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馬德里和塞戈維亞的游記、即將開啟巴黎之旅回憶之際,竟得知巴黎圣母院失火燒毀的消息。去過與否,都令人嘆惋。
一棟古建筑,不管它源自一位奢靡昏君的一時興起,亦或是一位偉大的工匠傾心造就,對于數百年后的我們,都是寶貴的財富。
越來越少的古建筑,在機緣巧合幸運使然下,完好保存到數百年后,向后人展現了深沉的先人智慧,近乎刁鉆的工匠技藝,和深深的時代印記。圣母院如此,圓明園如此,凡爾賽如此,故宮亦是如此。
上篇:錯過的圣母院,擦肩而過與巴赫的邂逅
在那個零下的冬天,我們衣不御寒行動受限,很多景點沒能按計劃去成——即便是離住處不甚很遠的巴黎圣母院。
錯過了進入圣母院的時間,我們只能在夜色下漫步于此。
圣母院遠遠的夜色,充斥著古老的路燈、景點的射燈,枯黃的樹穿插其中,它們交織融合在黑幕里的云朵下,成了暗夜里高冷的香檳金。
走過瑪麗橋,通體映著射燈的圣母院更加龐大。鐘樓、飛扶壁、尖塔、花窗的線條在光影中勾畫得漸漸清晰。
這座14世紀就落成的巴黎主教堂,正面的鐘樓是哥特教堂少見的平直方頂,加之巨大的圓形西玫瑰彩色玻璃窗,成了圣母院聞名于世的形象。
看到它正面時,我首先想到了《狙魔人》,電影里那個雷電交加的夜空下,凡赫辛牽著怪物海德博士,從圣母院頂縱身一躍而下的畫面。
雨果讓世人認識了巴黎圣母院,一如巴黎圣母院讓我知道了《鐘樓怪人》。
哥特教堂的詩意和神秘讓人著迷,雨果為它寫了故事,而我想寫卻言辭匱乏且名不見經傳。
哥特教堂剛勁線條下,深邃能藏下太多的故事。
走在夜下的圣母院旁,我們錯失了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外立面,錯失了折射著繽紛光影的玻璃窗,錯失教堂里的圣母圣嬰,同樣的還錯失了一場無法預知的巴赫音樂會——直到看見教堂前的海報。
當教堂里這座管風琴奏響,6000根齊鳴的音管噴發出莊嚴的巴洛克音樂,于筆者的魅力已然超越了這些浮華外表。
然而這些都這是想象,也許只能靠想象了。
游走到人跡罕至的側后方,靜靜欣賞著那些密集而整齊的浮雕、飛扶壁和塔尖,那些哥特教堂的莊嚴、氣勢和魅力。
很多殘破古建筑的翻修舉步維艱,不知圣母院經此一劫,能否抹平烈火試煉的印記涅槃重生,亦或是成了另一座圣家堂?(永遠也修不完)
隔著窸窣的樹影,我們望著那些緊閉的大門上,射燈打在建筑輪廊上的光影。
那些讓圣母院保持著尊容的燈光映上天際,如那尖塔直插云霄。
此刻的我們,正如彼時的我們,靜靜站著,不舍的望了望,然后與圣母院漸行漸遠。
行走大巴黎的晝與夜:
《巴黎?晝|凡爾賽:波旁史詩驚鴻一瞥,浮華盛世南宮一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