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早上 八點終于趕到家中,顧不上一路上的舟車勞頓,一刻不停得收拾一下房間,父親還在醫院,有大哥照顧著,告訴我暫時不用過去,讓把家里好好收拾出來,明天就是父親的壽日,我的意思是老人身體不好就不再慶生,大哥說等到下午再看吧,小弟也在那邊,有他們倆在醫院輪換著,我便在家開始把父親的被褥曬一下,洗衣機不停的工作著,我和大弟一起大掃除,房間院子里里外外,每年在父親生日這一天都會有很多人過來祝壽,這次也不例外,他們弟兄都做好了準備,我的意思老人身體不好,就免了,能在醫院多一些日子最好,畢竟父親越來越弱,身體要緊。他們說看情況吧,我顧不上一夜沒睡,繼續到中午 該洗的,都洗出來了,改換的床上沙發上,也都做好,房間里煥然一新,一切擺放整齊,只是廚房還沒有收拾出來,需要的碗筷杯碟用具都需要清洗,大弟弟催我趕緊去睡一會兒,下午再繼續。我把自己住的房間床鋪安置一下,這兩年每次回家都是默默的自己給自己安置住處,這時候不由想起母親,如果母親安在 我回來都是她記得為我收拾好住處,后來母親不能自理,只要她意識清晰就會說讓我如何如何安置住處,母親走了后,每次回來都是父親問我住哪邊呀?他的意思是左邊是弟弟的院子,住弟妹哪邊還自己老房子這邊,老房子是我出嫁前的老屋子,沒有人住做了雜貨間,我依舊喜歡老屋子,即便是雜貨間,有床,有衣柜,哪怕是我自己安置一下,也有種當年熟悉的味道,如今父親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在電話里大弟弟說,父親開始腦子亂了,經常記不清誰是誰了,我更加的害怕,怕我回家的次數可能越來越少了,這次回家一個是父親住院了,一個是母親祭日也是父親的壽日,所以這一天我必須提前趕到。
休息到一點半? ,起來趕緊吃點東西繼續收拾一下廚房,想著我回來了怎么也要去醫院看父親,這時候大哥打來電話說已經辦理了出院,一會兒就到家,好吧,既然已經出院是否還要過壽 ,心里還是十分擔心父親的身體,也不知到在醫院恢復的咋樣,這樣虛弱,怎經得住折騰,下午五點,在小弟和大哥的陪同下,攙扶著父親回到家中,一看父親已是骨瘦如柴,眼眶下榻,臉上瘦的皮包骨頭,怪不得大弟弟在電話里告訴我說,一定要讓父親到醫院調理一下,太瘦了,所有衣服褲子都松夸夸的下滑,一陣子心酸涌上心頭,母親走了才三年,父親一個鐵骨錚錚的當過兵的硬漢子就夸下去了,晚飯我們一家五個人在一起吃團圓飯。晚上弟兄三個依舊商量著明天的壽日,估計他們的朋友每年來祝壽習慣了,可能都要來,具體來多少也不清楚,我再三要求他們,不要告訴別人,我們自己一家人吃個飯就好。只是如果有人來了,不可沒有準備,于是分工好,大哥明天從城里訂熱菜帶回來,小弟從城里回來訂涼菜帶回來,我和大弟在家買一些湯食的菜。
第二天一早就開始做準備,安置宴席地方,買材料,準備食材,看到父親依舊虛弱,我跑一趟鎮上買一種藥,順便買一些給母親燒的紙錢,回來后小弟兩口子已經回來,把涼菜都已準備好,過一會,大哥也回來,剛備好,姨媽的兒子來了,每一年都來給他這個姨夫過壽,過一會大哥同學,姑媽的兒子,以前的鄰居都來了,安置到大弟哪邊院里辦宴席,我和弟妹一直忙碌著做飯。吃完又準備晚上的餃子,一直到晚上弟妹和小弟有事提前回城里,只剩下我和大哥在等侄女一家人下班后才趕來。直到八點鐘才都撤去,這一天就如陀螺一般不停的旋轉著。終于我體會到當年母親為這一大家子每一年的辛苦,原來母親年年都是這般辛勞。這母親走后,我就如同接過來她手里的任務。這個家有父母在我們都是幸福的,有母親在世時我們是何其幸運,因為有人提我們負重前行,母親走了,只剩下父親,我們依舊有理由可以團聚在一起,雖累卻快樂著。