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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陣溫濕襲來,她整個身子僵住,雙目瞪的渾圓,呼吸似乎也已是停住。昭雪頗有些戀戀不舍的從她唇上離去,微微吐舌給她一個別有意味的鬼臉。
? ? 百合雙目仍是瞪著,身子一軟竟直直的向后跌去,昭雪眼疾手快的將她拉進自家懷里,她的頭復又重重的抵上那對柔軟,整個身子攤在那里,想要起來卻使不上力,昭雪雙手搭上她的肩,緊緊的將她環住,下巴抵向她有些顫抖的后背:“百合姐姐,你難過嗎?”百合聽言明顯一愣,不知她所言何意,方才的溫濕感還未退去,她還吃驚于那個莫名的感覺。
? ? 昭雪將話又重復了一遍,仍是得不到百合的回答,她將有些顫抖的她松開來為其緊緊那有些潮濕的透白短襦,起身將面下了鍋。
? ? 百合雙目直視前方,口中飄出“無礙的”幾個字來。她不是很懂昭雪這句“難過嗎?”是什么意思,也不懂自家回答的是何意思,或許只是習慣以這句來回應別人吧。
? ? 昭雪用長筷撥弄著鍋里的面,也不應她,嘴角卻扯出一抹笑來。她兩個吃過面,待雨稍稍小了點便一前一后的回屋歇著了。
? 說來也奇怪,自那一夜,昭雪再沒去尋她,似乎從來就沒有這么個人。
? 百合本是個寡言的,內心十足納罕卻也不肯打聽,只在心里犯嘀咕:那丫頭說是跟我學女紅,怎不見了蹤影?想著想著,腦袋里復又出現那雙唇相抵的一幕來,莫名的感覺依舊殘留于唇上,她不禁抿了抿略顯蒼白的薄唇,像是著迷似的,那對還未發育成熟的酥胸,也在心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她手里做著活計,雙眸不禁瞥向前胸,平坦如履,心里想著,那丫頭總歸是比我小些,怎就發育的比我早?如此胡亂的想,針線也做的敷衍。
? 掌事婆子喊她兩遍竟全然不在耳,許是吃了點酒又賭輸了錢的緣故,那婆子脾氣較尋常更甚,上去給了她一個窩心腳,針線物什打落一地。
? 百合整個仰面跌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眉緊蹙捂住胸口,連聲“哎呦”,那婆子看那一大口血,許是唬住,酒也醒了大半,雙手環于胸前看著三兩個丫頭扶她,她連連擺手“無礙的”。身子整個的倚靠在墻上,嘴里一陣腥咸,她使勁的往下咽,反一陣作嘔,差點兒又吐出來,勉強的含在口中,開了口說道:“許嬤嬤,您找我何事兒?”
? 那許嬤嬤撇了她一眼說道:“長公主大婚在即,你且將手中活計與了別個,到良工那里去報道。”
? 百合應聲,自去了。胸口疼痛難忍,短短幾步路已有些吃不消了,扶住大門旁的石獅,喘個不停。
? 這時打西邊來了一行人,百合見那陣仗便知是家里主子,忙欠身行禮不敢沖撞,待這行人走后,方敢抬頭,悄悄的向那行人撇去,此時一雙熟悉的眸子也正望向自家,不是別個,正是昭雪也。
? 那昭雪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微微發愣的百合,匆匆的隨著一行人離去,留她一個倚靠在石獅旁,原來這丫頭是長公主身前的人,較我的地位可高了,怎還以剛來當差跟我學女紅來愚弄于我。如此想著,無奈的搖頭,整了整鬢角朝西廂去了。
? 只幾步路,她已是思緒萬千,關于那丫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竟放在了心上,今日在長公主的隨行之中瞧見她,方知我倆距離,恐再無相見的道理…
? 混亂的想著,前腳已踏進門里,只見足有十幾號人,她往里望尋良工。
? 從眾人群里擠出一個油光粉面的婦人來,朝自家說道:“你是百合吧?怎才來,洗手了沒?”
? 百合點點頭又搖搖頭,那婦人說道:“沒洗?快去洗干凈了,聽許嬤嬤說你最是擅長嵌花和流暢,這兩步就你帶著三五個負責吧。”
? 百合聽著點點頭,那婦人看她手浸到盛滿花瓣的銅盆里,遞過去一方帕子,接著說道:“半月之內必須完成。”
? 百合接過帕子來仔細的將手擦干凈,點點頭反身走到針線面前,依著圖樣做起來,這是她第二次給長公主做嫁衣了,套路清楚得很,只是她沒想到第二次嫁人還要這般風光,想到此不免唏噓,這輩子別說如此風光大禮就是嫁人恐怕也渺茫的很。
? “百合,百合在哪兒?”話音一落,眾人皆望向她,她還正自納罕好生熟悉,方才的婦人將來人往里迎,滿口的“姑娘,姑娘”好生親密。
? 百合怔怔的望著來人走到自家身前,笑臉盈盈:“你可是百合?”如銀鈴般動聽極了,百合點頭,滿心疑惑的望著朝自己眨眼的說話人,竟,是昭雪!
? 還未等百合做反應,已被昭雪牽手拉了出來,那昭雪邊往外走邊說道:“聽聞姑娘嵌花了得,公主前些日子縫制了個香囊,正到嵌花這步想要姑娘過去幫著瞧瞧。”
? 說話之間,他兩個便出了門,百合見再無別個方開口說道:“說吧,怎么回事?”
? “什么怎么回事?”昭雪一臉笑意,挽起她的胳膊來,說道:“趕緊走吧,帶你去見公主。”
? “嗯,公主吩咐你來的?”
? 昭雪聽言也不應她,只是拉著她加快了步子,百合甩開,說道:“怎么一句話也沒有就走了,還有你是公主身前人兒怎還瞞我?”
? “我哪里敢瞞姐姐…”話未說完,她瞧百合臉上微微泛紅,許是激動所致,反添了幾分顏色,湊上前去滿臉堆笑:“姐姐,是在怨我?”將人放在心上才會這般,她如此以為不免有些得意。
? 百合被她這樣突然的逼近,有些措手不及,從面上整個的紅到耳根,這丫頭渾身有股讓人心動的味道,說起軟話來更是教人酥軟相當,又長得這樣好看,如果我是男人肯定…正想到這里,被那昭雪撲哧一聲噴了一臉的唾沫,那昭雪一手握住她正欲去擦的手一手替她去拭,她只直直的望著她,竟有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來…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 昭雪邊為她擦拭邊忍不住笑說:“姐姐總是這樣可如何是好。”百合知她在說自家臉紅的事兒,也不去應她,只往前走。
? 那昭雪跟在身后也只是笑笑并不再說什么,一同進了偏房,將桌上的針線遞給百合說道:“表達相思之情的香囊”
? 百合接過來說道:“哪里只嵌花了?可有什么圖樣要求?”
? “姐姐有經驗,覺著哪個圖樣好些?”
? “我哪里有經驗,平日里誰還繡這些個?是公主要給駙馬爺的?按理,繡個百年好合之類豈不合宜,怎還扯個相思呢?”
? “自然是公主的,姐姐既然沒經驗,按著我的說法來就是。”
?百合擺擺手說道: “大婚之日用這個不妥。”心內想著:這丫頭好生奇怪,似有意瞞我。
? 昭雪早知她心中所惑,笑說:“姐姐,既有萬種疑惑也是應當,這香囊確是公主吩咐,只是我手藝不精特尋姐姐來幫忙,你可愿意?前幾天并非有意隱瞞,想向姐姐請教也確實是真心”
“這點子小事,有何,繡來就是,我也不常出去,府上的都認不全,自然不知道你的來路,怨不得你,只以為…”說著低下頭去,再不肯說得。
? 那昭雪見她如此,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得意,走上前來說道:“只以為我棄姐姐而不顧?”
? “咱倆認識多久,哪里有這些道理”說話間已穿針走線起來,手法熟練的很。
? 繡了一會子發覺并沒人應她,抬頭一瞧,昭雪竟爬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百合略顯無奈,怎么累成這副樣子,如此就睡著了?
? 本想著喊她到床上休息,而后甚覺不忍,憑自家的氣力也抱她不動,于是扯了毯子輕輕的蓋于其身,又穿針引線起來。
? 一整個香囊繡好了,還沒見昭雪醒來,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朝外面瞧去,夜已深了,院中的梔子格外醒目,一陣微風拂來攜帶醉人芳香。
? 百合望了眼熟睡的昭雪,反身走進夜色中…
? 不知從哪里冒出個人來,橫腰便將百合扛在肩上,唬得她一通踢打叫喊,那人只得將她放下捂住其口鼻,以食指抵唇發出“噓”的聲音,與百合對視,方發覺錯認了,匆匆轉身離去。
? 留百合一臉茫然,雖是夜里,也已將那人看了個清楚,那男子又是個陌生的,不過于百合來說,再尋常不過,她本來不喜與人交往,認不得幾個人也是情理之中。
? 或許是哪個當差的來尋相好的,錯認了,真是大膽。百合如此想著,心里竟有些期待,如果能有個這樣的男子與自家花前月下,該多好。思緒還未走遠已被人打斷,百合轉身瞧去,不是別人,正是昭雪。
? 那昭雪又是一臉的笑容,明朗可愛:“姐姐,也來了個一走了之?”
? “你睡的那樣熟,我怎好吵你”她見是昭雪,心內一陣歡喜。許是方才的驚嚇,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才這般的反應。
? 昭雪復又笑笑,上去牽了她的手說道:“帶你去個好所在!”
? “什么好所在?我只知道我已是肚子空空了,為你繡那香囊,到現在還未吃什么!”
? 昭雪聽言,從懷里掏出一小布袋來遞給百合,道:“諾,這個本來是留給你夜里睡不著的時候吃的,現在給你吧,明兒我再給你拿些就是了。”
? 百合攤開來看,幾塊做工精細的糕點引入眼簾,好看的很,她怎見過,自是滿心歡喜,取了一塊遞給昭雪,自己又拿來一塊填進嘴里,將那布袋重新綁好,臉上笑開了花兒。
? 昭雪笑道:“一會子到了那好所在,你再吃會更香!”
? 百合聽她如此說道,不免有些好奇,任她牽引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 夜已深,兩個少女并肩而往不知所去各地,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