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一年, 現在倫敦時間凌晨一點三十六, 北京時間早晨八點三十六,七個小時的時差,我在這寫著些無關國內朋友痛癢的話,似乎是想得到某些人的慰藉,然后并沒有,世上本沒有感同身受,我又何必需要他們的關懷? 然而更切實際的是,即使真有那么一兩滴遠水,又真的能解渴么?
突然想說點兒什么,關于留學。很多朋友問我同樣的問題,出國怎么樣,英國好不好?我只想說一句,你們自己出來就知道了。小時候一直聽說螃蟹夾人特別疼,一直都不敢抓,后來長大了,會抓了,發現螃蟹根本夾不住我。什么事,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會明白。路走過了才叫路。
突然想說點兒什么,關于友情。有朋友對我左擁右戴親切的叫我一聲 鵬哥,有朋友對我關愛有加頑皮的稱我一聲 丑哥,有'朋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后從此似路人一樣陌生,有'朋友'滴酒不沾雪中送炭后同家人一樣親密。我感激有'酒肉朋友'陪我一起狂歡,我慶幸有'知己兄弟'真心為我堪憂,一輩子的兄弟還是一杯子的朋友,我們都有自己的定位,五歲時一起拍洋號的伙伴未必能五十歲還在一起釣魚。
突然想說點兒什么,關于愛情。十七歲那年,肆無忌憚的說著我愛你,口無遮攔的發誓非你不娶。二十歲那年,揮揮手說再見吧,珍重吧,忘了吧。二十三了,心里篤定就是她了,六年來偷來的浪漫,學會的體貼,磨練的性格,都給了她,她擺擺手說,我只是你的另一所學校,從我這畢業了,你還會找到新學校。偶爾會想起十七歲的懵懂,伸手想抓住某一瞬間,想再次彌補當年的遺憾,睜眼卻發現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突然想說點兒什么,突然又欲言又止。細想想,何必說,說什么,能如何?無非是這千千萬萬無聊的人多一種消遣的方法,你的心事,別人的故事罷了。愿你我終成為想成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