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大四,是我四年里第一次座火車臥鋪回家,大學離家很遠很遠,座火車要做三十多個小時,是很遠吧。
我這人唯一愛好就是睡懶覺,我記得大學室友是這么評價我的,早晨走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中午回來還是什么樣的,大學四年里基本上午前兩節課都沒去過,好在我們系老師都比較好,不點名。
雖然我愛睡懶覺,但其余醒的時間都在看書,所以,覺得那時自己也是滿腹詩書的,不像現在只睡覺,不長知識之長肉。
說的,說的,跑題了,現在跑回來,說豬蹄的事,起因還是我睡懶覺起晚了,我記得那時火車是十點開車,我九點起來什么吃的也沒買,拿上行李直奔火車站,到了火車站火車馬上開車,還是列車乘務員下來幫我拿東西上的火車,上了火車找好自己的鋪位,開始收拾東西,發現一點吃的都沒拿,而且錢包也沒有錢了,人要是寸的話,什么都會趕在一起的。
我正在琢磨路上這三十個小時怎么過時,火車到了一個站點,我對面鋪上滿了人,上鋪上來一個女孩,應該是喝多了,上來扒在鋪上就不動了,睡得很香還打呼嚕磨牙的。
中鋪和下鋪上來一對父子,老人住的下鋪我對面,我覺得他們是走親戚,拿了好多吃的,油餅,雞蛋,火腿,簡直是火車上的滿漢全席啊。
我心一想吃的就他們父子倆了,和他們聊天套近乎,他們吃東西時問我吃不,我就厚的臉皮吃些,解決溫飽問題是大事。
可是我等啊等,等啊等,他們一直不說話,這時我又困了,不管了,睡覺吧,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好像睡夢中聽他們起來吃了些東西,可我太困了沒起來一直睡,等我再醒了應該是深夜了,一個午覺睡到后半夜,還是餓醒的,我這覺睡的也是挺神的。
第二天早晨我聽見父子倆再說些什么,我立馬起床想參與話題,在我努力套近乎之下,終于和他們說了兩句。
不一會人家開始吃東西,但一直沒有問我吃不吃,我記得那時我還提示了一下,說叔叔:那個油餅是自己炸的吧,對方說。是,就沒有下音了。
我當時那個叫憤怒,最后只好接著睡,因為睡著了就不餓了,但餓的真不睡著。
在中午父子倆下車了,我的幻想和希望全泡湯了,就在這時,上鋪的美女翻了個身,咚,掉下來一個豬蹄,掉在了中鋪,我看她沒雖然翻了個身之后沒有在動,我把豬蹄從中鋪拿到手里糾結吃不吃時,豬蹄已經在我嘴里了,我吃的那個滿足啊。
正在吃的歡騰的時候,上鋪那姐妹開始起來了,邊起邊說,哪去了,上車明明拿了啊,哪去了。
我心想不是找豬蹄吧,但還想希望不是,也不好意思問,但她一直找,我只好問她找什么呢,她說,上車明明買了個豬蹄,怎么沒有了,我說不會是這個吧,她說不能,同時但看了一下包裝袋上面寫著,某某某熟食店,就是她上火車那個地方,她看了我一眼,你們不知道當時我那個心情和表情,羞愧死了。
我連忙說,我從中鋪撿的,還以為是中鋪走了忘拿的。要不剩下的給你,現在想想那時我也挺寸的。
她看了看說你吃吧,我一會就下車了,我買點別的吃的,在她看的目視下,我也不好意思吃了。
不一會她下車了,我又愉快的吃起來,吃飽了又睡了一覺,起來到家了,到家真好,終于可以吃上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