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無死的金剛心》中說,沒有長夜哭號的歷煉,便沒有覺悟。這世上,不經勤勇便能成就大業者,寥寥無幾。就連佛陀,也是苦行六年之后,才成就的。所以,每一個真正想要升華、想要證悟的人,都應該勇敢地面對自己靈魂中的污垢,正視自己。沒有這份勇氣,始終害怕面對自己不那么美好的一面,他就不可能升華。因為,人心中的欲望和習氣,只有在發動時,才能被認知,要是它一直潛藏在你的潛意識里,一直不發動,你就一直沒法清除它。不過,只要是心里的毛病,遲早會發動的。要是你不能認知并對治,你就會一直受到它的困擾,得不到絕對的自由。人生的苦,不是我們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那么,為啥不在有可能改變時,面對它們,升華自己,自主命運呢?
——摘自《一個人的西部》雪漠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
一進八月,我明顯的發現,天黑的早了一點。按照節氣,八月七日就立秋了。在八月立秋對于嶺南來講,就如同一個遙遠的神話。但是,即便是遙遠的神話,立秋就是代表夏天的離去了。有時候,事物的表現不一定是真實的。高溫下的節氣不一定是夏天,宇宙間本來就有著自己的規則,這個規則被稱之為“道”,一切都離不開“道”本身。
不是嗎?難道你會因為立秋了,就立馬換成秋裝?就算是你為了扮潮,你的身體也不允許你穿太多。身體是最誠實的伙伴,它的好與壞,開心與否,絕不會依照你的意愿。所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都尊重了身體的直觀感受。是的,我們必須善待我們的身體。因為,我們人生的所有幸福與夢想,甚至于修行都要依靠這個肉身。所以,我現在盡可能的早一點睡覺,盡可能的遵循宇宙間的“道”。
注意自己的身心健康,是我這幾年來最大的收獲之一。因為,在我的觀察中,那些身心得病的心都是因為忽略了自己。他們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沒有關注自己的身心和靈魂。甚至在面對信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正視。他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信仰是在真誠的面對了靈魂和心靈之后的一種生活方式。
因為家庭環境的影響,我是在梵音的唱誦里長大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大量的佛典故事。我在那些傳承了千年的佛典里,感受著千年前佛陀的愛。在無數次供燈的時候,我總是可以在點點星火的燭臺前,看到世尊一行人的背影。從幾歲到十幾歲,從十幾歲到幾十歲……在梵音的伴隨下,我被時間推到了而立之年的邊上。別人總想在佛陀教育中得到點什么,總想拜無數個老師,而我就是一個奇葩,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始終認為,信仰是自己的事情,與你拜識多少個老師沒有關系。我要的只是專一的往前走,認準了一個真理的往前走。老師太多了,指出來的路也多了,反而你不知道該怎么走了。我隨喜一切大成就師,但他們的成就從某一種程度來講,跟我沒有關系。我敬畏他們,頂禮他們,效仿他們,然而我最終要面對的還是自己。我依舊要去修證自己的身心,完善自己的人格。所以,在三十歲之前,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且行走在這條路上,我為自己而感到幸運。
任憑這個塵世有多少浮華的風景,我都有自己的專一。當面對了自己,面對了自己的心靈時,我發現,原來世界是自己的,與你無關。我發現,當我開始關注自己的心,關注自己的靈魂時,整個人生會變得愛與詩意。這正如那皎潔的月光,一圈一圈的灑下那份潔凈的愛。愛是月光下最浪漫的詩意。
那天古樂跟我說,她發現我的新聞寫的一般,但隨筆寫的會好很多。她的這個說法我非常認同。我告訴她,我非常佩服她寫新聞的功底。她笑著說,新聞不需要感情,而隨筆需要感情。昨晚我寫了一首詩,弟弟看后對我說,缺乏意境描寫,情感很多,感情很細膩。弟弟的點評,我也非常同意。
或許,這種東西才真正的屬于我。拿一種概念性的評判標準來說,它定然是有缺陷的。但我的靈魂不再害怕這種缺陷,因為它本來就有溫度,本來就有愛!
——寫于2018年8月4日廣州帽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