼所有人都為新人祝福,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痛苦。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一個富有磁性的男音在她頭上響起,那么熟悉。
林熙舟端著一杯酒,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當然可以。"她擦干眼淚,佯裝平靜。
那人就在她旁邊坐下,優雅地吃著食物,時沐卻什么也吃不下,小口小口地喝著橙汁。
"你不餓嗎"那人問。
她答:"沒什么胃口。"
那人似乎輕笑,說:"這幾年你過得挺好?"
她無言。
好嗎?大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